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倍加小心,就像一个人不愿意发出可能会被第三者听到的任何动静那样。他迅速走下
台阶,背对着墙。“赫尔金”对他就足够了。
“你看到还是听到什么啦?”他靠近她,悄声问道。
“一道电筒的亮光。就在下面第二道门处。5分钟以前,我就直接过来了。”
“你在什么地方看见的?”
“在大别墅。我在守夜:在屋顶阳台上。”
“找回你的手枪。”邦德在矮树丛里探头寻找着说。“然后跟我下去,掩护我。”
她跪下来,然后趴下身子爬进树丛里,邦德则始终背对着落地窗,纹丝不动地站在
那里等她。赫尔金,他思索着。她是自己人,伦敦的情报部门仍然使用这类密码和口令
是否有点聪明过头了。他又想起了赫尔金是但丁的“地狱篇”中12个头上长角的魔鬼之
一。赫尔金——阿尔基诺,诱惑者。啊,比阿特丽斯的确具有诱惑力。
现在她回到了他身边,手上拿着和他一样的9毫米勃郎宁手枪。
“掩护我,”他一边沿着墙朝前挪动一边悄悄说道,他的身子平贴着墙角,然后迅
速转过去,手上的枪随时准备干掉躲藏在厨房门附近的人。
没有人。他又沿着墙往前移动,背擦着泥灰,回头瞟一眼看比阿特丽斯是否跟上了
他。他能清楚地看到靠在白墙上的黑色人影,一步一步的朝前移动着,双手握着手枪,
胳膊肘弯着,这样武器和她的前额就在同一高度。
过了墙的下一个拐角,他们就要来到别墅前面:来到阳台和在冬季被盖着的游泳池
边。邦德首当其冲滚过了阳台,手臂伸直,随时准备开火。
他看见在台阶下面靠近大门处有人影移动,便大声喝道,“站住!站住!我们手里
有枪!”
大门那边的人可能认为他们抓住了机会,因为有两发子弹穿过百合花和棕榈树呼啸
而来,在铺着绿地毯的阳台上打了两个大洞,离邦德所在的位置只有一步之差。他现在
什么也看不见,但却听到比阿特丽斯的勃郎宁打了两个连发,随着是一声喊叫,像受伤
动物的哀嚎。
邦德转过身,恰好看到比阿特丽斯从黑影中猛冲出来追赶从大门那边朝他们射击的
人。害怕台阶下面潜伏着危险,他大声叫她站住。他们决不会只派一个人单枪匹马来对
付他的。除非他估计错了,有一对杀手在行动,比阿特丽斯打中的那个人还没有通过第
二道门。
他紧随着她,尽可能在黑影中紧靠着墙,提防着随时可能使他们致命的机枪扫射。
在外面的什么地方,相当远,他听到了汽车的发动声……
比阿特丽斯已经来到大门旁,黑夜中没有再射击,她扭头低声叫道,“钥匙,詹姆
斯。你有钥匙的。”
他已经用左手掏出钥匙串,借钢笔电筒的亮光用手指寻找内门的钥匙。
邦德一边找钥匙一边从比阿特丽斯面前走过来,她背靠着墙站住了,试图靠细细的
藤蔓作掩护。20秒钟过去,就好像过了一个小时。当他用钥匙将门打开时,他背后有比
阿特丽斯,随时准备掩护他。
没有人,没有动静,没有人突然穿过夜空朝他们开火。大门周围只有湿漉漉的血迹,
在钢笔电筒细小的光柱下黑黑的像油一样。
他们分开来,邦德从左边朝汽车移动;女孩弯着身子,随时准备开火,从右边向主
大门走去。用了30秒钟迅速对菲亚特车进行了检查。车是锁好的,没有人动过它。他俩
同时走到大门口,发现门被撬锁枪破坏了,破碎的门闩从扁长方形的锁里撬了出来,仿
佛用CO2弹药筒高速旋转推出的。
他们一起冒险来到路上,邦德首先穿过马路,比阿特丽斯掩护。有10分钟左右他们
都是别人射击的目标,没有发生什么。难道这队人马这么容易就被吓退了吗?他对女孩
说应该设法把门修好关牢。她点点头。“我有铁链和挂锁。我现在就去拿。”她迅速转
身回到大门里边沿台阶朝别墅跑去。
邦德又检查了一次菲亚特,只是为了保险起见,然后靠墙站着。为什么这一切麻烦
都让我碰到呢?他问自己。毫无疑问,他将要在“不可征服号”上从事的秘密工作是件
责任重大的事,但光把他一个人干掉无济于事——会有人取代他的。他回忆起M关于他
们收集情报的话。“他们想象你是与众不同的,”他老人家曾这样说道。“他们认为你
出现在‘不可征服号’上对他们是一剂苦药。”M辛辣地哈了一声。“我看BAST和他们
的头目是你的崇拜者俱乐部的成员,007。你应该给他们寄去一张有你亲笔签名的照片
才对。”
邦德在黑夜中耸耸肩。问题不在这儿。他是掩蔽马,是可能把BAST引诱到这儿来的
诱饵。只可惜他们在遭到比阿特丽斯迅雷不及掩耳的打击之后逃之夭夭了。不过他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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