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格说:“比坐在椅子上的特莉要矮。”
“没错。”斯卡佩塔说。
她把代表奥斯卡站立时高度的那段绳索从墙上取了下来拉直,让它和地板平行,然后把代表特莉的绳子也取下来,这两段绳子交给马里诺,让他把绳子平行拉直。
斯卡佩塔给两根绳子拍了几张照片。
本顿也回到现场,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官。
警官说:“是不是想让我把椅子护送到那架飞往橡树岭炸弹工厂的私人飞机上?这把椅子应该不会被引爆吧?”
“我让你带的证物盒你带来了吗?”马里诺问。
“使命速达。”警官说。
斯卡佩塔让马里诺继续拉着两根绳子,又把刚才的实验解释给本顿听。
“奥斯卡的两臂非常短,从肩关节到指尖只有十六英寸,使他很难保持住平衡。”她神情凝重地看着本顿,“你的臂长要多八英寸,如果特莉坐着的时候站在她身后的人是你,那么你至少比特莉高上二十英寸,也就是说,对她而言造成了绝对性的优势。而奥斯卡却做不到这点。想象一下,他试图控制住在椅子里双脚乱踢的人会是怎样的情形。”
“如果奥斯卡的身高不及特莉坐在椅子上的高度,实在无法想象他能控制住她。”马里诺赞同道,“如果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凶手是反复勒她脖子,我是想象不出奥斯卡这样的小个子有这能力。他力气再大,个头也在那儿摆着,绝对不可能像我们一样自如地操控她。”
“事实上,我觉得他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伯格说。
“我很担心他现在的情况,”斯卡佩塔说,“有没有人给他打过电话?”
“莫拉莱斯跟我说过一些情况,”本顿说,“我问他,有没有人知道奥斯卡在哪里,或者有谁接到过他的来电,他说奥斯卡的手机在警察那里。”
“他自愿把手机交给警察代管吗?”
“是的,还有另外一些物品,”本顿说,“这可真是不利了。我真希望他把手机带在身上,因为他从来不接固定电话,虽然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所以说,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他。”
“我想我们最好还是按我刚才所说的那样兵分两路,”伯格说,“本顿,你能不能和凯一起去奥斯卡的公寓看看?莫拉莱斯在那儿等着。我和马里诺留在这里,会努力把椅子按你的要求封好,并把血迹等证物直接送到实验室去。然后我们再去找街对面的那个女人,探听一下杰伊克·洛乌丁的事。”
斯卡佩塔把椅子搬出浴室,放在将要为它打包并送至机场的警官面前。
伯格对斯卡佩塔说:“如果我们办完这些后,你们还在奥斯卡的公寓,我们就过去那里。露西说她那边一有重要发现就给我打电话。”
26
奥斯卡·贝恩住在阿姆斯特丹大街一幢不起眼的十层大楼里。一看到它,斯卡佩塔就想起了墨索里尼在罗马修建的那座法西斯大楼。大楼看门人不肯让他们上楼,直到莫拉莱斯出示了警徽。看门人像是个爱尔兰人,身材肥胖,略显老态,穿着一件和外面的雨篷差不多绿的制服。
“圣诞夜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看门人说,他的眼看向斯卡佩塔提着的大工具包,“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来这里。”
莫拉莱斯说:“真的?那你倒说说看。”
“我在报上看到那条消息了,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女人。”
“你指的是特莉·布里奇斯吗?”本顿问。
“你们大概猜到了,现在流言飞语漫天。我听说他已经不在贝尔维尤医院了。大家对他的称呼大都很不友好,那些拿别人缺陷开玩笑的家伙真是不得好死。”
就斯卡佩塔所知,现在没有人知道奥斯卡的去向。她很担心他会为人所害。
“这幢楼一共有五个工作人员。我们聊过了,没有人见过报上登的那个女人,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存在。那小子总是神神秘秘的。”看门人说。
他将目光转向斯卡佩塔和本顿,显然不喜欢莫拉莱斯,而且并不准备隐藏厌恶感。
“不过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看门人继续着,“我在这里十一年了,所以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那小子住在这里也应该有五年多了吧。过去他对人很友好,是个性格开朗的好孩子,但有一天整个人都变了,剪短了头发,还染成了金色。性格也变了,越来越沉默,大多数时间窝在公寓里,难得出来散步时,我看他紧张得像只小猫。”
“他把车停在哪儿?”马里诺问。
“街区的地下车库。这里的租户大多把车停在那儿。”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哦,你是什么时候注意到他人开始有变化的?” 本顿问。
“约莫是在去年秋天吧,应该是十月份左右。很明显,在一定遭遇了什么事。现在想来,他一定是遇上什么麻烦了。你知道,这种事一定和女孩有关。这么说吧,两个人在一起以后,其中一个的状况往往会比独身时要糟。这种事我见得多了。”
“这里一直有人看门吗?”本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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