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的。”
“可是,她们是从哪里进去一号楼的五〇三室的?一楼的管理员不是说了吗?那个时间里没有人进入一号楼。”
“哈哈哈。”牛越状似愉快地笑了,吉敷被他感染,也露出微笑。牛越说:“到底是从哪里进去的呀!还没有人知道这一点呢!”
吉敷稍微沉默了一下,才说:“总之,应该是从二楼或三楼的窗户进去的吧?虽然这种假设有点牵强,但是,除了这个方法外,还有什么方法呢?所以我认为只有这个方法了。”
“钏路署内有很多人的看法和你一样。所以关于这一点,他们早就彻底调查过了。”
“结果呢?”
“不可能。二楼和三楼的住户里,没有人熟识藤仓市子或房子。不仅不认识,或许话都没有说过吧。同一栋楼的住户之间都有可能彼此从未交谈过,更何况是不同栋的住户。”
“这样吗?那么这个假设就错了。”吉敷叹气了。
2
“对了,发现尸体的人是谁?五〇三室的门当时没有上锁吗?”吉敷问。
“有上锁。就是因为这一点,才让五〇三室的屋主处于不利的位置。为了逃亡,所以才会锁上玄关的门吧!只能这么想了。”
“灯呢?发现尸体的时候,屋内的电灯是亮着的吗?”
“不是,电灯的开关处于关闭的状态。女人总是比较小气,锁门逃走的时候,她顺手把电灯关掉了。再考虑这一点的话,加纳的嫌疑就更重了。”
“第二天早上,两位女性的丈夫就开始找人了。他们还去报警,说妻子整个晚上都没有回家,请求警方帮忙找人。”
“才一个晚上就这么紧张?”一般总是会犹豫个两、三天,才会请求警方帮忙搜寻失踪人口的。
“对。他们说,因为他们的妻子从来没有彻夜不归的情形,所以才会立刻报警,请求警方帮忙寻找。”
“但是,怎么会一下子就找到三矢公寓的一号楼五〇三室呢?”
“是丈夫们说的。他们说妻子们可能去了五〇三室的加纳小姐家。”
“哦?丈夫们这么说了?”吉敷显得很不解。“藤仓市子和房子两人,和加纳小姐不是不熟吗?这么说来,事件发生的当天晚上,就知道她们是去加纳小姐那里了?”
“对,没错。丈夫们还说:妻子们好像和加纳小姐相当熟,事件发生的前一天晚上,她们好像也去加纳小姐家了。”
吉敷非常纳闷。
“市子和房子两位妻子身上有巨额的保险吧?”
“是的,总额有一亿元那么多。”
“那两位丈夫没有嫌疑吗?”
“嗯,因为他们有不在场证明。”
“是,以物理性条件看来,两位丈夫确实不可能去到陈尸现场的一号楼五〇三室,这当然可以说是他们的不在场证明。
“可是,一样以物理性条件来看,妻子们也同样不可能去了一号楼的五〇三室。不是吗?”
“哈哈哈,说的也是。可是呢——”牛越搔搔头,说:“然而现实上,她们确实去了一号楼五〇三室,所以才会陈尸在那里。”
“那么,她们是怎么进去的?从二楼的窗户进去的假设,不是已经否定了吗?”
“对,不是从二楼进去的。或许是管理员不在时的白天时间进去的……”
“可是,当天晚上九点和十点左右,住在她们附近的邻居不是分别在二号楼和三号楼的住家附近看见她们了吗?”
“可能是邻居们看错了,或是管理员漏看了。”
吉敷无言以对了。会是那样吗?牛越的这几句话,他一句也无法同意。看错了或漏看了?这样的话,事情未免太简单了吧!“这位河野管理员,是会疏忽大意的人吗?”
“他看起来不像是粗心大意的人。不过,只要是人,都会有疏忽的时候,是吧?”
关于这一点,吉敷另有看法。“我认为她们两人进入一号楼的时间,应该是在二号楼和三号楼的自宅附近被邻人遇到以后。”
“哦?那个时间以后?而且没有被管理员和学生们看到?”
“是的。”
“那是什么时间?”牛越很感兴趣地探身发问。
“应该是十二点半左右吧!那时管理员室内的所有人,不是都出去看夜鸣石了吗?”
“啊!说的也是。”牛越抬头看天花板说:“那个时间里,进入一号楼走廊的门是开着的,河野和学生们又都出去了,管理员室空无一人,当然不会有目击者看见她们进入。”
“嗯。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可以将夜鸣石的哭泣声,视为引诱管理员室里的人出去的欺敌战术。”
“的确……但是,那又是为什么?她们不想让人知道她们进入一号楼吗?”
“是的。”
“有那种必要吗?”牛越张大眼睛问道。
“如果她们原本的计划是想杀死加纳通子的话,当然不能让人看见她们进入一号楼。”
“嗯,有道理。她们进去以后,只要等管理员睡着,就有机会出去了;从里面开那扇门是很容易的。还有,住在一号楼的加纳通子,应该也有一楼出入口的钥匙。不过……这个假设还是有行不通的地方。”
“行不通的地方?”
“如果是那样的话,雪地上应该会有脚印吧?”
“当然会有脚印。”
“既然如此,出去查看夜鸣石的管理员和学生们回到一楼出入口的门前时,雪地上应该有市子和房子留下的脚印。当时雪已经停了。”
“嗯,应该是的。”
“可是,管理员和学生们都说那时除了他们自己脚印外,没有别的脚印了。”
“这样啊……当时夜鸣石的哭泣声让他们很紧张,一时疏忽了别人的脚印了吧?”
“应该不会有那样的疏忽。那时雪已经停了,可是之前的暴风雪很大,雪地上的积雪相当深,人踩下去时,膝盖以下的脚几乎全部埋入雪堆中。这样清楚的脚印很难令人疏忽的。如果积雪不深,脚印很浅,确实很容易没有注意到,但是,那是很深的脚印呀。所以,我认为他们没有疏忽这一点的可能性。”
“唔——那么,也不是那个时候进去的……”
“嗯,不是那个时候进去的。”
吉敷双手抱胸,无言地思索着。一旁的牛越神色轻松地等待吉敷发言。过了一阵子,吉敷又开口了。“我们是因为‘隼鸟号’上的案件而认识的。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是一起从苫小牧去富川的时候。”
“那时我也听说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案件。好像是和毛线帽有关的灵异事件。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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