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留我们住一夜。”其他俩个跟着起哄。
“为什么非得让你们去我家?”终于动了气。
“这个嘛……”领头的似乎在玩弄到口的猎物。
“像我们这样的好男人有这么多,却没有女人,正烦恼时正好姐姐从这里路过,又是这么凛亮的姐姐。”
看来躲不掉,偏巧没有一个行人通过,一辆车子刚刚加速驶过。
小流氓们把她围在中间。
“让我过去,不然叫警察。”
“有趣。能叫来尽管叫。”领头的无所顾忌。
“大哥,快点动手吧。”小流氓催促。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她拼命虚张声势。这是有教养的成年人街,总不会像纽约哈莱姆那样罪恶横行吧。住在这里的也都是这座城市的精英。
“少废话。干吧。”领头的一声令下,小流氓们一拥而上把她抬了起来,朝停在黑暗角落中的车子走去。他们是有预谋的。
早已张好了网在这儿等着了。如果被拖到车里那可就全完了。绝望中,她大喊救命,这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太讨厌了,把她嘴塞上。”转眼她便被堵住了嘴,惟一的武器也被夺走。
这时,觉得有人从阴暗的人行道上跑来,
“喂,在那儿干什么?”看来是听到了刚才的喊声特意跑来的。
“不好。有人来。”
“别慌。就一个,没什么大不了。”被头儿训了几句,慌了手脚的手下又恢复镇静。
“你们要把她怎么样?”跑来的是位青年,并不惧怕对方人多势众,厉声责问。
“我们要去兜风。”戴太阳镜的头儿撒谎。
“我看她不愿意去。”
“马上她就愿意了。”满脸淫猥。
“放开她。”
“少装大尾巴狼。你算那路脚色,敢命令我。”
“既是去兜风干吗堵住人家的嘴?”
“管得倒宽!”
这时年轻女人已吐出嘴里东西,“救命。他们要绑架我。”
“把她放下!”青年毫不退让。
“很漂亮是吧。”太阳镜微微一笑。
“这位兄弟要我们放人,你们觉得怎么样?”他看着俩个小哥们。
“要女人自己找去。”
“我们不要姐姐走。”
“听见了吧,这女人我们一定要带走。”
“放下!”青年更进一步。
“混蛋!想打架?”
摆出一对三的格局。
“我并不想打架”
“我们也一样。只要你走开什么事都没有。”赤手空拳的青年人却毫无惧色,这令三个流氓有些摸不清底。说不定他是空手道或柔道高手。
“只要你们把她放了。”
“看来你不怕打。好,揍他!”
三比一的打斗开始了,但青年极能打,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沉着应战。一个被他朝腹部猛击一拳几近窒息,另一个被他的脚踢到致命处躺倒在地。那三人也是打惯架的,但青年的动作更敏捷。看来不仅接受过正规的格斗训练,还在实战中充分摔打过。
两个弟兄被打得七零八落,戴太阳镜的斗志亦失。
“把女人给你。”太阳镜放开女子。
“没事吧?”
“多亏您,救了我。”如同见到救星,她紧紧搂住青年不放。这一瞬间形成破绽。
“混蛋!”太阳镜瞅准这个机会,挟着腰间尖刀冲过来。青年急忙躲闪,但没有躲开,他为了保护年轻女人。
太阳镜的凶器深深刺入青年的肋部,血液迸出,青年踉跄倒地。女子放声惊叫。
“不好!”
好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小流氓对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惊恐万分。
“快跑!”他们丢下青年与女人开车跑了。终于叫来救护车,青年被送到就近的医院,紧急动手术。
但已经晚了。被害人在手术过程中,由于伤势太重、出血过多,于同日凌晨2时30分左右死亡。他在其家属赶到医院前去世。父母亲面对模样大变、已阴阳永隔的儿子茫茫然说不出一句活。
现场在港区西麻布三丁目俗称地中海大街的人行道上,被害人家住涩谷区惠比寿,在深夜慢跑途中遇到一伙歹徒正企图绑架一名年轻女子,救人过程中遭遇奇祸。
歹徒们坐车潜逃。虽事后紧急追捕也未追捕到。
警察根据被救女人的描述画影图形下发到各有关部门,另外还粘贴到大街小巷,呼吁协助抓捕犯人。
被害者八代公一,18岁,东京N大学学生。被救女子名叫佐伯真知子,22岁,银座某俱乐部小姐,在回自己位于广尾五丁目的家的途中,为歹徒们纠缠。
“如果我不求救,公一君就不会死了。请原谅我。”佐伯哭着向八代公一的父母道歉。但什么都无济于事了。另外这也不是佐伯的错。
父母亲深深陷入失去儿子的悲痛中。那是他们的独生子。
第07章 战利品的报复
1
听到一青年为阻止绑架真知子而被刺死的消息,中富在震惊的同时,亦知道注定要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
坏人们埋伏在真知子归家的路上。他们大概不是无特定目标的等待,而是从一开始就锁定了真知子。
如果确如自己分析的这样那绑架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据真知子的证言,平常在那种地方很少会见到如坏人一伙那样流里流气的小流氓。
如果事先没有确定的目标,那与其选择行人稀少的雅皮士街,不如选择其他更好的地方。如果这件事一开始就是冲着真知子的一中富心中的疑团不断在扩大。
他眼前又浮现出槻村打真知子一巴掌时的情景。在堕与不堕争执不下之际,终于出此狠招?
如果真知子不听从槻村的要求,整个白云山庄侵占计划实行过程就会遇到重大障碍。桃井绢代不在期间,槻村竟和其他女人生下孩子。这如果被绢代知道后果会怎样?
只要还没和绢代结婚,那整个计划就谈不上成功。如果绢代一怒之下拒绝再婚,那所有缜密的谋划与难捱的等待就全部付诸东流。
现在真知子对整个计划而言已不仅是障碍,她事实上已成为重大的威胁——在背后操纵这伙歹徒的人,他的用心已是昭然若揭。
但这次他的目的没有达到。虽出乎意料地被拦截了,但他们必定还会出手。
怎样才能阻止他们呢?要说服真知子中富只有公开自己的身份及真实意图。这样的话她就会堕胎吗?劝她和槻村分手她会听吗?
如果真知子不相信,中富就会身陷险境。说不定先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除了虔诚地为真知子的平安祈祷,自己又能做些什么?所有这些都源于自己的推测,或许是过虑。追本溯源,都自白云山庄侵占计划而来,建立在臆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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