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海军中尉和那个美国军人。
为了符合安全条例,往返于靶子的飞行航线都是预先定好的,邦德使他的鹞式飞机
急剧向上爬高了很久,然后开足油门,使飞机垂直朝上,看了看机舱右边的雷达屏幕,
迅速对回程的天空进行了扫描,以确保没有其他偏离航线的飞机。
雷达没有显示出任何异乎寻常的迹象,于是他压低机头作较缓的20度爬升。还没等
他将鹞式飞机的爬升飞行稳住,一声完全出乎意料的响声几乎充满了他的机舱。由于邦
德过于吃惊,至少过了两秒钟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随着他耳中响声逐渐增大,邦德意识到了危险。到目前为止他只是在模拟器上遇到
过这种情况:刺耳的沙沙声不停地加快。有一枚导弹在跟踪他——根据它的声音判断,
是一枚响尾蛇导弹,跟踪着鹞式飞机发动机的热量而来。
邦德开始反应不快,这正是许多人被炸飞的原因。他将操纵杆朝前推,使鹞式飞机
用力朝下俯冲,左闪右避,一边躲闪一边作翻滚,朝一个方向飞一会儿,然后迅速改变
方向。同时他按下能释放4枚燃烧弹的按钮以迷惑导弹的跟踪导航系统,接着,散布出
一束雷达干扰金属条。这是另一条安全规则,即所有的轰炸机都必须同时装备有燃烧弹
和装在专用发射架里的金属条——这又是福克兰群岛战役的另一条教训,那时,金属条
成捆地塞在空气制动器里。
嘶嘶声还在响,随着导弹接近鹞式飞机而越来越响。他抬起机头,又一次闪避,在
1000英尺的高度来了个急转弯,翻了几个跟头,然后进行第二次俯冲。他感到自己的身
体像铅一样沉重,喉头干涩,操作变得生硬,他把鹞式飞机推向了它的极限。
他将飞机几乎降到了海面,那咆哮的信号声才戛然而止。右翼后方,在靶子的方向
远远地有火光一闪。邦德深深地吁了一口气,抬起机头,重新设定它的航向,加大油门
向3 英尺的高度爬升。爬升时他打开无线电通话机传输信息——“蓝鸟呼叫老家,
有个白痴在我屁股后面放了一枚响尾蛇。”
“重复一遍,蓝鸟。”
邦德重复了一遍,尤维尔顿问飞机有无损伤,他作了答复,并说全靠运气而不是判
断。那天下午拟飞靶场的4架飞机除了炸弹没携带任何别的东西。然而,靶场属于皇家
空军,它的使用和时间表都是十分严格的。唯一的可能是某一架皇家空军的飞机偶然提
前或推迟到达了那里。
“蓝鸟,你肯定那是一枚导弹吗?”
“在天上一直追着我不放。我当然肯定。”
邦德一路平安飞回尤维尔顿,一旦着陆脱去飞行装后,他便怒冲冲地闯进了空军指
挥官的办公室,大多数人称它为“机翼”,就在指挥塔里。
“那傻瓜是谁?”邦德厉声问道,然后他住口了,因为指挥官伯尼·布雷热,一位
有经验的军官,看上去震惊而愤怒。他示意邦德坐下。“我们将作调查,先生。”他的
眼中有一种历经沧桑而又不能人俗的厌倦神情“有问题。从这里起飞的人都没有携带导
弹,皇家空军说他们今天也没有使用靶场。我们正在检查你的鹞式飞机的检测电子仪表
是否有故障。”
“看在上帝份上,那不是故障。那真是一枚导弹,伯尼。我要为此打报告,让上帝
帮助那个朝我发射导弹的白痴吧。”
指挥官布雷热看上去仍然很不高兴。他平静地说,“还有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们的一架飞机失踪了。”
“是谁?”
“潘塔诺上尉。西班牙军官。他是第二个起飞的,准时投弹,爬升时从雷达上失踪。
没人报告看见他降落,我们已经派出搜索救援部队去寻找他,或是他的残骸。”
“或许一枚响尾蛇导弹击中了他。”邦德的声音里很有一点挖苦的味道。
“我已经告诉你了,先生,这周围没有携带导弹的飞机。”
“喔,那你认为跟在我飞机后面的是什么,小鸟?还是苏格兰的迷雾?”说完,邦
德十分生气的转身离去。
那天晚餐前,在军官酒吧,气氛只是稍稍有点压抑。飞行员失踪总会引起一点波动,
但是这次失踪的离奇,加之西班牙飞行员平素不善交际,缓解了平时往往会在年轻飞行
员中间引起的情绪波动。
因此,当邦德步入酒吧时,那里几乎像平素的晚餐时间一样萦绕着闲聊声。他正要
举步走向加入训练班的另外两名海军飞行员时,目光落在了一个自从他到皇家海军空军
基地报到后就一直注视他的女人身上。她身材细高,是皇家海军女子勤务部队女兵(她
们通常将其简称为女勤务兵)的大副。她是个颇受欢迎的女子,这并不奇怪,因为她具
有一种使中年男子为自己逝去的青春年华扼腕叹息的相貌和身材。那双充满自信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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