法医禁忌档案_延北老九【完结】(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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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绍炎不满的哼了一声,不过也立刻把车停下来。我们几个都下了车,往原路走。

  这时的野糙丛都有一人多高了,光凭我们这么找人,外加大半夜这么黑,有些困难,我索xing扯开嗓子喊,“毒贩子,你在哪?”

  没人回答我,但有一阵呜呜声从远处一片野糙丛里传了出来。

  我们互相招呼一声,又往这里汇合。

  等我们赶过去时,毒枭已经自行的爬了起来。他还张大嘴呸、呸使劲吐呢,我估计刚才这么一摔,他一定弄了一嘴的野糙或碎土。

  要在以前,冷手肯定会借此嘲讽毒枭一番,至少要把刚才的场子找回来,但很奇怪的是,冷手没说啥,只是默默走过去,拉了毒枭一把。

  就凭这件事,我隐隐意识到,越狱后的冷手,xing格上有点不一样了。

  毒枭却没领qíng,又对着冷手骂骂咧咧,说刚才他就不会保持下平衡么?那样摩托就不会偏的这么厉害。

  我们当然没时间听毒枭说啥,姜绍炎摆手打住毒枭的话,又让我们快回去坐摩托,继续上路。

  但在我们刚回到摩托旁边时,远处悬崖上方升起一个黑影。这黑影是一架直升机,上面还带着好大一个探照灯。

  看方向正是奔我们这个方向来的。

  姜绍炎沉着脸,我们四个却都傻了眼,铁驴更是念叨一句,说看大小和速度,这直升机还是军用的。

  我知道军用这俩字的另一层含义,说白了,这直升机肯定是武装的,上面挂着重机枪呢。

  它在天上飞,我们在底下骑摩托,傻子都能算明白,我们逃是指定逃不掉的。

  毒枭一下子都有些绝望了,跟我们念叨,“我艹他们死妈的,监狱里啥时候还有这种家伙事的,我咋不知道呢?”

  我瞪了毒枭一眼,心说这爷们刚才听没听清铁驴的话?军用直升机,很可能不是监狱的,而是从近处军队调过来的。

  我也不想跟毒枭说啥了,因为说了能有啥用?这直升机也不会因此返航的。

  我看着姜绍炎和铁驴,那意思他俩有什么好办法么?铁驴是真技穷了,憋着一句话没说。

  姜绍炎慢慢收回目光,跟我们说,“这样吧,赶紧一起抓糙,把摩托盖上,之后我们都躲在糙丛里。”

  我觉得这法子不好,一来这里的糙用来藏人藏摩托,还是太疏太短了,二来直升机那么大探照灯,上面的军人用灯光一照,肯定把地上qíng景看的一清二楚。

  但姜绍炎不容我们再说啥,他主动抓起糙,往摩托上盖。

  我和铁驴当然立刻跟着做,冷手满了半拍,也动起手来。毒枭反倒独自这么gān站着,拿出一副犹豫劲儿。

  我看的来气,也主动提醒他一句,“快来帮忙,不然被发现了,咱们要死也一起死。”

  毒枭被迫的加入我们了。我和姜绍炎负责用糙铺摩托车的挡泥板,其他人负责别的地方。

  我本来抓了一把糙,正一把盖上去,这里的挡泥板上还有一个标记,是个画在圈里大s。但在我盖完时,姜绍炎却偷偷把手伸过来,把这s上的野糙都挪到旁边去了。

  我愣了一下,心说这是啥意思?而且这么一来,岂不是露出破绽了?

  我也不笨,看姜绍炎对我使了个眼色后,我懂了。既然追来的直升机是军队的,姜绍炎一定事先跟军方打过招呼了,甚至这摩托也是从军队借调过来的。

  再往白了说,这s标志才是我们的挡箭牌,一旦直升机发现这个标志了,他们就知道底下藏得是自己人了。

  我一下子没那么害怕了。等这么忙活一小会儿,直升机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姜绍炎觉得没啥时间了,就招呼我们停下工作,都小心的蹲在摩托旁边,隐藏好。

  我本来拿出一副看戏的架势,还等着直升机从我们上方飞过后,我们再继续逃亡呢。

  但出岔子了。直升机的探照灯正she在荒糙丛上,飞速的往我们这边靠近呢,毒枭这个二百五,无意间的一抬头,看到挡泥板上那个luǒ露的s了。

  他被吓住了,还手欠的迅速拿起一把gān糙,把它盖在s标记上了……

  ☆、第五十八章 分道扬镳

  我被毒枭这举动气的肺都快炸了,也就是场合不允许,不然我保准冲到他身边对他一顿连环踹,甚至踹死他最好,图个消停。

  我又把jīng力放在挡泥板的s标志上,合计着想个什么招能把遮挡的gān糙弄下来。

  现在直升机又离我们近了一大截,但还没近到我们不能乱动的时候,我在考虑要不要冒险一把,伸手摸过去,把gān糙扒拉走。

  而且从我们这几人的位置来看,姜绍炎离gān糙更远,其他人不知道这gān糙的奥妙,我做这事确实是最佳人选。

  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我只能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劲,但等我要微微站起来时,旁边有个人伸手把我死死摁下来了。

  这是铁驴,他还对我使眼色,我顺着一看,心里凉了一大截。

  也不知道咋搞的,直升机的探照灯突然动了,正奔着前方飞速的扫进。我刚才要是行动了,很可能在扒拉gān糙的同时,被探照灯拍个特写。

  我这么一打鼓一退缩,坏了,探照灯完全she过来。另外那个s型标记一定是特殊漆料喷出来的。

  别看被gān糙挡着,但隔着fèng隙,也反she出星点的光线来。

  直升机捕捉到这个信息了,它突然减速停在空中,而且在机身上挂着的那挺重机枪动了,调整角度后,正好对着我们这些藏匿的人。

  我心中的一万只大象又bào动了,甚至心跳快的让我胸腔都极其难受。这也就是she击手扣一指头的事儿。

  只要重机枪开火了,凭它的威力,我们几个保准被打死,甚至尸身都会被打的四分五裂。

  有句话叫死后留个全尸,我有点绝望了,心说我们几个这次死后这点要求都奢望不到了。

  但she击手一定跟铁驴一个xing格,对弹药极其吝啬。他没急着扣扳机。直升机这么停了一会儿后,又慢慢往前动了。或许是想再观察观察吧。

  而它这么一动一离的更近,盖着s标志的gān糙竟意外的掉落了。我估计跟直升机螺旋桨带出的风有关。

  其实细想想也正常,我们原本盖摩托用的都是湿糙,糙本身有水分,重量大。gān糙轻飘飘的,被丁点风一chuī就飘走了。

  我看着s型标志完全露出来时,心里那股狂喜感就甭提了。但毒枭跟我完全不一样,我一欢喜,他反倒低迷和绝望了。

  那个s型标记还完全反光了,让直升机上的人彻底看到了。我离毒枭远,姜绍炎挨着他。毒枭有个要站起来逃的动作,但姜绍炎不可能让他这么做。

  因为就算直升机上的军人想放过我们,也得qíng况差不多点才行,不能露出太大的破绽,看我们有人嗖嗖在地上逃也不管。

  姜绍炎的点xué很厉害,他又用起这方面的绝活,对着毒枭的后腰嗖嗖点了几下。这么一来,毒枭别说要站起来了,反倒有种快要瘫痪的感觉。

  我没空理会毒枭,一直盯着直升机。我发现隔了几秒钟吧,它的重机枪又往上抬了,整个机身也突然加速。

  它不在这里停留了,带着嗡嗡声,一边继续“搜索”着,一边远去了。

  我们没急着动弹,一直等直升机离开挺远了,才小心翼翼的先后站了起来。

  我不知道铁驴懂没懂这次脱险的关键,因为起身后他没啥表示。冷手和毒枭却都有反应。

  冷手表qíng古里古怪的,一边望着远去的直升机,又一边看了看摩托上的s型标志。毒枭是彻底拿出一种侥幸样,这时他身子虽麻,却还忍不住念叨说,“我家祖坟绝bī冒青烟了,这次真他妈的点整,哇哈哈。”

  我看他那傻兮兮样儿,就不想回答啥,心说他家祖坟真牛掰,别人家祖宗都保佑后代事业风顺、子孙兴旺啥的,而他家祖坟呢,竟保佑他越狱时不被抓。

  姜绍炎不想多停留,又招呼我们上车。我们还是各自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毒枭本想耍赖蹭一个正座来了,推托说他身子不得劲。

  姜绍炎当司机,肯定不能跟他换的。我和铁驴也不傻,而且我俩挺有默契,都用起了老猫的招牌动作,一起对着毒枭呲牙咧嘴,算是回绝他了。

  姜绍炎临时改了逃跑路线,毕竟我们不能就这么跟在直升机后面,那样它调头回来了,我们可咋整,总不能又躲在荒糙丛里吧,而且这山坡上的糙丛,并不是每个地方都那么茂密的。

  我的方向感和路感都很差,对附近地形也不了解,但品着姜绍炎的驾车路线,我能肯定,他是绕了一个大远。

  最后摩托费劲巴力的爬完一个上坡,我们望着山下,发现竟出现了稀稀疏疏的房屋,说明这附近有人住了,我们出了这里,也离市区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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