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也许事故的对方就是那两个人呢!”
那须顿时两眼放光,有可能是双方下了车查看事故情况。
“如果没有发生交通事故,那就是在发生事故前发生了什么事件。”
牛尾继续介绍着自己的想像。
“比方说在车内有了某种生理上的要求,我认为许多人都有过在高速公路上交通堵塞时的尴尬局面吧。如果车上真的放了一具尸体,凶手的神经必然高度紧张。在这种情况下产生便意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会议采纳了牛尾的意见,决定在那个时间段调査一下水间的车的被盗地点和发现那辆车时的状况。
盗车地点是位于水间以假名租的南麻布公寓不太远的港区的一个地方,发现被盗车时,该车的前保险杠、挡泥板、发动机罩的前部都有变形或破坏的痕迹。但是市内和临近的县都没有关于当天夜里发生交通事故的报告。车主及行人也没有伤亡的报告,有可能是汽车撞击了石墙或电线杆。
牛尾到盗车地点看了看。这是在一条穿行于住宅小区的马路,周围都是新建的低矮楼层公寓。最近的是一处儿童公园。里面有秋千、滑梯、沙场等等设施。看护着孩子的母亲们则围坐在一起聊着天。
公园的一角有一处公共厕所和管理处模样的建筑。似乎是兼管公园和运动场的部门。在用铁丝网隔成的网球场里,几名中年主妇模样的妇女正在笨拙地打着网球。
这些主妇们对体育运动的热衷和年轻母亲们的闲聊形成了奇妙的对照。
牛尾来到了管理处,正好有两名管理员模样的中年妇女在休息喝着茶。
“我想打听一下很久以前的一件事儿了,前年的3月24号夜里,有一辆停在这个公园旁的汽车被人偷了,听说过没有?”
牛尾向她们亮出了工作证后问道。
“前年?!”
这两名妇女吃惊地相互看了看。
“这可太困难了!”
牛尾自然也苦笑了一下。
“我还就是前年在这儿负责管理工作的,可没有听说过偷车的事情。”
其中一名矮个子、圆脸的妇女答道。由于水间没有报失,也许公园管理人员没有受到警方的询问、调査,自然不知道吧。牛尾感到非常扫兴,他的样子引起了对方的同情。
“要不你看看我们的工作日志?”
还是那个妇女问道。
“你们有工作日志?”
“建了这所公园后就一直保留着,丢失东西的、丢了孩子什么的事情我们都记了下来。”
“丢了孩子?”
牛尾重新看了看这所很小的公园。
“对呀!有的母亲带孩子来公园玩,正好要去买东西,可买完东西忘了来找孩子。真有这样粗心的妈呢!最近老有诱拐儿童的事件,也真有丢了孩子的!”
女管理员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抽屉,取出一个笔记本。
“是前年的3月24日呀!”
“在那个日期前后也行。”
“3月24日什么也没有。啊,25号有,‘公共厕所内有一丢失的物品’。”
她按登记的内容念了一逋。
“丢失的‘物品’是什么?”
“写的是‘别针’。”
“别针?”
“上厕所的人常常丢东西呢!”
“发现丢的东西后一般怎么处理?”
“当然应当集中起来交到警察那里。不过一般的人总会来管理处询问,所以我们基本上都保存在这儿。没人认领的东西我们就拿到区内的集贸市场上卖掉了。因为这么小的公园也放不下那么多东西呀!”
暮坂武雄病死在涩谷区的公园里时,身上应当有3000万日元哪!那也是“丢失物品”啊。
“这枚别针什么的,还在这儿吗?”
牛尾没抱多大希望地问了一句。因为前年的东西也许会拿到集贸市场上卖掉了吧。
“等我找一下。”女管理员站起身说道。
“我也帮你找。”
一直坐在一旁的另一名管理员也站了起来。
“对不起了,打扰你们二位休息了。”
“没关系,反正也快下班了。”
于是两个人到房间的一角打开一个大柜子。里面放着雨伞、书、衣服什么的。还有一本册子,上面记着这些东西的情况。
“真该整理整理了,要不就放不下了。”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些破破烂烂的东西,大概是到集贸市场上卖不出去剩回来的东西吧。
“也许卖掉了?”
“那么小的东西,说不定又丢在哪儿了!”
正当她们无可奈何的时候。突然从一件抖着的衣服里掉出了一件东西。
“啊,有了!”
她们惊喜地喊了一声。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支像鸟一样的银别针。附在上面的一张纸片都发黄了,上面写着前年3月25日的日期。也许因为这件东西太小而忘了拿到市场上去卖,一下子“躺”了两年。
“是它吗?”牛尾又问了一句。
“是它,没错。这还是我写的字呐!我记得很清楚。是我打扫厕所时发现的。”
“那你是在女厕所还是男厕所里发现的?”
“我记得是男厕所里。因为当时我还想,一个女人用的别针怎么丢在了男人厕所里?!”
牛尾的推测被证实了。一定是水间因为急着上厕所来到了公园的厕所里。情急之间把这支不知从什么地方带上的别针掉在了厕所里。这个别针会不会是女性用的耳环或胸坠什么上的东西?是被揪下来的?
“可不可以借我用一下?”牛尾抑制不住心头的喜悦问道。
“请吧,本来就应当交给警察的嘛!”
牛尾接过后也递过去一张自己的名片。
牛尾拿着这支别针去了宫地由起子住处。
由起子看罢后问道:“这是我姐姐的,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果然是你姐姐的东西呀!”
牛尾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地叹了一口气。
“是的,这是我姐姐最喜欢的别针,她常戴在胸前,还有一个垂饰在上面呢!”
于是,这支别针的发现证明了大上所推测的,当时——前年3月24日夜里,宫地杏子在水间的车上——生死不明。
第15章 钥匙身份
1
几乎与此同时,大上刑警在新西宿的路上碰上了一个好久不见的人。
“警察先生,好久不见了!”
“哎呀,这不是布罗夫吗?这阵子看不见你,又去哪里‘暴富’了呢!”
这个名叫布罗夫的男子手提着一个大公文包冲着大上笑了笑。
以前他是一所大学的教授,因为精通致富点子,被不少公司请去传授“技艺”,听说他本人也一夜暴富。现在衣冠楚楚地一副哲人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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