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骧又道:“那他一定是有什么把柄抓在孟重威手上。”
萧翰问道:“什么把柄?大白比你们几个都老实,不嫖,不赌,也不到处浪荡。”
任骧笑了笑,他知道,师父心中有气,便用言语敲打我们出出气。
萧翰想了想,又问道:“你问这些干什么?”
任骧站起身来,笑容满面地道:“师父,你放心,我知道师弟在什么地方,我明天就把他找回来。”
萧翰还有罗方都惊疑地望着他。
任骧笑了笑道:“师父,时候不早了,咱们又忙了一天,还是早些休息吧。”
萧翰笑道:“好,你若是能把大白找回来,为师我也替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这你就不用管了,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萧翰说完便哈哈笑了起来。
第九卷 爱与哀愁 第二章
天还没亮,任骧就起来收拾马匹,然后快马加鞭直奔清水镇而来。他将马系在鹿溪客栈里,就匆匆登上了翠屏山。
萧翰等人起得也很早,起来之后就直奔孟府而来。因为他听人说孟府的人说,孟重威已经办完了女儿的丧事,今天早上回来。
孟府一如往常,萧翰看在眼里叹了口气,暗想:“孟红云在这孟府里依然没有名份,一切丧事也只能暗地里进行。”他心中替孟红云暗暗不平,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孟重威刚刚起床,他一听萧翰来了,不敢怠慢,慌忙出来迎接。
萧翰师徒分长幼之序落坐,胭脂姑娘坐在了末座,低着头,不说话。她本来不肯来,是萧翰非要拉她来的。
韩雷一进孟府心里就紧张,他抬起头东张西望。这段时间那窈窕的倩影,那灿若云霞的笑容,那银铃般清脆动听的笑声,一想起来,他就怦然心动。他真想快点看见她,这相思之苦实在熬人。可是看见她,又难以面对那晚上的事。这叫他感到左右为难。“不行,我要把这件事跟她说清楚。”韩雷暗暗下了决心。
孟重威眼睛有些红肿,不知是因为觉没有睡好,还是因为伤心过度。他脸上的神情疲惫,不过他依然强打起精神,和萧翰寒喧。
萧翰对孟红云的丧事避而不问,只说了说关于胭脂玉案的事。
这时孟夫人和孟小晴也起来了,听说家里来了客人,赶忙出来相见。
孟小轩一早就出去了,他最近迷上了弹琴,非要拜武定候府的吕湘小姐为师,吕候爷看自己的小女儿平安无恙地回来了,对这位救命恩人,感激还来不及呢,怎好意思拒绝。可又觉得这位小恩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哪里是在学琴,一天到晚只顾目光灼灼地盯着吕湘看,自己的这位爱女,随时都处在危险之中。弄得这位候爷也整日提心吊胆,夜不成寐,这两天更是头痛得紧,他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决定要找孟重威理论理论,寻个了断。
孟夫人给众人见过了礼,就缓缓地坐在了丈夫身边。
孟小晴看见胭脂姑娘,笑着跑了过来,握着胭脂的手,叽叽喳喳,问寒问暖。
韩雷正坐在胭脂身边,孟小晴身上的阵阵香风真是撩人。韩雷坐在那里又心慌又气愤,“怎么她竟看也不看我,装做不认识我的样子,难道那晚上的事她都忘了?这怎么会?”
“韩公子,你也来了?”孟小晴终于看见了他。
“啊,我。”韩雷腾地站了起来,他手足无措,脸胀得通红,浑身冒汗。
孟小晴“噗呲”一声笑了。
孟夫人见女儿失礼,便对小晴道:“大人在这里说话,你嘻嘻哈哈像什么样子?还不快出去!”
孟小晴“哎”了一声,掩着口,笑着跑了出去,她站在门外,回过头来,用一双细长秀美的眼睛从掩着口的袖子上方笑盈盈地看了韩雷一眼。
然后转身跑了。
韩雷的三魂七魄顿时从躯体内冉冉升起,他茫然地站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萧翰清了清喉咙,又看了一眼孟重威和孟夫人,不好意思地笑道:“今天当着兄弟和弟妹的面,做老哥的我厚着脸求你一件事。”
“大哥这是说哪里话,有什么事但请吩咐。”孟重威装出一脸的不高兴。
“都是自家人,说什么求不求的,你这么说岂不就生份了。”孟夫人笑道。
“我想,想跟你——”萧翰笑着使力说出两个字:“借钱。”
“哎呀,我还当什么难事呢,却原来是借钱。”孟重威笑道又问道:“大哥要借多少?”
“现在还不知道。”
孟重威皱了一下眉,抬头问道:“这事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借钱的事?”
“是啊,不知大哥借钱做什么用?”
萧翰看了一眼胭脂姑娘,压低声音道:“喏,就是那位胭脂姑娘,她看上了我们家的任骧,我也想给那小子娶一房媳妇拴着他,省得他一天到晚在外面乱跑,不干正经事。”
“这是好事呀。”孟重威道。
“是啊,只是有一件事为难?这胭脂姑娘是悦香楼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娶过来也不行,一是怕委屈了人家姑娘,二是怕悦香楼的鸨儿告到官府,惹上官司。所以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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