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仍然活跃,是吧,波罗先生?我们姑且说是,在某些方面活跃?”
“你这可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想知道为什么你那天晚上来这里向学生发表犯罪学方面的演说。”
波罗微笑。
“这很单纯。这里的休巴德太太是我的秘书李蒙小姐的姐姐。”
“当她请你来调查一下这里到底出来什么事时,你就来了?”
“你说的相当对。”
“可是,为什么?这是我想知道的。这其中有你什么事儿?”
“你的意思是,有什么令我感兴趣的?”
“我正是这个意思。这里有个随手偷了些东西的傻孩子。这种事一直在发生。对你来说这种事未免是‘小儿科’吧?”
波罗摇摇头。
“为什么不是?这有什么不单纯的?”
“没那么单纯。”
波罗在椅子上做下来。他微皱眉头,掸掸裤子上的灰尘。
“但愿我知道。”他gān脆地说。
夏普皱起眉头。
“我不明白。”
“不错,我也不明白。被偷的那些东西——”波罗摇头。“没有类型可循——也没有道理。就象看到一行不是同一双脚踩出来的脚印一样。显然,是有你所谓的‘傻孩子’的印记——不过不只是这样而已。其他哈发生一些原本有意要显得像是席丽儿-奥斯丁gān的事——但是却跟她的行径不吻合。这些事毫无意义,而且显然毫无目的。当然,还有恶意的证据。而席丽儿却不怀恶意。”
“她有偷窃狂?”
“我非常怀疑她有没有。”
“那么,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小贼?”
“不是你心里想的意思。我告诉你个人的看法,偷取这一切小东西的目的在于吸引某一个年轻人的注意。”
“柯林-马克那?”
“不错。她不顾一切地爱上了柯林-马克那。柯林从未注意过她。她让自己表现出是个有趣的年轻罪犯,以取代漂亮、规矩的年轻好女孩的角色。结果是成功了。柯林-马克那立即上钩了。”
“那么,他一定是个大笨蛋。”
“完全不是。他是个爇中的心理学家。”
“噢,那些家伙之一!现在我明白了。这女孩相当津明。”
“津密得令人惊讶。”波罗沉思地重复说,“是的,津明得令人惊讶。”
夏普督察起了警觉。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怀疑——这是不是别人帮她出的点子。”
“什么理由?”
“我怎么知道?利他主义?某种隐秘的动机?”
“知不知道可能是谁给她的提示?”
“不知道——除非——可是不——”
“我还是不太明白,如果她只是为了试试这假装有偷窃狂的法子,结果成功了,那么到底为什么要自杀?”
门被打开,休巴德太太走了进来。她显得得意扬扬,脸色发红。她的下巴挑衅似地突出来。
“我想到了。早安,波罗先上。我想到了,夏普督察。我是指,为什么那张自杀的字条显得不对劲。那不可能是席丽儿写的。”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那张字条是用一般的墨水写的。而席丽儿的钢笔灌的是绿色墨水——那边的那瓶墨水,”休巴德太太向架子一点头说。“昨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
夏普督察在休巴德太太说完之后突然离去又回来。
“不错,”他说。“我已经查过了。那女孩房间里唯一的一支钢笔装的是绿墨水。”
休巴德太太举起那瓶几乎空了的墨水。
然后,她清晰地解说早餐桌上的那一幕。
“我感到确信,”她结尾说,“那张纸片是从她昨天写给我——而我没拆开的信上撕下来的。”
“她把那封信怎么啦?你记不记得?”
休巴德太太摇摇头。
“我把她单独留了下来,去做我自己的事。我想,她一定把它留在这儿某个地方,同时把它给忘了。”
“而某人发现了它……把它拆开了看……某人……”
他中断了下来。
“你了解,”他说,“这是什么意思吧?我一直就对这张撕下来的纸片感到怀疑。她房间里有一大堆笔记纸——如果把它们拿一张来写自杀留言那就自然都了。这表示某人看出了利用她写给你的信中一个现成的句子的可能xing——来暗示与原意大不相同的意思。来暗示自杀……”
他停顿下来,然后缓缓地说:
“这意思是……”
“谋杀,”赫邱里-波罗说。
(八)
尽管波罗反对下午吃茶点,他现在已经变得相当习惯了。
乔治已在这时摆出了大茶杯,一壶印度茶,而且除了爇腾腾的奶油煎饼之外,还加上面包、果酱和一大块加满葡萄gān的蛋糕。
这一切都令躺在椅背上的夏普督察感到欢欣。
“你不介意我像这样过来你这里吧?我在学生回去之前有一个小时的空挡时间。到时候我想问他们所有人的话,坦白说,我可不期望做这种事。你那天晚上见过了他们之中一些人,不知道你是不是能提供我任何qíng报——关于那些外籍的。”
“你认为我看得准外国人?可是,他们之中并没有一个是比利时人。”
“没有比——噢,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说由于你是比利时人,所以一切其他国籍的人对你来说就像对我来说一样是外国人。可是这并不是实话,是吗?我的意思是你或许比我更了解欧陆类型的人——尽管不包括印度群岛和西非那一群人。”
“你能得到的最佳协助或许将来自休巴德太太那里。她在那里有几个月的时间了,跟那些年轻人接触亲近,而且她对人xing的判断力相当好。”
“不错,她是个十分能gān的女人。我会依赖她。我也得见见那个地方的女老板。据我所知,她拥有数个同xing质的场所,还有几家学生俱乐部。好象是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女人。”
波罗问道:
“你去过圣凯瑟琳了?”
“去过,药剂师主任非常忙。他知道那个消息之后非常震惊、伤心。”
“他对那个女孩怎么说?”
“她在那里工作刚满一年多一点,很有人缘。他把她描述成是一个慢吞吞,但却非常诚实的女孩。吗啡是从那里拿的没错。”
“真的?这可有意思——有点费解。”
“是酒石酸吗啡。放在药局的毒xing药品橱柜里的上层架子上——跟一些不常用的药品放在一起。当然,皮下剂是常用到的,而且看来盐酸吗啡比酒石酸吗啡更常用到。好象药品和其他一切东西一样有种时尚。那座橱柜上层架子上有一些药品曾经一度流行过,但是如今已经有几年没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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