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_[日]森村诚一【完结】(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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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处于这些“工棚”包围之中的鹰飞行俱乐部办公室,倒好象是故意炫耀自己的实力和传统似的,如同鹤立鸡群,显得那么漂亮。

  俱乐部的办公室内,几名教官和办事员们这几天在寂寞中打发着日子。平常在星期日或节假日,他们总是忙得不对开交,可象现在的气候,学员们是不会来的。他们只能抱怨地望着天空那变幻不已的乌云。

  刑警们事先己打电话联系了,已经见过面的小森理事和长井教官在门口等待着两名刑警。

  “听说还没有发现猪原先生他们的行踪,已经没有希望了。真是失去了一名好会员呀。象他那样的老手怎么会如此鲁莽地飞行呢?”

  小森一见到刑警们,就现出忧郁的表情。他嘟囔着说:“要是天气好的话,我们俱乐部成员也可协助寻找,可是这样的气候真叫人为难呀。”

  “我们想了解一下有关飞机的事情。”

  横渡和林把脸转向长井。

  “在东京和大阪之间,有没有在夜间既不会被人发现又能安全着陆的飞机场或空地呢?”

  横渡在提问前就预料回答肯定是没有。可出乎意料的是长井十分干脆地作了肯定的答复。

  “有,三保的松原和丰川都有。”

  “噢!这是真的?”

  这回倒使两位刑警惊愕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特别是丰川,正是他们考虑的可能性最大的尸体交换地点。

  “三保属于日本飞行联盟,丰川则归自卫队管辖。不过那里现在空无一人,偷偷地在那降落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那是个什么样的飞机场?”

  “谈不上什么飞机场。丰川那里原是军队的轰炸机基地,现在一直未被利用,恐怕早已荒芜了。不过降落飞机是没问题的。”

  “可是夜间不太容易吧?“

  “天气好的话没问题。”

  “如果没有着陆用的各种照明设备呢?”

  “照明吗,一只手电筒就足够了。先在飞机快要到达的时候大幅度摇动手电筒,指示飞机场的位置,然后将灯放置在跑道的末端,飞机靠着自身带有的象汽车前灯那样的着陆灯,完全可以降落下来。”

  长井十分轻松地说着,好象这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阻碍侦察总部侦破工作的两条险关隘路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突破了。

  “这个……丰川的飞机场周围没有人家吗?”

  “哪里有什么人家呀,它就象大海中的孤岛一样,就是大白天也少有人走近。除了芥草之外什么也没有。”

  “从猪原氏的上尾自用机场到丰川,赛斯纳飞机要多长时间?”

  “那要看当时的风速如何,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年四月十九日夜。”

  “请稍等一下,我用航空技术计算盘计算一下。”

  长井根轻松地站起身来,没过多一会就回来了。

  “从上尾飞住丰川,首先要向江之岛飞行,然后从热海核穿伊豆华岛的根部,沿海岸线飞行。因为小型飞机要躲开山区。这样的话,东京到丰川的胚离是一百七十一英里。四月十九日夜里睛,风速一十海理,去时顶风,以巡航速度飞行需要二小时二十一九回来时需要一小时二十六分,往返三小时四十七分钟。”

  横渡和林听了长井的话兴奋得脊梁直打颤。飞行需要三小时四十七分,加上到上尾的往返时间和作案、交换尸体等时间,正好符合木本的八小时空白。

  如果是三保的松原,对来自大阪的友纪子来说,在天亮之前将尸体扔在茨木,然后再在早八点以前返回芦屋的自宅则不容易。

  ——没错,肯定是丰川。

  两位刑警十分自信。

  “松本、长野附近没有这样的无人机场吗?”

  因为交换地点是在东京与大阪之间,所以内陆地区也是有可能的。

  “没有。而且那里山很高,这对轻型飞机来说,好比是鬼门关。”

  长井回答得十分干脆。即或是有“无人机场”的话,从大阪也没有通往那里的高速公路。因此,所有的地点唯有丰川的可能性最大。

  另外,侦察总部又了解到一个新的情况,上尾的飞机场用地本是木本父亲的私有地,在旅馆被吞并之时,一同被猪原留吉收买了。这一系列迹象使木本的可疑性更大了。

  目前侦破工作剩下的唯一障碍,就是凶手是怎样伪造密室的问题了。

  第二十一章 被分离的密室

  四谷署的下田刑警住在商土县的W市。按四谷署规定,原则上警官是要住在工作单位所在的都道府县的。但由于他出生于W市,而且现在还和父母双亲住在一起,所以作为特殊情况得到了照顾。

  只乘一次国电便可来到市中心,从距离来看,所需的通勤时间还是不多的,甚至要比世田谷、都下等市边上的地方还能早到一些。

  只是从车站到他家之间有很长一段错车线,如果要等着和货车错车的话,要等很长时间才能通过道口。

  不知为什么不在这里修座跨线桥,经常在这里通过的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这一天。由于路口堵塞而迟到的现象是不少的。总是这样继续下去的话,象这样好不容易得到的“例外”照顾也会失去。

  这里的过路人们曾多次向国铁交涉过,国铁总是答复说“要改善、要改善”,但至今未能解决。当地人把这个铁路道口称作“慢腾腾的魔鬼道口”。这不光是对这严重妨碍交通的道口的愤恨,而且也是对国铁那种只说不做的作法的一种讽刺。

  杀人案的侦破工作进行一个月了,还没有结果,真可谓马拉松式的疲劳战。腿跑细了,鞋底磨簿了,夜里的侦破会议还要开得很晚。下田刑警一想起回家就联想到那慢腾腾的道口。回家是件麻烦事,下田只好经常住在总部。

  这一天下田回家了。刑警也是怀念自己家的被窝的。傍晚通勒高峰时,车内的乘座率高达百分之一百五十,拥挤不堪。一般的公司职员总要在下班后喝上一杯酒,错过这倒霉的时间再回家。象下田这样希望尽快回到家里的是不多的。

  他揪着车内的拉手,专心致志地思考着问题。不管什么时候,他所思考的问题总集中在那奇怪的密室上。在丸之内署的帮助下,总算攻破了木本不在现场的最后保垒,可是密室的构成依然是一个不解之谜。

  本来这个密室就是归四谷署侦破。况且共同办案的三个总部,有两个都已取得了成绩,惟独四谷署未能破获自己所承担的任务。作为四谷署的刑警,下田一想到这儿就心急如焚。以至在拥挤的电车上还在继续冥思苦索:木本究竟是怎样伪装成密室的?他越想越奇怪,构成密室的目的和理由大体上可以推测出来,但其方法则不得而知。

  不光是四谷署一个侦察总部为之大伤脑筋,其他两个总部也同样是绞尽了脑汁,但始终找不出能在室外将保险锁链锁上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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