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支那小子,被拉到操场中央,罚跪呢!”角川说了一句。
“呵……”同学冷不丁笑出了一声,回见千津子,正用一种费解的目光看倚栏眺望的他们两个呢,一见他回过头,连忙快步走进了教室。
拉门断断续续的打开,里面一张睁有恐惧的眼睛,胆怯地望着高大的妇女。
“千代……”妇女好像叫了一声。
胆怯的千代,缓缓从拉门里,爬出来,来到跪坐母亲的身边。眼前,这个时候,一位头带羊冒的男子,同样看到了她的恐惧,不禁问道:
“就是她吗?”
“是,祸具魂的源神”
“太不可思议了……”男子此刻更加瞪大了眼睛,对于他来讲恍如置身于传说的世界里,接着说“你是如何找到她的?”
“是中国区秘密教会派遣的人员,找到了从日本引渡来的人员,从中得知,保护人就隐藏在东北一带,可是就在出发的前一天,日军进攻了该地区,他们赶到的时候,保护人已经死了,只留下了这个女孩。后来,李又将她转交给了我,相当一段时间里失去了联系”
“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李已经在上海被杀了!”
“什么人干的,是日军吗?”
“估计不是,消息来源讲,他们误认为是南京潜伏组织,抓捕的当天,李就死在自己房间里了。我此刻不敢确信,是否有人,也在暗中找她!”男子重新将目光回到了千代身上。
“那如今该如何?”
“目前来讲,这里还是安全的。我会把你们的情况汇报到教会。有如何安排,我会通知你。”
“拜托了……”
妇女目送男子出了门口,看到他已经走远,不免松了口气,目光逐渐透露出心中的诡秘。她转过身,看见千代,散落的头发中,一双血迹斑斑的眼睛,悄悄地移动着,寂静无声,却蔓延出黑暗的气息。她回过头,两手抓住纸糊的拉门,又关了起来。
第七章 预言的符号
上海,地下监狱。
一只湿漉漉的老鼠,一溜烟地钻进了一个肮脏的墙缝里。
几名衣装整齐,面无血色的日本士兵,挨个严肃地立正,目光笔直地看向前方。村木走过一间间黑漆漆地牢房,在副官的带领下,来到一间有照明的房间;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去,只见一具模糊不清的尸体,被钉在墙面上,赤裸身体,四肢张开,胸口有他吃惊的八卦图样,俨然是用流出来的血画上去的。
“开门”村木说道。
走到尸体的跟前,那耷拉的脑袋,离村木只有二三十厘米距离;他拿起吊灯,凑近瞧了瞧,下垂的脑袋,阴影遮盖了眼睛,牙齿紧咬,可以看到露出的白牙,粗糙的皮肤,干瘪瘪地没有了一丝血色。
移开吊灯,村木退回一步,血色的八卦图样,可怖地映入脸帘,仍可看到有血滴滑到腹部。
走出牢房,几个日本士兵,在副官的示意下,走进将尸体从墙上拿了下来。副官来到村木旁边,迫切地说道:“长官!”
“很诡异的死法,你相信是他自己所为的吗?”村木退掉白色的手套。
“长官!我敢保证,看管期间,绝无人员能进入此地”副官紧张地肃立。
“我在欧洲学习的时候,看到过西方人教堂壁画,很相似;耶稣教派的某些秘密组织会,有这样的死法,来预示什么”
“……”副官一脸迷茫。
“可是在中国,传教士100多年前,就来到中国传教,耶稣教并没有兴起;尸体胸腹上的八卦图案,是道教的符号,却以西方的形式结束生命,其中很有蹊跷。你还记得吗,几天前抓捕中,也同样发现了一具类似的尸体”
“对,长官,会不会这就是南京政府为此联络,暗杀的信号?”
“我不敢肯定,这股暗流很深!”
胡同街。
“来一根?”一个日本士兵,迎面阳光,靠在杂院的门框上。
“三琦,你说战争何时会结束啊?”
“等占领了南京,战争就结束了”三琦拍拍拍那灰色的钢盔。
“健一他们连,听说芦淞会战,就死了大半。你说我会在战争结束前阵亡吗?”
“傻瓜,你不是说还有伊豆的未婚妻等你回家嘛,像个男子汉好不,岗村”
“哦,这院落真安静啊!安静地像个鬼宅子!”
突然,三琦丢了烟蒂,握起枪杆,朝礼堂走去。岗村见状,连忙跳了起来,紧跟其后,看样子三琦一定是注意到了什么或者发现了什么。
“三琦君!”
“嘘————”三琦来到神像一旁,紧握枪杆,四处扫视。随后,他伸出手指,舔了一下,感觉有股穿堂风,就在左侧的神像附近,背起枪,让岗村过去帮忙。
“咔——咔——”
果然,两人用力推移神像,渐渐神像底下,被移出一个暗藏的地下通道。三琦打开手电,握紧枪杆,跳了下去。惊恐的岗村,看看黑洞的底下,犹豫不决,朝三琦喊道:
“底下有什么?”
“可能是个密室!”三琦打开电闸,整个地下室完全展现在他眼前,不禁令他吃了一惊。
第八章 密室
“什么鬼地方?”两个手持尖刀枪杆的士兵,瞪大了眼睛,被眼前的场景,有所呆滞了。
半米高的长方形祭台,安置中央,四周雕刻有精美古老的花纹;祭台前方,一副道家符号八卦图,看似血淋淋地映入脑海,可明眼看去,却是那样的洁净,几乎如同刚新制的一样;其两侧还有小条幅挂有两个不知名的符号,一个是两个三角倒反相叠,还有一个是弧形下有三横,看上去,和道教的符号,也有相类似的含义。
牛头,马面,两具肃穆的神像,俨然就是守护神,各分站一旁,手持长矛般的利器。墙壁灰暗,光滑,除此之外,显得很是空荡无物。
三琦伸手摸摸那感觉冰凉的墙面,粘在手中的液体,像飞溅出来的血液。他回头,看住马面神像,恍然间,视线突然逼近,自己就如站立它的跟前一样,而那冷漠的面孔却静静看着你。
“回去,报告村木长吧!”抖索一旁的岗村,提道。
“……”
然而,全神贯注查看这处密室的三琦,却身不由己似的置身于脑海幻想的画面中:黑袍蒙面的教士,鹤案的花纹,慢慢走到献祭者的躺下的祭台前;戴有可怖的面具和穿有诡异装束的教士,站立两旁,眼看他们所谓神圣的时刻。献祭者高高举起一把尖刀,张睁开硕大的眼睛,血丝网住了一切,用力往自己起伏的胸脯刺去。
“嘿,三琦君,三琦君!”
“哦……”
“我总感觉这太阴森了,还是出去,报告长官吧!”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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