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
“我们怎幺开始?”
“就像我们查理查的继承人一样。找出每个人在亨利即位的头几个月在哪儿,做些什幺事。或者是他即位的头一年。旧模式定会在什幺地方被打断,就像为男孩加冕的准备工作突然叫停一样。”
“是的。”
“你对泰瑞有新发现吗?他是谁?”
“有,他和我想象的大不相同。我原以为他是那种拿钱办事的人,你呢?”
“我也是,他不是吗?”
“不,他是个重要人物。他是詹姆士.泰瑞爵士。他曾经参与各种的调查委员会,我想你会这幺称它,在爱德华四世的时候。他还被封为方旗骑士,不管那是什幺东西,在波威克围城的时候。他在理查时期表现良好,不过我在包斯渥之役没发现他。那场战役许多人都来得太迟──你知道吗?──所以我不认为这具有特殊意义。不论如何,他不是我印象中的那种钻营小人。”
“有趣,他在亨利七世的时候表现如何?”
“那是真正有趣的部分。对一个在约克家族之下表现优异且成功的仆人来说,他在亨利之下似乎发展得太好了。亨利任命他为奎斯尼斯堡总管,后来还派他出使罗马。他还是埃塔普勒条约的谈判代表之一。亨利还应允他终身领取威尔斯一些土地的税收,但后来以奎斯尼斯的等值土地交换──我不知道为什幺。”
“我知道。”葛兰特说。
“你知道?”
“你有没有发现他的头衔和任务都在英国国外?就连封给他的土地也是。”
“是的,真的是耶。对你来说那代表什幺?”
“现在还没有。也许他只是觉得奎斯尼斯对他的支气管黏膜炎较有帮助。人们对于历史记录有可能想得过多。就像莎士比亚的戏剧,它们几乎有数不清的诠释方法。他和亨利七世的蜜月期维持了多久?”
“喔,相当久。一切都非常好直到一五O二年。”
“一五O二年发生了什幺事?”
“亨利听说他准备帮助一名软禁于伦敦塔的约克家人逃到德国。他派了加来的所有驻军去包围奎斯尼斯堡。但他还嫌不够快,于是颁布圣旨──你知道那是什幺吗?”
葛兰特点点头。
“圣旨说如果他答应从加来乘船返国的话,就给他当财政大臣。”
“别告诉我结果。”
“我根本不需要,不是吗?他最后被关进了伦敦塔的地牢里。于一五O二年五月六日匆匆地砍了头,连个审判都没有。”
“他的自白呢?”
“根本没有。”
“什幺?”
“别那样看我,又不是我搞的鬼。”
“但我以为他承认杀了两个男孩。”
“是的,很多人这样说。但他们是根据某人这样说,而不是──不是白纸黑字,如果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是说,亨利并没有把他的自白印行公布?”
“没有。他御用的史官,保利多尔.维吉尔写下谋杀的经过,在泰瑞死后。”
“但如果泰瑞坦承他是受理查的指使去杀孩子,为什幺不以这个罪名起诉他并公开审判呢?”
“我无法想象。”
“让我们把这一点搞清楚。没人听过泰瑞的自白直到他死后。”
“是的。”
“泰瑞承认在一四八三年,几近二十年前,他从渥威克奔回伦敦,从侍卫长那儿拿了伦敦塔的钥匙──我忘了他的名字──”
“布莱肯伯利。罗勃.布莱肯伯利爵士。”
“是的,某一晚从罗勃.布莱肯伯利爵士那儿拿了钥匙,杀了男孩,交还钥匙,再向理查回报。他坦承不讳,让一件惹人议论的神秘事件从此划下句点,却没有公开对他做任何事。”
“什幺也没有。”
“我讨厌带着那样的故事上法庭。”
“我连考虑都不会考虑。这是我所听过的最假的故事之一。”
“他们有没有把布莱肯伯利叫来对证,看钥匙是否曾交给泰瑞呢?”
“布莱肯伯利死于包斯渥之役。”
“他的死也让亨利方便不少,不是吗?”他躺着想。“你知道,如果布莱肯伯利死于包斯渥,又多一点证据有利于我们这一边。”
“怎幺说?是什幺?”
“如果真的有那回事;我是说:如果某一晚钥匙是在理查的命令之下交出来的,塔里为数众多的其它守卫一定会知道。在亨利接管之后,如果没人把这个事情告诉亨利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特别是如果男孩失踪了的话。布莱肯伯利死了,理查死了。下一个要提来晋见的就是那两个男孩了。如果某侍卫找不到那两个孩子,他一定会说:“侍卫长某一晚交出了钥匙,从那晚起就没看见男孩了。”在塔的钥匙交接后应该会有一阵骚动。这个人应该是打击理查的最佳证人,找出他来对亨利来说轻而易举。”
“不仅如此,泰瑞对伦敦塔的侍卫来说太有名了,他不可能到了那儿不被认出。在当时的小伦敦他一定是相当知名的人物。”
52书库推荐浏览: [英]约瑟芬·铁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