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免道:“估计他们是燕赵两国联军的统帅吧?”
古校长说:“嗯,有可能。燕赵两国接壤,本来是敌对状态,后来秦国摆出了要吞并天下的姿态,燕赵两国不得不联手。组织联军对抗秦国。燕赵两国的遗址就在现今的河北一代,也就是咱们的位置上。这飞血和凌隐很有可能是联军的指挥。小张刚才查过了,史书上并没有他们的记载。”
刘水嘿嘿地说:“大概是他俩把秦始皇打得太惨了,秦国的史官怕丢人,故意在所有的史书上都删去了这一段。”
“嗯!”古校长点头,“也有可能,秦始皇是个爱面子的人,好大喜功。修建长城,修阿房宫,显示出他的自大。而他的儿子二世胡亥也是如此,不然也不会被推翻了。”他转身对方笑说:“小妹妹,你能不能帮我们更多的忙,如果想解放飞血、凌隐‘永世不得翻身’的诅咒,希望可就全寄托在你身上咯。”
方笑面容苍白,勉qiáng一笑:“我也想出更多的力,可是我的知识实在是有限,碑上的文字也不够多。”
“罢了。”古校长一摆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现在得到的资料已经是大大出乎我们原来的预料了。各位也都累了。快去休息吧。”他chuī了声口哨,回头招呼道,“小张,通知大家,收工!”
“收工?还chuī口哨?”陈免道,“咱们的副校长也太……活泼了。”
方警官道:“他从小就是这个脾气,老顽童,改不掉啦!”他压低了声音说,“他现在都不敢结婚,说是怕结婚之后被老婆孩子束缚住!”
“真是个老顽童。想事qíng都和别人不一样。”尚兰一撇嘴,“老婆又怎么会把他给束缚住,老婆会成为贤内助啊!”她一捅陈免:“你说呢?”
陈免一呆,说不出话来。刘水则yīn阳怪气的说:“这可难说啊,是不是贤内助要看有没有选对人。比如咱们古校长,万一结婚了娶个某人一样的老婆,天天缠着他要办个什么学者联欢会啊,玩什么击鼓传花啊,你想咱们古校长还有时间搞研究么?”
方笑扑哧一声笑了,尚兰则提起粉拳要打。刘水赶紧缩了缩脖子:“我说着玩的,说着玩的,嫂夫人莫怪。”
这“嫂夫人”三字一出口,尚兰的脸红了,陈免和方笑则不约而同的瞪了刘水一眼。陈免道:“刘疯子,又说疯话,是不是刚才脑袋上挨的那一下还不够?”
方笑点头:“我看也是。”
刘水一吐舌头:“乖乖,一个想脚踩两只船,一个想第三者cha足……”
他还没说完,就又有两只拳头挥了过来。
刘水哀叫道:“说了句公道话就要挨打……他们要杀人灭口啊!天啊,还有王法么!”
方警官嘿嘿笑着,他很乐意看这一群少男少女打打闹闹,这让他疲惫的心也得到了一点放松,让他感觉到自己似乎也回到了那个花季雨季的年龄。
他一挥手:“走吧,小家伙们,我记得你们学校有通宵营业的西饭堂吧,今天我请客,咱们去吃牛排!”
“好耶!”几个人欢呼着随他而去。
陈免脸上高兴,心里却在嘀咕着:“血隐碑里究竟掩藏了什么秘密?打昏刘水把自己关在资料室的又是谁?追杀自己的怪物到底是什么?学校里的动物为什么会集体迁徙?”
一想到这里,他的脚步便沉重了起来。
第四章 奇变频生
1、磁场剧变
古校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那其实只是大棚里一间隔离出来的小单元,里面只有一张吊chuáng和一个便携式衣柜,连张桌子都没有。
古校长躺在吊chuáng上闭目养神。
手腕上的电子表指向“3”,再过两小时,天就要亮了。
忽然,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接着,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他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子,拧开盖子,倒出几颗红色的药丸。当把药丸吞下去之后,他的呼吸才渐渐平复。
其实,古校长已经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已经做过了两次手术,但仍然没有根除。
他抚摩着自己的胸口,暗想,自己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呢?
他又想起了一件事,于是从怀里抽出一个油布包来。他打开包,里面包裹的是一张羊皮纸。纸上写着什么文字。他看了一会儿,脸上忧虑的神色更甚。
门口传来小张的声音:“局长,有qíng况。”
“马上就来。”古校长把东西收好,油布包塞回怀里,翻身从吊chuáng上下来,戴着防毒面具走出门口。
小张带他来到那台检测器前,说:“您看,自从我们把石碑的整体挖出来后,每当这个时候,磁场总是发生一些异动。”
他指着那条红线,说:“您看。”那条红线确实在跳动着,不是微微的颤动,而是以前所未有的十分qiáng烈的幅度在上下跳跃。
“这个qíng况是前两晚值班的同事告诉我的,我起初还不大相信,以为只是巧合。但是今天,您看,跳动的范围实在是太大了,比他们前两晚观察到的跳动范围还要大。”
古校长盯着波làng线那翻滚的波峰和波谷,道:“只有磁场变化么?温度和酸碱度有没有变化?”
“空气气温恒定,酸碱度也恒定,只有磁场变化,而且仅仅限于这个时段。”小张看了看手表,“根据同事们的说法,如果是往常,大概十五分钟后就会消失,但是今天,好像变化有点大……”
“你去开录像机,我去把警卫叫来。”古校长说,“我有预感,今天有点不寻常。”
他走开的时候,手伸向怀里,紧紧地捏了下那个油布包。
浓重的夜色下,远方的野shòu嚎叫声再次响起。
2、最后的聚餐
西饭堂里,刘水放下刀叉,用餐巾抹了抹嘴巴。
“真痛快啊!”他说,“今天忙了一整天,一顿饭也没吃,五脏庙早抗议了!”
方笑还在慢条斯理地吃着,尚兰放下果汁杯子,皱着眉说:“瞧你的吃相,láng吞虎咽的,不嫌丢人么?”
“我又不是淑女,不讲什么风度。”刘水看到桌子上有盒火柴,那是西饭堂的赠品,刘水顺手把它揣进怀里。
方警官道:“你还抽烟么?”
陈免道:“他何止抽烟,我怀疑他是本校自建校以来最大的烟鬼!不过当着女生的面他从来不抽。”
刘水笑道:“你老揭我短,小心我也揭你的。”
方警官道:“别怪我这老头子多嘴,吸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我老婆就是因为这个和我离婚的……”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刘水说:“听起来很惨。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哦!你还年轻,要打起jīng神面对明天!”
“贫嘴!”方警官道,“看来你吃的东西还不够塞住你的嘴,要不要再来一块牛排?”
“不必了!”刘水道,“再吃就成气球了。”
尚兰道:“还给他东西吃!刘水这个饭桶,刚才一共吃了三块牛排、两份水果沙拉、两份蔬菜沙拉、三个冰淇淋,喝了两杯奶油咖啡,还有一杯可乐!我真想看看他的肚子是什么构造!”
“和你的肚子差不多!”刘水道。
一群人正有说有笑,方警官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陈免道:“这么晚了来电话,不会是哪位小qíng人吧?”他故意把“小qíng人”三个字拉的很长。
方警官笑道:“我哪有什么小qíng人。”他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面色微变:“是古校长。”正要接,对方却停止呼叫了。
方警官往回拨,听筒里传来悠扬的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您所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
方警官嗖的站了起来:“吃饱没有?咱们回血隐碑那里吧。”
女生们放下刀叉,男生们忙着拿外套穿上:“怎么这么慌张?不就是古校长的电话么?”
“古校长很少打电话的,除非出了什么意外。”方警官掏出几张钞票往柜台上一甩:“不用找了。”回头对他的同伴说:“快走吧!”
刘水看他的派头,吐吐舌头:“真没看出来,有钱人呐。”
尚兰白了他一眼:“这才叫成熟男人的气概,学着点吧。”
刘水恋恋不舍地看着满桌子残羹剩饭,犹豫了一会儿,直到陈免喊他,他才拿了瓶汽水揣在怀里,跟了出去。
方警官所说的“走”简直不是走,而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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