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士进行的一次行动中,詹姆斯·邦德遇到了可爱的弗雷德里卡·冯·格鲁塞,她是瑞士安全局的一名特工。他们共同参与了一次特殊行动,结束时,冯·格鲁塞小姐离开了瑞士安全局,M 为她提供了一份永久性的工作。
弗莱蒂·冯·格鲁塞和邦德成了伴侣,这似乎使M 和情报局里的其他人都感到高兴,他们认为邦德几年前早就该安顿下来了。现在,他们都知道弗莱蒂,或者,像她自己喜欢的那样叫弗莉克,对他产生了非常好的影响。M 甚至对他们在国王路的公寓里同居也予以默认了。
空中就要传来婚礼的钟声了,据说M 对另一位高级官员吐露了心里话:
“冯·格鲁塞这个姑娘是个极好的选择。邦德的母亲就是瑞士人,你知道。
尽管他似乎没有继承她的任何理性素质。”
后来邦德和弗雷德里卡两人都得到了指示,接受了一项行动,它的代号是“海火行动”。那是一次非常危险的行动,结果很成功。弗莉克·冯·格鲁塞受了伤,从波多黎各飞回伦敦时伤势严重。更糟糕的是,M 也刚刚从一场大病中恢复过来。
那个时候情报局发生了变化。M 还是领导,但是,冷战结束后,情报方面的事就由委员会进行监督了。情报局已经变成了在掌权的政治家中可以摆到桌面上来的事情了。
后来,没有任何先兆,COLD 又以戏剧性和完全不可思议的方式重新露出了他们丑恶的面目。
下卷 末日之子的阴谋
15来自过去的声音
邦德乘坐一架墨西哥湾流号救生飞机从波多黎各回来了,他是在莱尼翰皇家空军基地登机的。弗莱蒂·冯·格鲁塞的面孔已经血肉模糊了,遍体鳞伤,皇家空军的两位护士和一位医生把她安顿好,并加照料。她的鼻孔和口中插着几根管子,可怕的伤疤和青黑色的淤血表明出现了骨折,除此之外,她的面孔上看不到其他颜色了。在其他部位,只见一种灰白的颜色在闪闪发光。她闭着双眼,唯一的动作就是轻微地呼吸。她手上的点滴为她输送了仅有的营养。
飞机起飞不久,他设法把医生叫到一旁。“她是不是正在好转,医生?”
他知道他的双眼充满焦急,声音也疲倦了,让人难以忍受。
“我希望如此,先生。”医生很年轻,但显然富有经验。“在目前还很难说。我已经对她进行了彻底检查,而且尽我的最大努力把骨骼固定了,我们认为我们已经把最紧迫的内出血止住了。当我们到达莱尼翰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应当转移到别的医院,以便做更准确的诊断。”
“您个人怎样判断呢,医生?您可以把真实情况告诉我。”
医生移开了目光,不想看到他的眼睛。“我认为她康复的机会只有百分之四十。”他能够说的就是这些,还有最可怕的,他难以出口:“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实情,先生,如果她真的康复了,我想她就要在轮椅上度过她的余生了。”
天哪,邦德心中在想,她还不如死去的好。弗莱蒂·冯·格鲁塞只有在活跃的生活中才感到快乐。她根本无法调整自己,像个病人一样打发日子。
他后来意识到,在当时,他甚至希望她死去。
一辆救护车在等候着,他带她到诊疗所去,那诊所是秘密情报局和安全局在萨里共同使用的。那是用一所老房屋改建的,这两家机构尽管经费紧张,仍然设法把这个地方维持得很得体。诊所里有十来个护士,还有三个专家医生值班。也可以请到专科医生,确切地说,要提前一个小时通知。手术室是第一流的,如果说弗莱蒂还有任何康复的机会,那么,机会也只能在这家秘密的诊所中。
第一天晚上,他们请来两位专科医生。在她到达这里两小时后,弗莱蒂被送到手术台上。她的手术进行了七个小时,大约是凌晨一点钟,邦德从年老的外科医生那里听到了消息。
“情况还要等等看。”医生长着胡须,花白头发,年龄有60 多岁了。“我们实在没有把握。她陷入深度昏迷,现在还没有迹象表明她能在短时间内清醒过来。她的大脑曾有大出血——我们已经尽最大努力做了处置——她的一个肺已经被刺破了,而且全身有37 处骨折。我们为她的肺做了修补,清除了积液,但是她需要大剂量的抗生素以预防肺炎。当然,我们不知道是否出现了任何大脑损伤。如果她真的清醒过来,我们就能判断,但是我必须对你说实话,邦德上校,我认为机会很渺茫。我无法想象她还能过正常的生活了。”
他乘一辆出租车回到伦敦,一团绝望的乌云笼罩着他。公寓没有了弗莱蒂,仿佛荒凉了,他几乎整夜坐在那里苦苦思索自己的未来将是个什么样子。
他爱弗莱蒂,但是现在,他必须面临失去她的可能,或者,照料一个植物人的生活,无论他的爱情有多么坚强,他都不相信自己能够像个护士一样在曾经是欢快活泼的弗莱蒂身旁度以后的岁月。他无法做到,她也不会让他那样去做。
他回想到过去,想到他与女人们的幸福。性是一回事儿,但是在他的一生中,只有四个女人是他真正爱过的,他和一个女人结过婚,可是就在婚礼之后几个小时,她却被人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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