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是没有牌子就不能取走。
“在六月十五日以后有丢失牌子留下姓名住址把存物取走的人吗?”
“请稍等一下。”
存衣处的工作人员看桐生那不同寻常的样子,以为他存的东西取错了,二话没说就给他查了查帐簿。
“啊,有啦,一位叫天田宏的先生丢失存衣牌把东西取走了。”
“知道他的地址和取走了什么东西吗?”
“他的地_址是涩谷区贝尔海姆松涛,东西是装着衣服和零用品的皮包。”“贝尔海姆松涛?”桐生不觉一惊。正是由美子呆的那个公寓,他把牌子丢在那里了。
第07章 曾经住在一起的来访者
一
山形又在刹那之间,失去了另一次机会。
滨野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
“我没脸见您呀!”
山形向滨野赔罪,滨野没有责怪山形,他说:“没有什么,也不能蛮干,打不死他,他就藏在窝里再也不出来了。机会还会有的。角谷这小子,又捡了一条命。”
山形心想:捡了一条命的是我自己呀!
这天夜里,山形抱着满怀的鲜花一回家,真由美一下就迎着他跑了过来。
“你回来啦,我真高兴!啊,这么多鲜花,谢谢!我怎么觉得你好象永远也不回来了呢r
真由美的面颊满是泪痕。山形看了她这个样子,也难受起来,怎么能对她说自己行刺时被卖花的老太婆挡住视线,一生气就把花全买下了呢?不,不是卖花的妨碍了他,而是卖花的救了他一条命。
“你若是有三长两短的,我也没法儿活下去了。”
山形虽然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向真由美透露过一个字,可是真由美好象已经有所察觉了。
“我不会有三长两短的,我又不是战地摄影记者。倒是我没有你就无法生活下去,你答应我永远和我在一起吧。”
“你要我永远和你在一起吗?”
“是的,你答应我吧。”
“在答应你以前。我有一个要求。”
“有什么要求,你说吧。”
“天钝!”
真由美说着,就将她那热乎乎的温柔的身体扑向山形的怀抱中。
“真由美!”
“你说一辈子也不放开我。”
山形说着,不由慨叹人生的短促。人生的意义,在于真由美的存在,他想到这里,爱欲升腾起来。
彼此的要求都很强烈,象海啸一般冲破了禁欲的精神障碍。情欲的闸门已经冲破,两个人紧紧拥抱起来。
这天夜里,两人第一次冲破禁忌,结合在一起,两人的欲火越烧越旺,一直嬉戏到第二天天明。
二
存物牌失主的住址,写的是由美子呆的那个公寓。失主要是真的住在那里,就是把牌子丢在了自家的附近,当然没什么奇怪的。但是,他要不住在那里,可就……据说牌子的失主在二十五六到三十岁之间,长脸,脸色苍白,人很英俊。
桐生立即回到贝尔海姆松涛公寓。公寓大门旁边有住户的集体信箱和名牌,但是没有天田宏的名字。
桐生又问了一下管理人员,得到的回答也说这里没有这个人。
他是用的假名吗?在饭店的存衣处存放东西,有什么必要用假名呢?也许住址是假的吧?那又为什么呢?
桐生想问问教子,不巧这时候她有客人,桐生只好预约再来的时间。虽然教子说过,不接喜欢的人作客人,但预约的人可以优先见到她。
离预约的时间还早,桐生决定先回公寓,把今天半天的成果告诉熊泽。
回到公寓一看,熊泽不在,厕所和浴室里都没有。昨天晚上,不!应该说是今天凌晨他来时带来的旅行提包还在,他大概是想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告诉他不要出去,真没办法。
他要被捕的话,桐生也将以窝藏罪受到株连。这个难道他不知道吗?冒着危险把他隐藏起来,可他……桐生想到这里,感到很是气愤。
本来应该很快回来的熊泽,老是不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被逮捕了呢?被捕的话,警察一定会到桐生这里来了解情况韵。
是不是被捕了,因念及这“一宿一饭”的恩义而没有供出藏在桐生这儿的事呢?
在焦急地等待熊泽回来的当儿,和教子预约的时间到了。但因为老是惦着熊泽的事,桐生不想出去了。
桐生心想熊泽走时也许留下了字条,但各处都找了也没有找到。桐生回来已经两个小时了。熊泽是在他回来以前就走了,看来不是出去一下计划一会就回来的。
“这个冒失鬼,心里尽想些什么呀!”
桐生从焦急变为愤怒,又变为不安。熊泽准是出事了,又不象是落到了警察的手里,是不是出了交通事故呢?按说他也不会那么笨呀。再说出了车祸新闻也会报道吧。
桐生在给过去派出所的同事山本打电话探听消息以前,检查了一下熊泽的皮包。翻别人的东西是犯忌讳的事情,但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皮包里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在十万火急的情况下胡乱塞进去的,有衣服:洗漱用具、零用物品,还有约三十万元的现金。他不可能扔下这么多钱就走了。
准是出事了。
桐生刚要拿起话筒给山本打电话探听探听消息,电话铃响了。他拿起话筒一听,是木原教子打来的电话。
“我得知你预约了我,使我大吃一惊。”
“对不起,我现在正要打电话取消预约呢。”
“出什么事了么?”
教子已经察觉到异常的气氛。
“熊泽不见了。”
“哎呀!”
“已经两个多小时了,他的皮包还在。”
“是怎么回事呀r
“一定是出事了。”
“要是让警察抓走了,桐生先生也要跟着倒霉吧?”
教子明白隐匿熊泽的性质。
“我想不是被警察抓走了。
“那是怎么回事呢?”
“不知道,但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现在到你那里去行吗?”
“你还有事吧?”
“我休息,我们是自由职业者,比较自由。”
“那预约呢?”
“那些事你就不必担心了。”
三十分钟以后,教子来了,十万火急地来了。
“你来的好快呀,我还怕你迷路呢!说不定什么时候熊泽会来电话,所以我不能离开这里。”
“这个我知道,在电话里听你一说熊泽先生的情况,我就明白了。你这里收拾得很干净嘛!”
教子扫视了这个单身汉的住处,觉得很难得这么干净。
“你是第一位女性访问我这里呀。”
“你不是刚搬来不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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