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们提供有价值的消息!
“伪造?”弗兰基深思后说,“寄来的那封信,博比,写得太像你的字了。我不明白他怎么熟悉你的笔迹?”
“如果他跟凯曼夫妇很亲近的话,他大概看见过我写的那封关于埃文斯的信。”
巴杰尔的声音可怜巴巴地响了起来。
“我……我……我们下一步怎么办?”他问。
“我们在门后面去占据一个舒服的位置,”博比说,“当我们那位朋友返回来时,我料想还不会很快,你和我就从后面朝他扑去,弄他个措手不及。怎么样,巴杰尔?你玩玩吗?”
“哦!当然要玩啦!”
“至于你嘛,弗兰基,你一听到脚步声,最好回到你的椅子上去。他一进门就看到你,就会不起疑心地进来。”
“行,”弗兰基说,“一旦你和巴杰尔把他打倒在地,我会参与进来,咬他的脚脖子什么的。”
“那是地道的女人气概。”博比赞赏道,“现在,我们在这儿的地板上坐近一点,说说所有发生的事吧,我想知道什么奇迹使你从天窗上掉下来。”
“好吧,是这样,”巴杰尔说,“打你走……走后,我碰到了一点麻……麻……麻烦。”
他停了一会,事qíng叙述得断断续续的:讲到债务人、债权人和法警这些代表巴杰尔灾难的事qíng。博比离开时没留地址,只是说他要把本特利车开到斯泰弗利去,所以巴杰尔就到了斯泰弗利。
“我以为也……也许你会……会借给我五……五……
镑钱的。”他解释道。
博比心中很过意不去。为了帮巴杰尔办车行,他来到了轮敦,突然丢下职责跑去同弗兰基一块儿当侦探。即便这样,忠实的巴杰尔一句责备他的话也没说。
巴杰尔根本不希望使博比的神秘事业遭到危险,但他所持的观点是,一辆绿色的本特利轿车,在斯泰弗利那么大点的地方不会很难找到。
其实,在他到达斯泰弗利之前就恰好碰上了那辆车,因为车正停在一家小酒店的外面,车里没人。
“所……所以我想,”巴杰尔接着说,“我要让你有点小意……意外。车后排有些车毯和别的东西。四处没人,我钻……钻进车里,把车毯拉……拉来盖在身上,我以为我会吓……吓你一跳的。”
实际发生的qíng况是,一个身着绿色司机制服的司机从小酒店出来了。巴杰尔从藏身之处定睛一望,大吃一惊地发觉这位司机不是博比。他觉得这面孔有点熟悉,但不能确定是谁。陌生人进了车后把车开走了。
巴杰尔处于困境之中。他不知道下步该怎么办。解释和道歉都很难说清,总之,要向一个把车开到每小时六十英里的人解释也很不容易。巴杰尔决定躺下来,等车停下时再偷偷溜出去。
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都铎别墅。司机把车开进车房就离开了,但他关上了车房门。巴杰尔成了囚犯。车房的一边有扇小窗。大约半小时后,巴杰尔通过这扇小窗注意到弗兰基接近了这所房子,然后学鸟叫,最后进入屋内。
这事弄得巴杰尔特别莫明其妙。他开始怀疑出了什么事。无论如何,他决心查明自己周围的qíng况,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靠车房里摆放着的工具,他打开了车房的门锁,进行一次搜查。底楼的窗户全关着,但他想登到屋顶也许可以看到楼上的窗户里面。登上屋顶一点不难。沿车房附近的一根管道爬上车房顶上,再从车房顶爬到别墅顶上很容易。在爬行过程中,巴杰尔碰到了天窗,很自然,巴杰尔的体重就gān出了后面发生的事。
博比当巴杰尔说完时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总之,”他赞叹道,“你就是一个奇迹,一个独特的、美妙的奇迹!但就因为你,巴杰尔,我的伙计,不然弗兰基和我大约一小时后就会变成小小的尸体。”
博比向巴杰尔简要地叙述他和弗兰基的遭遇。快说完时,他夏然中止。
“有人来了。到你的位置上去,弗兰基。好了,这儿就是我们那位做戏的巴辛顿一弗轮奇此生遭受偷袭的地方。”
弗兰基装出一副绝望的模样坐在那把破椅子上。巴杰尔和博比站在门后。
上楼的脚步声走近了,一丝烛光从门fèng中透了进来。钥匙cha进了锁转动一下,门开了。烛光下,弗兰基垂头丧气地坐在椅上。他们的看守走进了门。
就在这时,巴杰尔和博比猛扑出来。
制服那人的过程既简短又果断。那人惊慌失措,被打倒在地。蜡烛飞得老远,弗兰基去抬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三个朋友站在那儿,幸灾乐祸地向下看着用原来绑他们的同样的绳子牢牢地捆住的那个人。
“晚上好,巴辛顿一弗轮奇先生。”博比说,如果他得意洋洋的语气中有几分粗鲁,谁会指责他呢?“这是一个办丧事的美丽的夜晚。”
第三十章 逃亡
地板上的那人向上怒视着他们。他的夹鼻眼镜和帽子打掉了,不可能再企图伪装了。他的眉毛上隐约可见化妆的轻微痕迹,但除此之外,这张令人赏心悦目的、略显茫然若失的脸现出了罗杰尔-巴辛顿一弗轮奇的本来面目。
他以他那悦耳的男高音讲起话来,口气如同令人欣赏的独白。
“很有趣,”他说,“我真的很清楚,像你们那样被捆紧的人不可能把靴子扔向天窗,但是由于靴子在破碎的玻璃之中,我以此看作起因和现象就断定,虽然不可能,但不可能的事还是发生了。引起兴趣的看法使大脑活动受到了限制。”
由于无人答理,他仍用同样沉思默想的口气接着往下说:
“总而言之,你们胜了一回。极其出乎意外,极其令人遗憾。我以为我巧妙地骗过了你们。”
“你确实骗过,”弗兰基说,“我想,是那封你伪造的博比的信吧?”
“在那方面我有一种才气。”罗杰尔谦虚地说。
“还有博比呢?”
仰卧地上,欣然地微笑着,罗杰尔似乎从开导他们之中获得一种自信的快乐。
“我知道他会去格朗吉邸宅的,我只需在道路附近的丛林中等候。当他笨手笨脚地从树上掉下来往后退的时候,我刚好就在他身后。喧闹声消失后,我用一个沙袋gān净利落地袭击了他的后颈。我必须做的就是把他弄出去到我停车的地方,把他塞到座上,载他到了这儿。天亮之前,我又回到了家中。”“那么莫伊拉呢?”博比追问道,“你设法把她诱拐走了吗?”
罗杰尔嘻嘻笑起来。这个问题似乎逗笑了他。
“做假是一门很有用的艺术,我亲爱的琼斯。”他说。
“你这个下流坯!”博比骂道。
弗兰基cha了进来。她仍然好奇心十足,他们的俘虏看来处于一种乐于助人的心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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