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邦德笑笑说,“从你手里买下她要多少钱?”
听他这么一问那年轻人到底把头抬了起来,他脸上挂着不屑的微笑把嘴撇了撇。
“反正你买不起就是了,傻东西。”
邦德又笑了笑,“说出来让我听听。”
船主直楞楞地盯着他看,那眼神似乎是在说,“我做了什么倒霉事,一大清早
就碰上这么个神经病?”然后他哼了一下鼻子大声说,“你要买?二十万拿走。”
“这个价钱是不是包括一整箱汽油在内?”邦德边说边从兜里往外掏一万元一
沓的现金,他在对方的一脸惊讶中数了二十沓出来。
现在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再有十分钟他就要见到博维尔——莱特的最后接头人
了。
时间把握的恰到好处,他从汽艇里爬出来向酒吧方向走了几步,心里想到那个
人肯定不会是里茨·格雷尔。进了酒吧以后他发现里面的情形比他预计的还要糟,
到处杂乱无章、破败不堪;来这儿的顾客也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其中的一些显得
面目非常可憎。远处的角落里有张台子,一个无精打采的脱衣舞女正在表演,看她
那副样子还不如去看一幅画儿来得过瘾。屋子里烟雾腾腾,刺耳的噪声恐怕就连长
年住在飞机跑道附近的人也难以忍受。
两个身着过时而破旧晚宴礼服的男人正站在门的内侧,不用看就知道他们是酒
吧里的保安。邦德带着几分小心向他们走过去,“我想找一个名叫博维尔的人,”
他说。
两人中块头较大的一个顿了一下才做了个手势,向最黑暗的一处凹进去的地方
指了指,不难看出那人的鼻梁骨至少给打断过不下六次。邦德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他只能看到一个人的剪影正独自坐在这个狭长形酒吧另一端靠近那个脱衣舞女的地
方。
邦德像刚才一样小心翼翼地朝那个方向走去。酒吧内的女人寥寥无几,邦德觉
得这里的女人都不完全可靠,而这里的所有男人肯定是完全不可靠,他们显然都不
喜欢陌生人,而屋子里的桌椅又摆放的很拥挤,任何人想从他们中间穿过都会受到
辱骂,所以邦德更是加倍的小心。
最后,他好不容易挤到了那个形单影只的人身边。
那人抬起头来看到邦德时吃了一惊,她正是菲利克斯不幸的婚礼开始前的那段
时间里邦德在教堂外而见过的那个女人,后来在菲利克斯的书房里又见过她一次。
她就是帕姆,那个穿着鲜艳的粉红色外衣、肤色浅黑、行踪不定的美女。
“真是意想不到的幸会,”邦德开口道。他发现她今天完全变了样子,头发用
一根皮筋束在脑后,身上穿一件带垫肩的外衣和一条很邋蹋的白色便裤。而且看到
他她样子并不高兴。
“莱特在哪儿?”他刚刚在她身边坐下她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在急救室里,如果我们不快些离开这儿,恐怕就要去和他作伴了。我敢肯定
桑切斯已经得到了莱特的所有文件,你的名字也在里面,你知道的。”
“见鬼!”她咕哝了一句,“我就觉得不对劲,不要往四处看,在酒吧的那头
有几个壮汉,他们都是桑切斯的人,已经来了多时。那些人可能在某些方面有专长,
但却不是盯梢的行家,也许他们在等着前来与我见面的人。”
说到这儿她停了下来,一名女招待走到他们的桌前。
“嗨,你们好,想来点什么?”女招待一边嚼口香糖一边问,而邦德脑子里只
出现一个词:“丰满。”
“给我来杯加橙汁的麦芽酒。”帕姆头也不抬地说。
“我也一样。”邦德盯着女招待说,同时他瞥见比室内高出一块的门廊那边又
出现了几个新面孔。“我觉得就要出事了,”他说。
帕姆转过头去。“噢,见鬼!”她呻吟了一声说,“那是桑切斯的贴身保镖之
一达里奥,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他原先是康特拉斯一伙的,可就连那些人都把他赶
了出来,只有桑切斯才肯用他这种人。另外那人也是十足的恶棍,一个见了苍蝇都
要拔根毛的家伙,你带着枪吗?”
邦德咳了一声,同时把自己的风衣掀开刚好能让她看到里面那把沃索尔P38K
的枪柄。帕姆看到后却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轻轻向后仰了一下身子,只见她的腿
上横着一枝.38 型20 口径双筒猎枪。
这时,邦德用眼角的余光发现那名女招待向屋子另一头的达里奥看了一眼并冲
他们这边点了点头。
“这儿有没有后门?”他问。
“酒吧那头的两个壮汉身边又添了三个人。”眼观六路的帕姆似乎也正在筹划
逃走的方案。“你看,”她说,“达里奥过来了,只要他们一开枪,你就马上趴到
地板上。”
“好吧……”邦德话音未落,达里奥已经挤出人群站到了帕姆的右侧,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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