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把耶律乞努给放出来的,老刘说的吧。”老任说,“我要做的事情,是要把这个虎符送到对面去。”
老任把手中的虎符一下一下的抛起来又接住。
神偷看着那半边虎符,脑袋里一直困扰的问题突然清晰了,“你别糊弄我们了,也许你真的想把虎符交给耶律乞努,但是也是让他过来拿,而不是你送过去。”
老任愣住。
“镜像里面的一切和我们都是反的,”神偷说,“你送过去的虎符和耶律乞努手上的虎符是顺边,根本无法拼凑成一个完整的虎符。耶律乞努要凑齐虎符,就必须得过来,我想明白了,另一半虎符在守陵人手上,守陵人等了耶律乞努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着耶律乞努回来,把虎符交给他。凑齐了你手上的这个虎符,再杀回去。”
所有人都沉默,神偷指出这一点,再根据他们之前遇到的种种遭遇,这个解释最合理的。
老沙想了一下,慢慢地说:“我们现在马上要上去,告诉刘所长,必须把守陵人的村子给封锁起来。不能让守陵人把虎符送下来。”
老任嗤嗤的笑起来,笑的十分得意。
冬生。
冬生把手中的一个东西抛给了老任,老任接住,两只手各自拿着一个东西,就是虎符的两半。
大拿把脑袋给拍了一下,然后把铜钉狠狠的摔在地上,“原来这是姓韩的幌子。““不是,”老任说,“这个铜钉必须要钉到六鳍鲤鱼的头顶的一个气孔,它不能醒,醒了就真的都完了。”
“耶律乞努过来了,会发生什么?”大拿问。
“不知道,”老任说,“古代的士兵到了现代,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虎符的两半在老任的手上开始发出光芒,所有人都听见了阵阵厮杀的声音,还有伤者哭嚎的声音。
所有人都看着老任手中的虎符,揪心不已。
老沙讲的事情让我有点欲罢不能的想继续听下去,毕竟古代陵墓是我几乎没有亲身涉猎过的事物,但也知道国内有不少地方的陵墓,异常的神秘,所以就想多听老沙讲讲,姑且不论真假,就当是故事听一听,也别有一番乐趣。但是现在老沙说的事情,不仅仅是古墓这么简单了,而简直是一个科幻上的平行空间的东西。以老沙这样的人,他能说到这个层面,应该是太可能的。
我看着老沙的表情,觉得老沙的样子挺奇怪的,但是那里奇怪,我也说不上来。
我想这可能跟他身体受伤有关系,所以也就没有多让他说话,尽管我内心里非常想知道他跟大拿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只能忍着,其实我也比较担心,他会不会就那样在我眼前出什么大事。
但老沙知道自己的状况,也提醒过我,不要担心他,他甚至半开玩笑的跟我说,如果他要死,肯定会自己提前离开,不会死在我面前。
可是老沙突然呼吸困难,身体渐渐软倒。现在他的精神很不好,非常明显,。我吓得不轻,但没过几分钟,他却忽然醒来。
我连忙叫了救护车,把老沙送往了医院。整个去往医院的过程中,老沙一直没有醒,而且呼吸非常虚弱。
我提心吊胆,心里很自责,应该早点把他送去医院,就算他自己不愿意去,也该强拉着他去。
可是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自责也没用,只能快点检查,看能不能弥补。
幸运的是,这个医院有我的熟人,我知道医院里程序很多,生怕耽搁了老沙的治疗,所以就在救护车上打了熟人的电话,让他赶往医院,这个熟人姓刘,比我小两三岁,我一直喊他小刘,当初也是看我的小说,是我的读者之一,后来知道我离他比较近,就成了朋友,有空一起吃饭聊天。
得知我的情况,小刘很快就赶到了医院,他虽然年纪轻轻,但已经是业务骨干,擅长内科。我简要的说明了情况,小刘立马答应,亲自为老沙做全身检查。
我在小刘的办公室里等了将近两三个小时,小刘为老沙检查完,来到了办公室里。
我立刻迎上去,问他:“怎么样,老沙的情况还好吧?”
“这人早就该送医院了。”小刘说,“再晚点,神仙都救不了他。”
“我也是刚遇到他,哪知道他这么严重。”我说道。
“他有钱治病吗?”小刘问我,“一般保安好像没有医保。”
“这个你放心,”我对小刘说,“他不缺钱。”
“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小刘坐下后,直截了当的问我。
“怎么了,这跟他做什么有关系吗?”我不想暴露老沙的身份,说破了对他肯定没好处,“他是一个停车场的保安。”
“当然有关系,普通人身上能有那么多伤吗?”小刘看出我不想跟他说真话,有点点失望,“我光是看了下体表,就发现了大小十几个伤痕,其中有几处,显然是砍伤,感觉像是跟人肉搏被砍刀砍的,而且,在他的左后背,有一个对普通人来说,致命的伤,从后背刺入,快要穿透前胸。我不确定那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但我猜想应该是箭……”
“小刘,我其实也不清楚,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很多事情他没有跟我说。”我感到吃惊,“真的是致命伤吗,能不能救治?”
“我也说了,如果是普通人,肯定是已经死了八次了。”小刘把一张X光照片放到灯光前,用手指了指,“幸好你这个朋友,身体构造比较特殊。”
我打量着X光照片,上面是老沙的胸透图,在他左边胸口处,刺着一根黑色的筷子样物体,就是小刘说的箭。其实是可以确定,那的确是根箭,因为连箭头都能看得比较清楚。
同时,我也看明白了,小刘说的身体构造特殊是怎么回事。
“你应该看明白了,他的内脏是左右互换的,也就是说,他的心脏长在右边,才让他躲过了一劫。”小刘说道。
我呼吸陡然停滞,背脊发凉。
“看你脸色都变了。”小刘却很轻松的笑了下,“其实心脏长在右边,并不是金庸虚构出来的东西,世界上有很多活生生的例子,而且,这还不属于病症,只是身体的正常变异,在医学上,有个不专业的俗语,叫做镜面人……”
“镜面人?”我喃喃自语。
到了现在这个情况,我再也不能怀疑老沙给我所说的经历是否杜撰。而让我毛骨悚然的是,这个老沙很可能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老沙。但是他很明显是拥有当年的记忆的。
小刘看见我在愣神,就问我:“这个人身上的伤势除了胸腔里的贯穿伤,其他的都好办,不过他身体结构的异常,我很难确定以后的治疗情况。”
我扶了扶我的眼镜,对小刘说:“我还是先去看看他吧。”
小刘说:“我倒是很希望能主持对这个人的治疗,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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