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可以看一下那种背囊,太太?”
休巴德太太听从地带领他到柯林-马克那的房间去。柯林本人不在房里,不过休巴德太太打开衣橱门,拾起一个背囊,递给波罗。
“这就是了。这跟丢掉了后来我们发现被割碎的那个完全一样。”
“要费不少功夫才割得碎,"波罗摸摸那个背囊,喃喃地说,"不是用把绣花小剪刀就成的。”
“噢不,不是如同你所想的——呃,比如说,女孩子gān的。着一定得费不少力气,我相信。力气和——呃——恶意,你知道。”
“我知道。这叫人感觉不愉快。”
“后来,当瓦丽瑞的丝巾被发现也被割成碎片是,呃,这真的看起来显得——我该怎么说——身心不平衡。”
“啊,"波罗说,"不过我想你这就错了,太太。我不认为这件事有什么身心不平衡的成分在。我想这有目标和目的以及我们姑且说是方法。”
“呃,也许你比我更了解这些事。我只能说,我不喜欢这种事。据我能判断的,我们这里的学生都非常好,想到他们之中有一个是——呃,不像我所认为的他或她,我会非常伤心。”
波罗已经漫步到了窗口。他打开窗子,跨出去到老式阳台上。
这个房间窗子面向屋后。底下是座乌七八黑的小花园。
“我想,这里比前头安静吧?”
“可以这么说。不过其实山胡桃路并非一条吵杂的道路。只是面对这一面,晚上到处是猫,在那里猛叫,你知道,把垃圾桶的盖子碰倒。”
波罗低头看着四个破破烂烂的大垃圾桶,和其他各式各样的后院废物。
“锅炉房在什么地方?”
“那道门进去就是了,在煤房旁边。”
“我明白。”
他朝下望,思索着。
“还有谁的房间朝向这一面?”
“尼吉尔-夏普曼和雷恩-贝特生住这个房间的隔壁。”
“他们再过去呢?”
“再过去是下一幢房子——女孩子住的房间。第一间房是席丽儿,过去是伊利沙白-琼斯顿的房间,然后再过去是派翠西亚-兰恩的。瓦丽瑞和珍-汤琳生的房间朝向前头。”
波罗点点头,回到房间里去。
“他爱整洁,这位年轻人,"他环顾左右,喃喃地说。
“是的,柯林的房间一向非常整洁。有些男生的房间是一团糟。你该看看雷恩-贝特生的房间。"休巴德太太从容地加上一句,"不过他是个好孩子。”
“你说这些背囊是从路尾的一家店里买来的?”
“是的。”
“那家店叫什么名字?”
“啊,真的,波罗先生,你这么一问我倒想不起来了。马伯里,我想是。或是凯尔索。我知道这两个名字听起来差很远,不过在我心目中它们是同一类的名字。真的,对了,因为我认识某个叫凯尔索的人,还有另一个叫马伯里的人,而他们两个长得非常像。”
“啊,这是一些事qíng总是令我着迷的原因之一,看不见的关联。”
他再度望出窗外,看进花园里,然后向休巴德太太告辞离去。
他沿着山胡桃路走下去,到了转角处,转进大道上。他毫无困难地认出了休巴德太太所描述的那家商店。店里展现着大量的野餐篮、背囊、爇水瓶、各种运动装备、短衣裤、丛林衫、遮阳帽、帐篷、泳装、脚踏车灯和手电筒;事实上是一切爱好运动的青年可能用的上的东西应有尽有。他注意到店招牌上的名字,既不是马伯里也不是凯尔索,而是希克士。在仔细地研究了一下橱窗里展示的物品之后,波罗走进去,表现出自己是个有些为他杜撰出来的侄子买个背囊的顾客。
“他喜欢野外活动,"波罗尽可能用外国腔调说。"他跟其他学生徒步外出,所有他用得上的东西他都背在背上,路过的汽车都给他搭便车。”
唯唯诺诺的店主人很快回答。
“啊,搭便车旅行,"他说。"时下他们都这么做,一定让巴士和火车损失了不少钱。这些年轻人有些一路搭便车游遍了整个欧洲。你要的是一个背囊,先生。普普通通的背囊就好了?”
“我想是吧。你这里还有其他形式的吗?”
“呃,我们还有一两种特别轻便给小姐用的,不过这一种才是我们通常卖的。做得好,坚固、耐用,而且真的非常便宜,虽然这是我自己说的,但绝不是老王卖瓜。”
他拿出了一个坚固的帆布东西,据波罗判断,跟他在柯林房间里看到的完全一模一样。波罗查看着,问了一些外来人常问的问题,最后当场付钱买了下来。
“啊是的,我们这种包卖得很多,"店主人边包装边说。
“这附近住很多学生吧?”
“是的,这附近学生很多。”
“我相信,山胡桃路上有一家学舍吧?”
“噢,有,我卖给了那里的年轻人一些还有那里的小姐。他们通常都在出发前来这里买他们需要的装备。我的价钱比大商店便宜。包好了,先生,我相信你的侄儿会对这非常满意。”
波罗向他致谢,带着包包出去。
他只不过才走了几步,就有一只手落在他肩上。
是夏普督察。
“正是我想见的人。"夏普说。
“你已经完成了搜查屋子的工作?”
“我已经搜查过了,不过我不知道我完成了多少。那边有个供应高尚的三明治和咖啡的地方。要是你不太忙的话就跟我去。我想跟你谈谈。”
三明治店里几乎空无一人。两个男人带着杯盘来到角落里的一张小桌子上。
夏普详述他对学生问话的结果。
“唯一我们有不利证词的人是年轻的夏普曼,"他说。"而我们得到的证据是太多了一点。三种毒药经过他的手上。不过没有理由相信他对席丽儿-奥斯丁有任何敌意,而且我怀疑如果他针对有罪他是否会那么坦白地说出他的行动。”
“虽然,这带出了其他各种可能xing。”
“是的——所以那些药品都随便摆在怞屉里。年轻的大笨蛋!”
他继续说到伊利沙白-琼斯顿,以及她所说的席丽儿告诉她的话。
“如果她说的是事实,那就意味深长了。”
“意味非常深长,"波罗同意说。
督察引述说:
“'明天我就会多知道一些了。'”
“结果——对那可怜的女孩来说,明天永远不会来到!你对那屋子的搜查——有没有任何成果?”
“有一两样东西——我该怎么说?出人意料,或许吧。”
“比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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