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病毒放进程序,”我试着帮忙,“会不会改变文件的大小?能不能用这种方式来査找病毒在哪里?”
“没错,会改变文件的大小,”她说,“但问题是,用来扫描文件大小的UNIX程序叫checksum,而它本身的密码就不怎么安全。我想这人必定用了一套对等的checksum程序来消除掉病毒程序的字节数。”
“这么说这种病毒是隐形的?”
她点点头,有点分心,我猜她在想嘉莉的事。接着她输入了WHO指令,査看有哪些执法部门登录。纽约有,夏洛特和里士满也有。然后露西指给我看他们的调制解调器。当信息通过电话线传进来的时候,调制解调器表面的灯光闪烁不停。
“我们该去吃晚餐了。”我温和地对我的外甥女说。
她又输入了一些指令。“我还不饿。”
“露西,你不能让这些东西占据你的生活啊。”
“是你先提起的。”
她说得没错。
“他已经向我们宣战了,”她说,“这是一场战争。”
“不是嘉莉干的。”我怀疑这个女人不只是露西的朋友。
“是谁都没关系。”她继续按键盘。
当然有关系。嘉莉·格雷滕不会谋杀无辜者,然后凌辱他们的尸体,邓波尔·高特才会。
“那次侵入事件中,你还有其他东西失窃吗?”我试探性地又问一次。
她停下手中的工作望着我,眼睛亮闪闪的。“有——如果你一定要知道。”她说,“有一个大信封袋,我不想把它放在弗吉尼亚大学或这里的宿舍,因为有室友和其他人进进出出。那是私人物品,我以为把它放在这儿的办公桌里应该很安全。”
“信封袋里是什么东西?”
“一些信件、便条和别的东西。有些是你的信,包括夹着照片和信用卡的那封。大部分是她写的,”她脸色泛红,“还有几张外婆写的便条。”
“嘉莉写的信?”我不理解,“她干吗写信给你?你们两个都在这里,再说你们是秋天以后才认识的。”
“我们算是早就认识了。”她脸颊红彤彤的。
“怎么回事?”我困惑地问。
“我们是在精英网上认识的,我把和她之间的通信全部打印好存起来了。”
“你蓄意安排自己和她一起进入工程研究处?”我惊骇莫名。
“当时她已经快要被调査局雇用了,”露西回答,“她鼓励我试着取得实习资格。”
我沉默不语。
“听我说,”她恳求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我想也是,”我说,“可她确实利用了你,露西。她要你来这儿工作,这早在你们相识于精英网之前就计划好了。也许她在弗吉尼亚北部的那家间谍商店遇见了高特,然后他们一起设计让她与你认识。”
她气愤地垂下眼睛。
“上帝!”我长叹一声,“你被算计了。”我沮丧极了,“不单因为你精通计算机,还因为我。”
“别把事情归咎到自己身上,我讨厌你每次都这样。”
“你是我外甥女,高特或许早就知道了。”
“我在计算机界也很有名气,”她不服气地看着我,“很多懂计算机的人都听说过我的名字。并非每件事都与你有关。”
“本顿知道你同嘉莉是怎么认识的吗?”
“我很久以前就告诉他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情已经够糟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她不肯正视我,“是韦斯利先生和我之间的事。更重要的,是我没做错什么。”
“你是说那次侵入事件之后你那个大信封袋就不见了?”
“是啊。”
“谁会想要呢?”
“她。”她苦着脸说,“那里面有她写给我的东西。”
“在那之后她有没有和你联系?”
“没有。”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和嘉莉·格雷滕有仇似的。
“走吧,”我用母亲那样的坚定口吻说,“咱们去找马里诺。”
他在会议厅里面。我在那里尝试着喝了一罐吉马,他则又点了一瓶啤酒。露西找珍妮特去了,马里诺和我有几分钟可以谈话。
“我不明白你怎么受得了那玩意儿。”他憎恶地瞄着我的饮料。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受得了,因为我以前也没喝过。”我啜了一口,饮料相当好喝,我这样告诉了他。
“也许你应该先喝喝再作评断。”我补充说。
“我才不喝怪异的啤酒,而且我不必每样东西都尝试一遍,然后再判断是不是适合我。”
“马里诺,我想我们之间的重要差异之一,就是我不会一直担心别人可能认为我是同性恋。”
“有些人认为你是。”他说。
我被逗乐了。“呃,放心,没人认为你是,”我说,“大多数人对你的唯一感觉是,你是个老顽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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