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同时也愚蠢透顶,她离开了桑切斯,跟他的一位名叫阿尔瓦雷斯的前
生意合伙人私奔了。”
“不足为奇。”邦德耸耸肩说。
“这两个人的结合很危险,他们的私奔足以使桑切斯亲自出马。”
邦德笑了笑,“我知道自己更应该做什么,菲利克斯。我宁愿去跟黛拉度密月
也不希望搅进桑切斯- 阿尔瓦雷斯- 拉莫雷的三角恋爱,在你的婚礼日谈这种话题
可太不够意思了。”说着话他从右侧车窗望出去,那座老七里大桥与他们正在通过
的这座大桥几乎是并排而立,在这条百余英里长的高速路上,这是最长的跨海路段,
它同时也是美国一号公路的起点,或者说是终点。
一切都显得那样安宁,但邦德有理由相信佛罗里达群岛潜藏着危险。这时邦德
不知为什么向车后面望了望,果不其然,他看到了一架白色的直升机正恶鹰般地从
后面向他们扑过来。
很快,他们三人都听到了那架直升机的轰鸣声,不一会儿,那家伙就飞到了他
们的右侧——原来是一架美国海岸警卫队的S-61B 型直升机,白色机身上印着醒目
的黑体字标记,只见飞机的机门大敞,里面有人微笑地看着下方,一面挥手一面举
出一块写着“跟我来”的牌子。
菲利克斯·莱特向机上的人挥了挥手。
“是你朋友?”邦德问。
莱特坐在那里挺直了身子。“是的,他是我在基韦斯特药物管理局的搭档霍金
斯。”
“噢,”鲨基轻轻应了一声。
他们跟在直升机后面向前行驶了大约一英里。直升机放慢了速度,盘旋着落了
地。待本特利车跟上来后,霍金斯拿着一卷纸出了机舱门。
菲利克斯戴手套的左手快速地动作着,很麻利地操纵着自己的假腿。很久以前,
鲨鱼咬去了莱特的双腿和左臂,后来他就装了这些假肢;像往常一样邦德看到他的
老友操纵假肢总是莫名其妙地产生某种凄凉感和负疚感。
看到菲利克斯是那样灵活地向霍金斯走去,他的心头感到好受了一些。
除非你了解实情,否则很难看出他的残疾。
当邦德和鲨基也走过去时,身材瘦高,皮肤晒成棕褐色的霍金斯已经和莱特谈
得很热乎了。
“他露头了。”莱特兴奋地笑着说。“那杂种从老窝里出来了。”他用手指点
着霍金斯手里拿的地图。“就在那儿,”他兴奋得难以自持,手指头在巴哈马北面
的克雷凯岛上画着圈。“对飞机来说并不算太远,如果我们快点,就能抓住他。”
邦德有些踌躇,“菲利克斯,你的新娘……”
莱特根本连听也不听,“手续办齐了吗?”冷静的语调中透着焦急。
“你这家伙,”霍金斯笑着说,“这是拿骚①方面的许可证,这是起诉书、逮
捕证、引渡书、还有马林斯专程来为我们助阵。”这时,那个块头很大的黑人侦探
马林斯正从机舱门口笑容可掬地向众人点头致意。
“那你是考虑好了?”邦德话里有话地刺了莱特一句。但他的话并没有触动莱
特,莱特神情严肃地用力摇了摇头。
“没错,我不能听其自然,桑切斯可是一大笔奖金,我们就要得到他了。”
“那黛拉呢?”邦德用一只手抓住了莱特的手臂,他的手指触到了里面那坚硬
的金属制人造手腕。
“噢,詹姆斯,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向她解释一下,让她稍等一会儿,我们会
很顺利地赶回来,你会准时陪我走进教堂的。”
“不可能,菲利克斯,你至少要迟到两个小时。”
“那就干脆让她等着,”莱特丝毫不肯让步,“她会理解的,她知道什么是责
任。”
邦德摇摇头。“这可难说,我反正不去她那儿自讨没趣,我宁愿和你在一起,
当然了,我只是去兜兜风。”
这时鲨基耸耸肩回身向本特利车走去,边走边搁下一句话,“还是我去跟她说
吧。不过,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们快点好不好?”
鲨基的话音未落,莱特已经爬上了直升机,他看了看跟在后面的邦德说,“你
的身份只是个旁观者,明白吗?”
“当然,”邦德闪烁其辞地说,“你看我像是管闲事的人吗?”
直升机眨眼间便离开了地面,调定方向后全速飞去;下面的鲨基满脸不悦地开
车去基韦斯特,他了解黛拉的脾气,而且,象邦德一样,他宁愿去冒与残暴无度的
弗朗兹·桑切斯搏斗的危险,也不愿去领教黛拉·邱吉尔的伶牙俐齿。
克雷凯岛上有一片不大的避暑疗养区,还有一座简易机场,机场周围散布着零
零星星的简易房;其中最大,距机场也最近的一幢就座落在离机场尽头儿百码的地
方。弗朗兹·桑切斯的白色盖茨- 利尔喷气机在机场尽头落地后便立即滑行到了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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