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这是真的。”
“让我们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在场的人有谁企图伤害你太太?照你这样说,这件事不就象戏剧一样了,可是到底谁是她的仇敌?”
杰逊·路德做了一个富有表qíng的姿势。
“仇敌?仇敌?仇敌很难定义。很多人对我和我太太拥有的都很嫉妒。一有机会他们总是要恶意中伤,散播谣言,不过这不是说这些人当中就有一个是谋杀者,或可能是谋杀者。
你同意吗?”
“是的,我同意。在讨厌或嫉妒背后一定另有隐qíng。你太太有没有伤害到任何人,我指的是过去?”
杰逊·路德没有马上反驳,相反的他皱皱眉头。
“坦白讲,我不认为这样,”最后他说:“不过对于这一点我想了很多。”
“有没有和什么男的有过一段qíng?”
“当然一定有这类事qíng。我想玛丽娜偶尔会对某个男的很不好,不过这倒不会引起什么憎恨,我相信。”
“女人方面呢?有没有什么女人对格雷小姐非常怨恨?”
“哦,”杰逊·路德说:“女人实在很难说。现在我没有办法想到任何一位。”
“你太太死后谁是她财产的受益人?”
“她会分别给几个人,不过范围不会太大。我想她会以我是她丈夫及其他的名义遗留给我,可能还会给在那部片子中取代她角色的明星。不过这些事qíng都不是很肯定的。”
“哦,我们不要再谈这个问题了,”德默特说。
“你说过不应该让玛丽娜知道她可能处于危险中?”
“我们必须处理这个问题,”德默特说。“我必须让你知道你在这里冒很大的危险。现在我希望你做一件事qíng,就是把在楼上参加茶会的客人名单一一列下来,或是谋杀案发生当时谁正上楼。至于现在——我很想和伊拉·杰林斯基谈谈。”
第七章 X没有概念
伊拉·杰林斯基从她那宽边眼镜下看着德默特,她以一副商业的冷静、敏捷,从抽屈里取出一张打好的纸递给他。
“我没有漏掉任何人。”她说。“不过可能会把不在场的一两个人列进去,这一两个都是当地人,意思是说他们可能提早离开或没带到楼上。”
“办事很有效率。”德默特说。“你工作的范围包括那些?是摄影室和高士丁庄间的联络员吗?”
“不,虽然我负责摄影室电话间的联络,我和那里一点也没有关系。我的工作是安排格雷小姐的社jiāo生活,包拓私人的和公开的,还做一些房子内的管理工作。”
“你喜欢这样的工作吗?”
“薪水很高,而且我觉得这是颇有趣味的工作。可是我没想到会发生凶杀案。”她淡淡地说。
“六倍的毒药,不可能不是凶杀案。”
“也可能是意外事件。”
“假如是意外事件那又是怎么发生的?”
“比你想象的还容易,这栋房子里到处都是药丸。我说药丸不是指迷醉药之类的,我意思是医生开的治疗药,可是象大部分的事qíng一样,致命的药常和治疗用药相去不远。”
德默特点点头。
“这些电影界人士对于堕落常怀着好奇。他们常常携带着那些瓶瓶罐罐,不是镇静剂,就是滋补的,或是神经兴奋的丸,你不认为这很容易弄乱,吃错药吗?”
“我不认为这二者能够相提并论。”
“哦,我认为是可能的。客人中的某个人想服兴奋剂或镇静剂,于是取出他们随身携带的瓶子,可能这时他们正在和某个人聊天或因为他们不是一次服一种,因此忘了该服多少剂量,结果放太多在杯子里,后来由于某些事分心而走开了,结果那位叫什么太太的走过来,以为那是她的杯子,于是拿起来喝。这不是很有可能吗?”
“你不认为这些可能xing不切实际吗?”
“不,我不这样认为。那里那么多人,杯子那么多,喝错了杯子是常常有的事。”
“那你不认为希特·贝寇克是被恶意毒死的?你认为她是喝错杯子的缘故?”
“我想象不出还有什么可能。”
“假如是这样,”德默特小心地说。“那一定是玛丽娜·格雷的杯子了,你想过这一点吗?玛丽娜曾把自己的杯子递给她。”
“或是她以为那是她的杯子,”伊拉·杰林斯基修正地说。“你还没有跟玛丽娜谈过是不是?她很糊涂,常常拿起杯子以为是自己的就喝下去。我常常看过这种qíng形。”
“她服用Calmo。”
“喔,是的,我们都这样。”
“你自己也服这种药吗?伊拉·杰林斯基小姐?”
“有时我也被迫这样,这种事很容易模仿。”
“格雷小姐是个喜欢挑剔的女主人吗?”
“她是个伟大的艺术家,将个人的魅力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投she在银幕上。当然,纯就私人关系来说,她是个难相处的人。她不是那种qíng绪稳定的人,不是高兴得不得了就是难过得要命,有许多事qíng任何人都不能提到或暗示到。因为这些事qíng让她感到难过。”
“例如哪些事qíng?”
“哦,象jīng神崩溃或jīng神疗养等。而且任何与小孩有关的都会令她伤心难过。”
“小孩?什么qíng况下?”
“哦,只要看到小孩就会令她难过,或听到人家说有小孩很快乐等。”
“是的,这些我听过。这实在很不幸,不过几年后她应该会忘掉一些。”
“不会的,她非常固执,为这件事忧愁不已。”
“路德先生认为怎样?”
“喔,那不是他的孩子。那是她上任丈夫艾恩德·莱特的。”
“喔,是的,她的上任丈夫。现在他在哪里呢?”
“他又结婚了,住在佛罗里达。”伊拉·杰林斯基立刻说。
“你认为玛丽娜·格雷有很多仇敌吗?”
“并不太多。总是会为别的女人或男人、合约或嫉妒之类的事qíng吵架。”
“据你所知她没有害怕任何人?”
“玛丽娜?她会怕任何人?我不认为如此。为什么她要怕别人?”
“我不知道,”德默特说。他拿起那份名单。“杰林斯基小姐,非常感谢你,”说罢走了。他一出门,就去找警官泰德尔。他们两就在“蓝猪饭店”过夜,泰德尔刚从摄影室回来,他一整天都在那里。
泰德尔说,“找到了那里,没听到惊人的谣言,或闲言闲语,只有一两个提到自杀的事。”
“怎么会是自杀呢?”
“他们认为可能是她和她丈夫的吵架,她想让她丈夫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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