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知道“海波”穿过他的大衣注入了他的手臂。
计程车朝诺丁希尔驶去,从那儿驶上M25号公路去盖特威克。在贝斯沃特路它朝右
拐进了一条死胡同,在现在的伦敦价格十分昂贵的静悄悄的小巷宅子前停了下来。车停
得靠门很近,司机和同伙从车里出来,一个身着护士服的女子已在等候,宅子的门打开
了。不到两分钟他们就把失去知觉的伍德沃德弄进了宅子,司机出来将他的箱子搬进宅
子里。
他们将这个失去知觉的人扔到沙发上。
“他将有42小时不省人事,”司机一边搜伍德沃德的口袋一边对那女子说道,他的
同伙在橇箱子的锁。“我们会帮助你把他弄进安全的房间,我需要他在四五天内保持安
静。啊……”他搜出一叠包括护照在内的证件和官方文件。
他坐在沙发脚下,开始看文件。他皱皱眉,站了起来走到电话跟前,拨了直布罗陀
的地区代码和洛克旅馆的电话号码,要求接通安德沃德的房间。“非常紧急,”他说道。
在直布罗陀,巴拉基和哈玛里克都在等候着。“好的,”在伦敦的人说道。“你需
要一份美国的外交护照,困难吗?”
“这个我们能在这儿办妥,把详细内容告诉我们就行。”
伦敦的人把文件看了一遍。“我们有一个问题,他们计划去接BA498航班,在当地
时间13:45到达。他们实际上写下了一个联络程序,这表明在那头的人不认识他。”
“有联络号码吗?”
“有的。”
“那好,告诉我。”
伦敦的人将号码告诉了他,巴拉基回答道。“好吧。那些文件重要吗?”
“是的。是给他的命令,有一份文件是要向接他的人出示的。”
“好。用你自己的护照,但作为伍德沃德登机,他们不会发现区别的。只要护照号
和人的号码相符就行,用别名旅行也不犯法——除非你干了什么犯罪的事,这,你肯定
不会。你到人流汇集处,那地方很狭窄,通常很拥挤。你朝前走会在右边看到一间男厕
所。那是一间狭小和令人不快的厕所,但我的人将在那儿等你。他有伍德沃德的护照,
他将从你那儿取走证件和箱子,出来和接他的人对联络程序。现在,鲍勃,你干吧,没
有别人,我相信你能干好这事。现在,你必须行动啦。干吧。”
不出邦德所料,那个自称是萨拉·迪利的女人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当他一个接一个
问她问题时,她坐在牢房里,身上裹着紧身衣,眼睛直盯着邦德,毫无畏缩。这样过了
一个小时之后,他放弃了,还是等他们抵达直布罗陀后将她交给审讯专家吧。
他将这次不成功的审讯报告了正在舰桥上的少将。
“你们在直布罗陀有专家吗?”
“怎么,先生?”
“我派了一架‘海王’,20分钟后到直布罗陀去。在直布罗陀加油,然后就回来。
他们去接取代摩根的人。”
“不怕死的丹?”
奥姆斯利冷峻的蓝眼睛里的幽默似乎不见了。“我相信别人是这么叫他的,你在直
布罗陀有什么人吗?”
“让我查一查看,先生。如果有,我想将他一起带来。”
“在飞机起飞前告诉我,你只有20分钟。”
邦德进行联系只用了15分钟。是的,他们在那儿是有一个审讯专家,但他的名字听
来和他的身份不太协调,叫唐纳德·斯皮克,他很乐意前来相助。
于是,在那天下午2:00,当稍稍有些晚点的BA498航班着陆时,从“不可征服号”
来的“海王”已加好了油,停在候机楼外的直升机停机坪上。三个机组人员已经登上飞
机,加上唐纳德·斯皮克——一个衣着随便的红胡子的小个子男人,模样颇像个银行的
审计员。
从“不可征服号”的执行军官组来的海军少校已经等在到达的出口处——这在直布
罗陀机场也是乘机的出口处——守候着了。他没有注意到,从BA498上下来的一个乘客
提着航空包走过大门径直朝男厕所走去;几分钟以后另一个人从厕所出来,提着同一个
航空包,左手持着护照,拿在前胸口袋的上方。对海军少校来说,这就是他等的人,因
为接头暗号都有了——右手提包、左手持护照放在靠近前胸口袋的位置,而前胸口袋里
插着露出一大半的登机卡。
海军少校微笑着迎了上去。“伍德沃德先生吗?”
“是的,我是丹·伍德沃德,”阿博·哈玛里克说道。“要不要看看身份证?”
“看一看为好。顺便说一下,我的名字叫哈拉姆。”海军少校带着笑脸说。“你证
件上的外交部的公章盖得真显眼。哦,欢迎你,伍德沃德先生。”
“叫我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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