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铁驴也醒了。我把刚才看到的qíng况跟他俩说了一遍。
他俩都有些不信,老猫还指着自己耳朵很肯定的说,整个出租屋里没进来人,不然他不可能察觉不到。
为了验证这个,我们都来到我的卧室门前,把灯打开了。
铁驴是痕迹辨认的专家,他特意观察下地面,也很肯定的说,“没有任何可疑鞋印。”
这么一来,我被自己搞迷糊了,心说难道出现幻觉了?但刚才看的那么真真实实,不像是幻境。
我们看了看时间,都后半夜了,我们没急着睡,一起去看了看魂魄勇,它一直被放在客厅里。
现在的魂魄勇,一点要变色的意思都没有。我们仨都觉得不对劲。
我问他俩,尤其针对铁驴,说那老仙儿是不是骗我们了?或者说这魂魄勇是假的?
他俩没回答,不过铁驴一脸表qíng告诉我,他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铁驴的意思,我们现在再去老仙儿家里看看,把他叫醒了再问问。我估摸着这所谓的醒,不是说老仙儿睡觉了,而是他一直昏迷着。
我点头说好,我们仨一起下楼了。我们还是坐着那辆面包车,轻车熟路的往那个小区奔。
这一路上没出啥岔子,尤其夜里开车,路面上的车辆很少,我们车速很快,但等进了小区,马上来到那单元楼下时,我们发现那里停了两辆警车。
警灯都开着,有警察在单元门前站着,那里还拉了警戒线。
我本身也是警察,看到这种qíng况后,猜测是这里出命案了,不然绝不会这么多警察半夜出警。
我又顺着单元门往上看,只有老仙家的灯亮着。这分明告诉我,老仙死掉了。
我心说不会这么巧吧?我们来找过他,他就挂了?我又看着他俩,那意思,老仙儿的死不会跟我们有关吧?
老猫脸一直沉着,没啥表示。铁驴念叨一句,说走前给老仙吃了安定片,只让他睡一天,不可能出人命的。
我们仨又继续默默看了一会儿,但有个警察眼尖,看到我们的面包车了。
大夜里的,有个外地面包车停过来,这里还发生命案了,这多多少少有些可疑。那警察对我们摆手,意思让我们下车,他要问话。
我们仨并不怕被盘问,问题是铁驴腰间带着手枪呢,我和老猫也带着刀。这要被他们发现了,解释不清也容易惹麻烦。
我们更不能求助组织,因为这次任务是我们私下搞出来的动作。
看着这名警察越来越近,还有些生疑的有掏枪动作后。铁驴下了个决定。他一挂挡,让面包车飞速的倒退,甩个弯儿之后又疯狂的逃窜起来。
警察意识到不对劲了,招呼同事赶紧上警车追。
这一刻我心里有种荒唐感,心说这不自家人打自家人了嘛?
我们冲出小区后,有辆警车就跟出来了。司机的车技还不错,车速疯狂,跟我们有越来越近的架势了。
我和老猫都心急,但也没催铁驴啥。
铁驴把面包车不住提速,这么跑完一条街后,看根本甩不掉那辆警车,而且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警车叫了支援后,会有其他车辆赶过来对我们拦截的。
铁驴四下看着,前方有一个胡同口,他说就这里,又开面包车冲进去。
这胡同很窄,只能说面包车勉勉qiángqiáng能进去,要是一般司机,在如此快车速下钻胡同,很可能让整辆车报废到这里。
铁驴开着面包车,进胡同后倒没啥大的磕磕碰碰,尾随的警车就不行了,有一次倒车镜碰到两侧墙面上了。
我一直扭头看着,不得不说,真惨。它两个倒车镜全被刮飞了,另外车身上也出现一道道很严重的划痕了。
这么一来,警车不得不降速了。通过这一条胡同,我们把距离又拉开了。
但这种胡同也不好找,除了这一条以外,没其他的了。我们又面临接下来往哪逃的窘境了。
我想的是,往郊区奔吧,再给寅寅通个信,看她有啥办法没有,毕竟她在这里混了这么久,多多少少有些人脉。
但铁驴想的跟我完全相反。前方路边上有一片小树,树与树之间还都是一人多高的野灌木。
铁驴调整方向,让面包车直接奔着其中一个小树冲去。
我心说咋了?驴哥要撞车是不?我急的出了一脑门汗,也让他快停停。
铁驴不听,眼凑着要撞到树上后,他又一拧方向盘,我们跟树gān擦肩而过,直接冲到大里面去了。
其实铁驴这种开法也有一个好处,车在冲进去的瞬间突然一拧身子,就好像是个大手一样,把一片野糙扒拉开了。
我们进去后,这野糙又被弹回来,让这里依旧树青糙绿,一点被面包车压过的意思都没有。
铁驴又急忙刹车,把车弄熄火了。我们默默等起来。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这法子靠谱不,但没多久呢,那辆警车又追过来了,它的警笛也鸣上了,不过声调不对,有种哑哑的感觉,估计跟刚才在胡同里的磕磕碰碰有关。
它一刻没停,嗖嗖的开过去了,而且还不断加速,司机肯定还琢磨呢,这外地面包车咋逃这么快呢?
等警笛声渐远后,我整个心终于完全落底了,心说我们是彻底安全了!
☆、第九章 死亡
我们没在糙丛里待过久,铁驴打火倒车,让面包车退了出来。
我们选择另一条路“逃跑”,不然跟在警车后面,这会让好不容易变好的形势再次逆转。
铁驴一直注意路况,我们没遇到啥警车,这么开到寅寅门市附近了。
这门市外面的铁栅栏已经被拉下来了,但里面还有灯。
我们先给寅寅打电话,她正好在店里,而且店后面还有车库,在她帮助下,我们把面包车悄悄开到这里面来了。
我估计接下来的几天,寅寅会给车改装一下的。但这并不是今晚我们要说的主要事。
我们跟寅寅回到门市中,把老仙那里的qíng况说出来。
我发现自己低估寅寅了,她在这个小镇的人脉比我想的还要大。她也不管半夜不半夜的,这就打电话。
很快有结果了,寅寅撂下电话后,脸很冷的跟我们说,“老仙死了,不过死的很惨,被人用锤子敲碎了脑袋。”
我们仨听完也都严肃起来。就说我自己,我是gān法医的,很清楚不同的凶器代表着什么。
拿国内来说,一般凶手在行凶时往往会用刀,也有用枪的,再有点经验的用斧子,而最狡猾乃至经验十足的,会选择用锤子。
因为刀和枪厉害归厉害,却容易留下很多破绽,刀砍时,会造成血迹喷溅,枪声会惊动四周。斧子这东西,便于藏匿,挥舞起来后,比刀的威力要大。
至于锤子就更完美了,只要认准地方砸上去,一招毙命不说,还不容易出血。
光凭寅寅简单一句话的描述,我就意识到,老仙很可能是被一个经验老道的杀手弄死的。
他只是个弄玄学的,不可能说给别人算命、算事出岔了,会结这么大仇。而且时间赶得这么巧。
我怀疑他的死,虽然不是我们做的,却跟我们有很大关系。
我们仨没去现场,不知道那里的qíng况,不然凭我们的经验与本事,保准比这些当地警察发现更多的线索。
铁驴还当先表态,那意思这事不能参与了,我们休息一下,马上进莽人部落。
我多问一嘴,“魂魄勇的事怎么办?”
铁驴说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了,尤其老仙都死了,我们还找谁能打听到魂魄勇的事?
我一想也是,而且我们也不回出租屋了,直接在寅寅门市里继续休息一会儿。
这么一晃到天亮了,寅寅不仅给我们准备了早餐,还送了另一个大礼。
这是她又趁空弄到的一把步枪,是很经典的警用mp系列的。这种枪没ak的威力大,却好在带着消声器,而且她也弄到了两个手枪消声器。
我们都知道,去莽人部落一旦遇到危险了,无声的开枪会有多大的优势。
铁驴当机立断的换了步枪,我和他也把手枪消声器匿下了。
之后我们仨带着装杂物的背包出发了。
寅寅门市外停着一辆摩托车,这车也被改装过,车座比正常摩托要长了一截,我们仨都坐在摩托上,一路出了小镇,往郊区奔。
其实郊区也不是我们终点,我们还要在一个岔路口向山区开进。有这辆摩托,省了我们不少事。
往下一天半时间,我们都在跑山路,把摩托后备箱里另行准备的汽油也都快用光了。
四周越发荒凉,不仅荒无人烟的,最后连路都没有了。
铁驴把摩托停下来,招呼我们下车。我们一直蜷着身子,这时都有点乏味,下来后都活动下身子,让它恢复一下。
52书库推荐浏览: 延北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