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_[日]森村诚一【完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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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丢掉兔子呢?还是分居呢?友纪子深知敏胜离不开兔子,仅利用他这个弱点提出了分居的事。敏彦好象也对自己幼儿时沾染的恶习感到羞愧,不由自主地接受了友纪子的要求。

  分居成功了,友纪子又一点儿一点儿地把同房的间隔拉开了。新婚的丈夫差不多每天都来央求妻子。可友纪子十有八九是装作睡着了,就是不给敏彦开门。

  “友纪子,喂、友纪子,是我,开门呀!”

  敏彦为了不使女佣人听见,压低声音连续呼唤着。可友纪子却背向丈夫,将身于埋在床里。

  这种情形是凄惨的,然而此时门外的敏彦,其狼狈样子更是难以形容。

  “他身边还有兔子,可我什么也没有。”

  友纪子用被子蒙住头,咬首嘴唇抽泣着。

  第七章 不伦的符合

  一

  光阴似箭,眨眼间过了新年,天气出渐渐地暖和起来。可是警方的侦察工作毫无进展。

  除了大泽以外,案发当天住在十六层楼的所有人都有作案动机,但却很难揭开真正罪犯的屏障。

  针对作案动机这一问题,横渡组首先调查了奥秋。奥秋是一个非常认真具有匠人秉性的职员,他对自己的工作绝对自信,不论谁说什么他都是寸步不让。

  事件发生前不久,奥秋曾因为空调温度的问题与苏列森发生了激烈的口角。由于奥秋的态度十分顽固,苏列森不得不闭口让步,才平息了这场风波。然而奥秋还是充分表现了他固执的本性,提出要用自己的身体作“人体试验”。可是苏列森矩绝道:“算了吧。”说完便到外面过夜去了。

  “我为什么非要杀死总经理呢!?因为工作而和同事发生口角的事数都数不清。每次都杀人的话,我岂不成了世界上头号杀人犯了吗?你们少说这些蠢话吧!”

  奥秋看出刑警怀疑自己后,气得面红耳赤。

  矢崎的作案动机问题,也随着侦察工作的进展一点点地减少了。不错,矢崎的妻子焦尼娅和苏列森之间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但是焦尼娅是个轻浮的女子,在美国她的情夫也不只是苏列森一人。而且将焦尼娅介绍给矢崎的又是苏列森。矢峙娶她以前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就是说娶了上司淘汰的‘旧货”,反过来又求得上司的特殊照顾。”

  横渡轻蔑地说。矢崎与苏列森之间这种卑污的关系对以洁癖闻名的他来说,简直是不能容忍的。

  矢崎确实因此而受到苏列森的关照。日本人在人才荟萃的外资公司中,得到象苏列森这样的资助者,也许是保全自己将来的前途绝对必要的手段。尽管如此,这代价也是非同寻常的。娶上司玩弄够了的、象倒掉的残羹剩饭一样的女人为妻,而且要过来之后,还要默许上司与自己的妻子保持原来的关系,这是多么大的精神折磨啊。可是矢崎完全采取了忍耐的态度。矢崎和焦尼娅之间的感情很早以前就冷若冰霜了,夫妇俩同亲异梦,夫妻关系只不过是徒有其名而已,况且矢崎也并非正人君子,他一方面听任焦尼扭随心所欲过着放荡的生活,一方面也将年轻的电梯小姐藏在公寓里寻欢取乐。他作为训练新职员的讲师,训练那些刚刚参加工作并和自己女儿年纪相仿的女孩子们。他以个别讲授英语为借口,对一个年轻的电梯小姐教授了其他的东西。在苏列森被害之时,他们正处在欢爱的高潮。

  这样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刚刚到手,他怎么能去杀了自己重要的资助者,来守卫那个早已厌倦了的老婆呢!

  这样,剩下来的只是猪原杏平和山本清之了。草场和河西虽然对猪原夫人与苏列森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周密的调查,但是没有发现任何丑闻。

  那么杀人动机就是经营上的纠纷了,可是即使杀了苏列森一人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契约是猪原集团与N·I公司相互签订的,苏列森只不过是远东“分店”的“委派人员“罢了。只除掉一个苏列森,不但不能给合同带来任何影响,而且也不可能就此完全解决经营上的纠纷。如果以此作为杀人动机,那么猪原也实在太天真了。

  最后,只剩下山本清之了。他的确存在着个人利益上的较具体的动机。但是即使是苏列森死了,人事大权还掌握在N·I公司手中,合同也不能为此而变更。杀死苏列森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他的问题。

  按照苏列森的意图,山本只能是助理部长。即使再来一位新的总经理,也不太可能出现什么转机。山本并不一定会摆脱倒霉的命运。

  难道会为了吉凶未卜的将来而去冒险杀人?这真是不可思议。

  结果,开始认为有作案动机的四人,又相继被否定了。

  这样一来,又不得不将最初认为没有作案动机的大泽博秀列入嫌疑之列。

  最早在大泽身上嗅出腥味儿的山路、村田小组执拗地对大泽周围的情况作了详尽的调查。

  二

  “后面没有跟踪的尾巴吗?”

  由于好久没相会了,二人迫不急待地拥抱在一起。为了排遣精神上由高度紧张到突然松弛这一急剧变化而带来的疲倦,女的首先开口了。

  “没事儿!警察首先怀疑的是夫人你与苏列森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发现我。如果被跟踪的话,那倒是夫人你呀。”

  满身是汗的男人悄悄地离开了女人的丰腴的肌肤。这对只需要满足情欲的男女,随着见面次数的增长,并不感到那么新鲜了。因此,现在需要恢复各自的体力。

  “我被盯稍儿?我哪能那样笨呢!”

  女人轻佻地一笑。她正是猪原彩子。

  “怎么能那么自信呢?”

  男人问道。此人正是大泽博秀。

  “哼哼,因为已经油儿了。”

  彩子若无其事地答道。

  “都油儿了,甩尾巴吗?”

  “我说的尾巴可不是警察呀,丈夫一直在怀疑我,好象是跟过我几次。他想查清我和其他男人相会的地点,好以此为借口和我闹离婚,这可办不到。我也憎恨猪原,当初我们就不该结婚。”

  “那么就和他离婚怎么样?”

  “不行!那我就没有归宿了。父亲只重视财界的名门世家,他不考虑女儿的幸福,也决不能收养以性格不合为理由而离婚的女儿。我这个人从小娇生惯养,是过不了贫困生活的。我的生活离不开别墅和宝石。只有和猪原在一起。我才能自由地享受这些呀。”

  “这么说,我是别墅、宝石的小小配角了。”

  大泽的话中流露出讥讽的语气。

  “大泽!”彩子忽然正颜厉色地叫道:“我们是双方经过同意后才交往的。相互之间都不给对方找麻烦,我们之间如果有某一方觉得厌倦了,便可就此了结相互的关系。不是这样定的吗!”

  “是这样,现在我就有这个打算。”

  “因此请不要说那样挖苦人的话。对你来说,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才和我相会的。我们用不着山盟海誓,我们相互之间仅仅足以肉体上的交换来取乐。这不是够实惠吗,我们约会的地点也无人知道。只要你把你的机灵劲儿拿出来,我敢担保我们的事天都不会知道。”彩子无耻地直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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