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像是有文章。
“她说丈夫来取吗?”
“是的。”
那么,假名是为鹤间使用的吧!鹤间做猫的生意不愿用自己的真名,为什么呢?
不对。夫妻俩饲养的猫,为什么要妻子送去叫它休息而由丈夫取回来呢?无量小路想到这里,啪地一声拍了一下膝盖。
波米雅罗夫斯基不是假名。不,即使是假名,也是购买米琪儿的人的名字。是鹤间夫人利用宠物饭店将米琪儿交给叫波米雅罗夫斯基的人物。
那样的话,为什么不直接交给对方呢?无量小路第二次将米琪儿送还鹤间夫人时,曾吓唬她说:你要再送到动物管理中心去的话,我就告诉陇冈。今天无量小路到这个宠物旅馆来纯属偶然。鹤间光子要是知道他到这里来,大概不会将米琪儿存放在这里。要存放也会存放在别的宠物旅馆。
“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无量小路摇了摇头,他总觉得有些蹊跷。在“猫的休息”的背后像是隐藏着什么东西。无量小路将这一情况告诉了牛肠刑警,牛肠的反应使无量小路感到吃惊,他说:
“你说什么!那个人名确实叫波米雅罗夫斯基吗?”
“是的。波米雅罗夫斯基有问题吗?”
“现在没时间对你说明。那只猫还在吗?”
“还在。”
牛肠叫旅馆的工作人员接电话,他要求对方,波米雅罗夫斯基来取猫的时候,在警察赶来之前,找个借口先别把猫交给他。
弄不好的话,会使波米雅罗夫斯基跑掉,这一幕戏是不容易演的。幸而在牛肠等人赶到之前,波米雅罗夫斯基没有出现。
“他还没来吗?”
牛肠来到之后的第一句话这样问道。
“还没有来。”
“这就好啦!”
稍事喘息之后,立即布置了监视措施。他们知道波米雅罗夫斯基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监视网刚布置完毕,牛肠对无量小路说道:
“鹤间是苏联间谍的爪牙!”
无量小路为之一惊。
“不会错的。诸桥掌握了鹤间的秘密而被杀害了。最初可能是一般的交往,后来陷深了。诸桥想检举鹤间的间谍证据,就是鹤间杀害诸桥的动机。”
“米琪儿身上隐藏着间谍证据吗?”
“现在正想搞清这一点,也许马上就要暴露。两个小时之前,鹤间和波米雅罗夫斯基在全日空饭店接过头,但没有作任何交易。我想他们不会察觉有人跟踪,可能是感到了危险的苗头。”
“鹤间会是苏联的间谍吗?”
“那也没什么奇怪的。他主管办公用电脑部门的工作,是最尖端技术。他被拉拢当了苏联的谍报员。”
过了二十分钟以后,秃顶的外国人露面了。他来到总台用流利的日语说:
“我叫波米雅罗夫斯基,我妻子将猫存放在这里了,我想取走。”
总台人员依照警察的事先授意装做无意的样子问道:
“宠物叫什么名字?”
“叫米琪儿。”
“多谢多谢。”
总台人员从“客室”取出米琪儿交给波米雅罗夫斯基。波米雅罗夫斯基看好了猫戴着脖圈,付了规定的费用,将猫放进准备好的笼子里。
在他正要走出旅馆的时候,牛肠和草场一左一右将他夹在当中,前方站着下田。他大吃一惊一回头,河西挡住了他的退路。他被公安刑警包围了。
“你是波米雅罗夫斯基先生吧,请跟我们到警察署走一趟吧!”
波米雅罗夫斯基装做没听懂牛肠的话的样子。闪光灯一亮,将他手提装着猫的笼子的形象拍照了下来。
“这个笼子我们先替你保存着。”
草场说着将笼子接了过去。波米雅罗夫斯基的脸上显露出绝望的神色。
3
对自愿前来的波米雅罗夫斯基进行询问时,他一概佯作不知。从米琪儿的脖圈上拴的铃铛里边检查出了微型胶卷,上边拍照的是电脑方面的最尖端技术情报。
可是,波米雅罗夫斯基坚持说:
“猫的铃铛里有那种东西,我完全不知道。我只是因为喜欢猫才要的。”
“那么,是谁在铃铛里边放的胶卷呢?”
“那我不知道。”
“你佯装不知也没用。我们知道你是GRU(苏联参谋总部情报部)的成员。你利用青山塔楼的留言牌和你的合作者日本人鹤间明人进行联系。你们约定红色猫形纸条在新大谷饭店接头,绿色猫形纸条在全日空饭店接头。”
“那种事情我不知道。”
“这样你还说不知道吗?”
询问他的官员拿出在这两个地方他和鹤间接头的照片摆在他的眼前,他仍然顽固抵赖说:
“那是偶然坐在一起了,我不认识他是谁。”
“太可笑了。在广阔的东京市,在短短的期间内,和一个不认识的人两次坐在一起,有这种偶然的事情吗?”
“发生这种偶然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吧!可以说,事实之奇胜似小说。”
“就算是事实之奇胜似小说,你们两次坐在一起都是偶然。可是,我再问你,你是向偶然坐一起的不认识的人的妻子那里要了一只猫吗?”
这样一问,使得波米雅罗夫斯基哑口无音。
4
在同一时刻,鹤间夫妇也被叫到了搜查指挥部。他们两人在不同房间分别受到询问。
领到搜查证后,检查了鹤间的自用轿车。
鹤间光子交待了根据丈夫的指示将猫送到宠物旅馆的事实。
“你丈夫为什么叫你将猫存放在那里?”
“他说波米雅罗夫斯基先生想借用几天那只猫。”
“你认识波米雅罗夫斯基先生吗?”
“我丈夫邀请他到家里来过几次。”
“他借猫干什么?”
“说是波米雅罗夫斯基先生饲养的猫死了,他感到非常寂寞,想借用几天。”
“为什么不直接交给他呢?”
“说是波米雅罗夫斯基先生希望这样做。”
“猫的铃铛里边有什么东西夫人知道吗?”
“不知道。”
“那铃铛不响,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这么一说,那铃铛确实不响。那铃铛和脖圈,是因为借给波米雅罗夫斯基先生,我丈夫特意给猫戴上的。”
“那么说来,过去一直没戴过脖圈和铃铛吗?”
“没戴过。”
看来,鹤间光子像是不知道内情,只是被利用的工具。
与此同时,在另一房间里对鹤间明人进行询问,询问人是那须警部。
“你和波米雅罗夫斯基是什么关系?”
“是朋友。”
他没有否认有关系。他大概也知道,说不认识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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