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账户信息,有没有特别需要注意的内容?”他问。
“邮箱的所有人是凯·斯卡佩塔,并且关联了沃特敦凯办公室的地址和电话号码。不过这些都是公共信息。”露西说,“只找到这些最基础的信息,没有相关的信用卡信息。”
“情况和特莉的那些邮箱账户一模一样。”伯格说。
“大多数邮箱都是这样设置的,”露西说,“我进入了‘斯卡佩塔612’的邮箱,里面只有和特莉·布里奇斯的往来邮件。”
“你是不是在暗示,这个邮箱是特莉为了让人以为发邮件的人是凯而特别设立的呢?”伯格问。
“计算机访问码上有什么蛛丝马迹吗?”本顿问。
露西看着屏幕回答:“和两台笔记本电脑的都不符,但这只能说明她没有把其中任何一台带到约翰·杰伊学院借用无线网络发邮件。但有一点你们说对了,这个‘斯卡佩塔612’的唯一目的似乎就是为了冒充凯与特莉进行联系。我原本会同意特莉就是那个冒名者的看法。但我看到一样东西。”
露西提到的正显示在电脑屏幕上。
“我在查看‘斯卡佩塔612’的邮箱日志,”她说,“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非常重要。”
露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她说:“昨天晚上八点十八分,‘斯卡佩塔612’写了封邮件,但存在草稿箱里没发出去。我这就把邮件转发给你们,我还想把内容给你们读一遍。它不可能是特莉和奥斯卡中的任何一个人写的。你们听到我说的话了吗?这封邮件把他们的嫌疑完全排除了。”
“真他妈的浑蛋。”马里诺恨恨地骂着,“警方忙得焦头烂额的,那家伙还有空写邮件?这么说来,特莉肯定不是那个‘斯卡佩塔612’。那时她的尸体都快被送到停尸间了。”
“我记得是八点左右送进停尸间的。”斯卡佩塔说。
“有人给特莉写了封邮件,基于某种原因没有发出去。应该是这么回事吧?”露西想厘清事实,“说不定他在写信的时候恰巧听说特莉死了,所以只能存在草稿箱。”
“或许他就是想让我们发现,胡乱猜疑。”斯卡佩塔说,“这家伙把我们耍得团团转,真不知道这封邮件里有多少误导的成分。”
“我也这么看,”伯格说,“他是故意的。策划人非常狡猾,他料到我们最终会看到这些邮件。换句话说,我们看到的都是他精心筛选过的。”
“他想耍我们,”马里诺说,“他的目的达到了。我感觉糟透了。”
“有两件事是确定无疑的,”本顿说,“首先,这封邮件是在特莉死后数小时才有的。其次,当时奥斯卡已经被送进了贝尔维尤医院,因此不可能是他所写。露西,你能读一下这邮件吗?”
露西开始读起屏幕上的内容:
日期:2007.12.31 20:18:31,星期一
发件人:斯卡佩塔
收件人:特莉
特莉:
我今天喝了三杯香槟和一点威士忌,酒的价钱比你的那些书要贵得多。我决定对你诚恳以待。我决定抛开顾虑,把我的真实想法告诉你。我准备把它当成新年礼物送给你——虽然对你来说可能有些残酷。
我觉得以你的智慧,完全可以在法医学领域做出一番成就来。但是同时我也认为,除了教书你不可能有任何发展。如果坚持要投身法医事业,你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局面吗?嫌疑人和受害者都不会接受你这样的一个侏儒。另外,我不知道陪审团见到你会怎么想。
你考虑过验尸助手这个职业吗?在停尸间里,没人会注意你的身高。也许将来你还能为我工作呢!
斯卡佩塔
露西说:“这封邮件的IP地址不在约翰·杰伊学院,不是之前我们看到的那个。”
“幸好特莉再也收不到这封邮件了,”斯卡佩塔严肃地说,“我不敢想象她会把这样的邮件发给自己。她肯定认为那些邮件是我发的呢。奥斯卡可能也这么想。幸好她和奧斯卡都没有读到这封邮件,幸好这封邮件没有发出去。写得实在是太残忍了。”
“同意,”马里诺说,“写信的这个人实在是太混账了。他是不是想玩弄我们?他用的是‘猫捉老鼠’的手法,牵着我们的鼻子团团转。毕竟,除了我们这些调查特莉死因的人,谁还会看到这封没有发送的邮件呢?”
“能通过IP地址找到发件人的详细地址吗?如果不是约翰·杰伊学院,又在什么地方?”本顿问露西。
她说:“我只能得到网络服务商提供的一个号码段。除非潜入服务商的主机,否则弄不到。”
“之前你可没告诉我,”伯格对露西说,“没说要潜入他们的主机。”
25
去年春末的那件事后,斯卡佩塔第一次和马里诺独处。
她把调查工具包放在连接主卧室和浴室的走廊上,和马里诺一起查看卧室窗户下那张裸露的大床垫。他们又看了一遍昨晚警方到达时拍摄的照片,确定当时这张床上还放着几件性感衣物。斯卡佩塔和马里诺之间仅有几步距离,一股不安的情绪在两人间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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