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急切地要把我和坦普斯塔兄弟装到一个罐子里。你能告诉我吗?”
拉勃抬起一只手,漫不经心地又要了些咖啡。“没错,我会告诉你,但是我一直认为你自己能够独立干好这件事。为什么不试试呢,詹姆斯?”
“你不喜欢英国人,另外,你已经很巧妙地把我控制了。当所有的事情都定下来,我就要去意大利,开始这次旅游之前,我应该从我在伦敦的上司,而不是从你这儿得到指示。明白吗?”
“他已经知道我们让你去了。”
“噢?”
“昨天我和他谈了很长时间。妈的,你八成知道我和他谈了。詹姆斯,你最好相信,通常我会保护我的部下的。如果不是从你的老板那儿得到批准,我不会让你到那些社会渣滓中间去的。明白吗?”
邦德点了点头。“很好。那么,你到杜勒斯机场是因为你知道我就要来了吗?你还知道我是苏凯·坦普斯塔的老朋友吗?”
“没错,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担心比萨公主会和你耍什么诡计。甚至当他们在那辆汽车里把她变成一块夹肉面包的时候,我还在想,你可能被卷进去了。”
他停顿了一下,喘了口气,邦德疑心他是想镇静一下。当他再说话的时候,那声音几乎变成了耳语。这是个古老的花招,它想办法让听的人努力听他说话,而又保证这信息能清楚地被人听到。“关于这件事,我们都是小小的偏执狂,”他开始说。“我指的是坦普斯塔家族的生意。如果他们只是在他们自己的国家干这些事情,我才不在乎呢。在那儿他们愿意惹什么乱子就惹什么乱子。但是,一旦他们在这里举起了旗子,好了,那可是另一场别开生面的球赛了。现在他们正在开进来。他们还是个非常富于经验的组织,而且,从长远看,他们还要把那五大家族,比如,特丽沙修女院长,教皇约翰·保
罗和所有圣徒都卷到里面来。”
“那么,你为什么要让我在这狮子坑中扮演但以理的角色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死去的比萨公主需要你。我打算把你当做一个诱饵,你可能已经想到这点了。”
“我感觉到苏凯在利用我。”
“难道我不是也在这样做吗?”
“我认为这就是使我担忧的真正原因。你让我到这儿来有某种目的。她让我到这儿来是为了别的目的。我现在琢磨,这两条线会不会交叉。”
“哦,我也是这样想的,因为那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危险。詹姆斯,让我告诉你吧:托尼·尼库莱提不仅给我们提供信息,她还为我们干着另一件事。”
他伸开五指梳理着他的短而卷曲的黑发。“你看,这就是这个交易。坦普斯塔家族正打算在美国收买某些非常巨大的公司。我们希望他们干,而且希望他们失败。我们可以和意大利当局做笔交易——这没问题。但是,如果我们这样做,事情就会半途而废。”
“我怀疑,如果我们在这里把露伊齐和他的几个喽罗抓了,而安吉罗也在罗马或托斯卡纳被捕了。我们就要花费好多年才能把支离破碎的东西拼凑到一起,把他们带上同一个国家的法庭。托尼试图让他们两个人都到这里来,而且她做得很巧妙。他们以为这是他们自己的主意。或者,至少他们也必须相信这是一条他们可以解决某些问题的路子。他们在美国已经卷入了一个巨大纠纷。我希望你能够协助她把他们两个人引到这里来。他们都是些狡猾的杂种。这次露伊齐来,下次安吉罗来,总是这样。”
“那个大问题是什么?你刚才怎么说的,他们在这儿有什么巨大的纠纷?”
“我不知道你打算不打算听。”
“我试试吧。”
“他们和一个双头怪物勾搭在一起了。”
“COLD。”
拉勃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COLD?”
“这不算回事儿。我只是偶尔听到了这个名字。我猜它是缩写词。”
“对。COLD 的意思就是末日的孩子们。”
“这和那些疯狂的宗教组织很相似。”
“在某方面很像。在另一方面它又不像。在某些方面,它很像你在报纸上已经听到的很多很多的那些私人民兵——他们可不是好玩的。COLD 是一个遍布全国的组织,它的成员都是由于我们打击有组织的犯罪而丢失了生意的那些人。有些人过去是暴徒,有些人是疯子,是危险的疯子,还有些(主要是上层人物)则是高智能的犯罪分子,他们认为自己能医治国家所有的弊病。
他们不具备那种战斗的哲学——人们需要反抗联邦政府来保护自己。这些人相信与罪恶进行斗争的唯一办法就是把罪恶推到政府内部去。”
“我想你已经做到了这件事。”邦德刚说完就感到后悔了。“对不起,艾迪,我不该这样开玩笑。”
“没关系。COLD 的首领都是些精英人物,他们认为这个国家现在几乎成了警察国家。说到底,我怀疑他们中的某些人真的就认为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来给你讲一个关于他们的故事吧。这故事说明了COLD 是怎么思考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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