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斯上校很快地处理这个qíng况。
“玛尔小姐,在我走之前,我可不可以跟你讲几句话?完全是公事。”
她有点吃惊地低声说“可以”,然后自己走向门口。当她走出门口之后,瑞斯回过头来对德瑞克太太说:
“不要这么伤心了,德瑞克太太。你知道,话说得越少,越好补救。我们看着办吧。”
在她稍微安定下来之后,他跟着艾瑞丝走过客厅,进入屋子后面的一个房间里,在那里可以看到一棵伤感的筱悬树正在掉着残叶。
瑞斯以公事化的口吻说:
“我不得不说的是,玛尔小姐,坎普探长是我的私人朋友,我相信你会发现他既仁慈又肯帮忙。他的职务是叫人不愉快,但是我相信他会尽可能以体谅的心qíng来执行他的职务。”
她什么话也没说地凝视了他一会儿,然后突然说:
“为什么昨天晚上你不像乔治所期待的一样去参加我们的宴会?”
他摇摇头。
“乔治并没有在等我。”
“但是他说他在等你。”
“他可能这样说,但并不是实话。乔治很清楚我并没要去。”
她说;“但是那张空椅……是给谁坐的?”
“不是给我就是了。”
她的双眼半闭,脸色变得惨白。
她轻声地自言自语:
“是给罗斯玛丽的……我明白了……是给罗斯玛丽……”
他觉得她快要昏倒过去了。他很快地过去扶住她,然后qiáng迫她坐下。
“不要紧张……”
她低喘着说:
“我没事……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能帮上忙吗?”
她睁开眼睛看他。她的双眼清醒而忧郁。
然后她说:“我必须把事qíng搞清楚。我必须逮住他。”
她作了个攫捕的动作——“绳之以法。开始是乔治相信罗斯玛丽不是自杀,而是被人谋害。这是因为那两封信。瑞斯上校,那两封信是谁写的?”
“我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你自己呢?”
“我也是想不出来。不管怎么样,乔治相信信上所说的,而且他安排了昨天的宴会,而且他安排了一张多出来的空椅子,而且正好是万灵节……鬼魂的日子。罗斯玛丽的灵魂可以回来而且——而且告诉他真相的日子。”
“你不应该太过于想象。”
“但是我自己就感觉到她——感觉到她有时候就在我附近。我是她妹妹,我想她是想告诉我什么。”
“不要再说了,艾瑞丝。”
“我必须说出来。乔治敬罗斯玛丽酒而他——死了。也许——她回来把他带走了。”
“鬼魂不会把氰化钾放进香滨酒杯里去的,亲爱的。”
这句话似乎令她恢复了正常。她以较为正常的声音说:
“但是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乔治是被谋害的——是的,是被谋害的。警方这么认为而且这一定是实qíng。因为没有任何其他的可能。但是实在没道理。”
“你不觉得有道理?如果罗斯玛丽是被谋害的,而乔治开始怀疑是谁——” ,。
她打断了他的话。
“是的,但是罗斯玛丽并非被谋害。没有道理的地方就在这里。乔治相信那些荒唐的信上所写的,部分是因为流行xing感冒后的jīng神沮丧,并不是一个很叫人信服的自杀原因。但是罗斯玛丽自己有个原因。等等,我拿给你看。”
她跑出房间,过了不久手里拿着一封摺叠起来的信回来。
她丢给他。
“看看。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他打开那张有点发皱的信纸。
“亲爱的花豹……”
他看了两遍才jiāo回给他她。
她急切地说:
“明白了吧?她不快乐——心碎。她不想再活下去。”
“你知不知道是写给谁的?”
艾瑞丝点点头。
“史提芬·法自雷。不是安东尼。她爱上了史提芬,而他对她很残忍。因此她带了氰化钾到餐厅去,而且和着香槟喝下去,让他亲眼看着她死去。或许她希望他会因此而遗憾终生。”
瑞斯一面思索一面点点头,但是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说:
“你什么时候发现这封信的?”
“大约半年以前,在一件旧晨袍的口袋里。”
“你没有拿给乔治看吧?”
艾瑞丝激动地大叫:
“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罗斯玛丽是我姐姐。我怎么可以告诉乔治?他那么确信她爱他。我又怎么可以在她死后拿给他看?他的想法错了,但是我不能这样告诉他。但是我想知道的是,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拿给你看是因为你是乔治的朋友。坎普探长是不是也得看一看?”
“是的。应该给坎普。这是一件证明,你知道。”
“但是这样一来他们会——他们可能会在庭上念出来吧?”
“不必要。现在调查的是乔治的死亡,不是完全相关的事是不会公开出来的。你最好现在就jiāo给我带去。”
“很好”
她送他到了前门。在他开门的时候她突然说:
“这的确是显示罗斯玛丽的死亡是自杀,不是吗?”
瑞斯说:“这当然显示出她有自己了结生命的动机。”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他走下台阶。他回过头一看,看到她还站在门口,看着他走过广场。
< 第七章
玛丽·雷斯达伯特不敢相信地尖叫了起来迎接瑞斯上校。
“我亲爱的。自从那一次你很神秘地从阿拉哈巴德失踪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你。现在你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不是来看我,我很清楚。你从来不作社jiāoxing的拜访。有事快说吧,你不用跟我来那套外jiāo辞令。”
“那一套对你来说实在是làng费时间,玛丽。我一向就欣赏你那X光一样的头脑。”
“少灌我迷汤了。”
瑞斯笑了笑。
“那个让我进来的女仆是不是贝蒂·阿克达尔?”
“一点也不错!可别告诉我说那个女孩是闻名的欧陆女间谍,因为我绝不会相信。”
“不,不,不是那个。”
“那么也可别告诉我说,她是我们反间谍组织的一员,因为我也绝对不相信。”
“你说的不错。她只是一个女仆而已。”
“那么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单纯的女仆产生兴趣了——我并不是说贝蒂单纯,倒比较像是诡计多端。”
“我想,”瑞斯上校说,“她或许是能告诉我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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