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给它们凿个洞会怎么样?”斯蒂芬妮眼睛瞪着斯捷帕科夫说,就好像他是一个在餐桌上吃饭不老实的孩子。
鲍里斯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那些东西是用缆绳拖在扫雷艇的后面,是吗?”
邦德点点头说那些东西就在船尾部拖着。
朗帕问艇上都有什么火器。
“是为我们伺机接管做准备吗?”邦德耸耸肩说。他此时正在开彼特·纳特科维茨的手铐。
“那是当然。”
“艇的前部和后部有几座45 毫米口径炮塔。两侧各有两座25 毫米口径的。在艇中部的左舷和右舷各有两门防空高射炮。”
“由此说来,从技术上讲我们可以用45 毫米口径大炮把那些东西打出水面。”这时纳特科维茨的手铐被打开了,他点点头表示感谢。
邦德把手伸进作战服里掏出一枚磁性手雷。“还是用这个比较好些。实际上,如果我们能设法乘一只橡皮艇——我数了数船上一共有四只——下到海里的话,也许我们会有办法利用一下这些可以定时的玩艺儿。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听尤斯科维奇的谈话,那些容器是用薄合金制成的,很容易受到损坏。
它们的两侧是浮桶,并且带有一些很简单的机构以便于在靠岸后升出水面。”
他说着掂了掂那枚手雷。“把这玩艺儿放到那一串容器的最后一个上面,我们就有可能把其它的全部搞翻。容器内的货物非常之沉重,只要一个坏了其它的都好不了,连人带东西一块完蛋。”
“啊,是的,”鲍里斯说着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憨态。“就像是克里毕矶纸牌效应。”
“是多米诺骨牌,”斯蒂芬妮尖声更正道。
斯捷帕科夫微微一笑并问是否能瞧瞧那种手雷。邦德把所有的手雷都拿出来放到了甲板上。
“不错,这些手雷的底座上带有一个很小的延时机构,所以说,”他把其中的一枚手雷翻了个身,又指着上面的一个带有滚花的螺丝说。“你可以最长设置五分钟,级差是一分钟。不多,也不少。”
这时,外面响起了有人在金属甲板上走路的声音。朗帕马上跳起来向船舱的一侧跑去,邦德则冲着他做动作,示意他应该回来。
来的人是刚才那名士兵,他吸完烟回来继续值勤。“这回把他们整得够呛吧,中尉先生?”他笑着说,以便让邦德知道他已经听到了邦德刚才为帮自己的忙而大声呵斥的情况。
“还不够,我知道怎么对付这些人。”
“你会有机会施展的,先生。”
“噢,最开心的事就要……”
这时从升降口那边又传来了脚步声,邦德随即把话头打住了。
“我该下岗了,”那名士兵叹了口气说,接着跟他那位正在向邦德行礼的接班人打了个招呼。
“一切都还正常吗?”新来的人问道。
“他们需要来点好心情。”先前的那名警卫冲他新来的同志眨眨眼说。
“这位中尉正在讲群龙大战的故事给他们催眠。”
两人都笑了起来。
“我马上就回来给他们接着讲。”邦德看着后来的那个人说。“过五分钟我会再来。”他说完便顺着升降口爬了上去。一来到上面空旷的甲板上他立即停下了脚步,同时检查了一下以便使自己不被人看到。四下里一个人也没有,那名刚下岗的哨兵也从升降口冒出头来,他像世界上所有刚刚完成值勤任务的哨兵一样很疲惫地慢慢走过来。
邦德用那把同他惯常使用的赛克斯- 费尔伯恩匕首差不多长短和重量的长刀干掉了那个士兵。那把刀的刀尖像是插入黄油般地刺入了那人的咽喉,那人甚至没有来得及喊叫一声,血从他的脖腔里喷涌而出。
邦德把那人的尸体拖到后炮塔的背面,然后又一次顺着升降口下到了船舱里。那名刚换岗的警卫注意到邦德时,正看到他那一脸的笑容,弄得那名警卫连刀子捅过来都没有发现。
“外面放有各种武器,”邦德一进舱门就对朗帕说。“彼特,在后炮塔的背面有一具尸首,甲板搞得很脏,你发发善心去把它给我弄走,然后把那些好玩艺儿分给大家伙。我要再去探听一下情况,弄清楚他们所有人目前的位置,然后我们就发动汽艇走人。天已经够黑的了,我们完全有可能对付得了那些货物。很值得一试。”
邦德回到被尤斯科维奇和他的人占用的乱糟糟的甲板上时,韦尔别尔正在和他的侄子下象棋。
“睡不着吧?”邦德问道,韦尔别尔摇了摇头。
他的侄子说每当有行动的时候上校从来不睡觉的。
“我们不会采取任何行动,”邦德说。“我们只是看着他们把货卸下来,根本用不着我们去发射。”
这时就听到别尔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除非你不从中作梗,英国佬。”
邦德迅速转过身子。
“啊,”别尔津站在门口说道,“这么说你就是那个英国人了。我一直放不下心,是你的胡子迷惑了我。”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邦德直视着他问道。“将军同志,你在因为什么事责骂我吗?我不明白。”他的口气好像那个俄国人刚刚用恶毒的语言咒骂了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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