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去会见他们,愈快愈好。顺便说一句,我已经选好了会见地点。
你认为马德拉群岛芬查尔市的里德饭店如何?”
“比起北极圈里拉普人的棚屋来要好得多,先生。”
“好。那么我们将在这儿给你作一次详细的情况介绍。如果你觉得支持得了,
明天晚上我们就送你出发。不过,在马德拉岛之后,恐怕你的下一站就会是北极了。
好了,我们还有许多工作,你必须认识到,这次任务,不会是一块蛋糕,就像他们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常说的那样。”
“连马德拉蛋糕也不是吗?”邦德微笑了。
M 居然也屈尊地淡然一笑。
5里德饭店的约会
事实上,詹姆斯·邦德并没有能如期望的那样迅速离开伦敦。要做的事情实在
太多了,医生们也坚持要对他进行一次全面的体格检查。此外,比尔·坦纳也送来
了保拉·韦克和她的朋友安妮·塔迪尔的追踪调查结果。
其中包括两条有趣而使人不安的信息。原来保拉出生于瑞典,虽说她后来入了
芬兰籍。她的父亲显然曾经是瑞典外交使团的成员,不过有个小注说明他有“好战
的右翼倾向”。
“可能是说,这人是个纳粹分子,”M 咕哝道。
这种想法使邦德心烦起来,但是比尔·坦纳接下去的话使他变得更加不安了。
“也许是,”参谋长说,“不过,她的女朋友的父亲肯定是,或者说,肯定曾
是纳粹分子。”
坦纳接下去说的话,使邦德渴望立刻有机会再次见到保拉,而且更想见到她的
密友,安妮·塔迪尔。
计算机里关于那个姑娘的材料不多,但却提供了一大堆关于她的父亲的材料,
她父亲曾是芬兰陆军的高级将领。事实上,阿内·塔迪尔上校在1943年曾是伟大的
芬兰陆军元帅曼海姆的参谋人员。就在那一年,当芬兰与德国军队肩并肩对俄国作
战时,塔迪尔接受了党卫军的一个职位。
虽然塔迪尔首先是一个军人,但是他对于纳粹德国,特别是对于阿道夫·希特
勒的倾慕,显然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到1943 年底,阿内·塔迪尔便已提升
为党卫军高级将官,并且被委以“纳粹祖国”国内的一个职位。
战争结束后,塔迪尔失踪了,但是有些确切的迹象说明他还活着。纳粹追捕者
的通缉名单上仍有他的名字,因为在他起过重要作用的许多行动中,有一件是1944
年3 月“处决”从萨冈镇斯塔拉格·卢夫特第三战俘营那次著名的战俘“大逃亡”
中被抓回去的50 名战俘这件罪行已经详尽记载在臭名昭著的纳粹暴行的编年史上
了。
在那以后,塔迪尔在党卫军第二装甲师(“帝国”师)的那次从蒙托邦到诺曼
第的历史性的血腥行军中,作战勇猛剽悍。众所周知,在1944 年6 月的那两周时
间里,发生了一系列肆无忌惮的恐怖行为,完全无视了战争的正常规则。其中之一
是在格拉纳河畔的奥拉杜尔村烧死男女和儿童共642 人。阿内·塔迪尔在这一特殊
事件中所起的作用决不是微不足道的。
“首先是一个军人,不错,”坦纳解释道,“不过,这人是一个战犯,而且纳
粹追捕者至今仍在找他,虽说他已经是个领养老金的老人了。五十年代有人在南美
见到过他,这是确凿无疑的,但是,可以相当肯定地说,他在六十年代进行了一次
成功的身份改变之后,已经回到了欧洲。
邦德把这些信息存储进自己的头脑里,他请求给他一个查询现存文件和相片的
机会。
“我想大概不会有机会让我溜回赫尔辛基,见见保拉,并且会见一下那个姓塔
迪尔的女人吧?”邦德紧紧盯着M ,M 摇了摇头。
“对不起, 007。时间是至关重要的。整个小组是为了两个原因才离开其行动
区域的:第一,会见你并向你通报情况;第二,对他们认为是他们任务的最后阶段
进行计划。你瞧,他们认为,他们知道武器是从哪里来的,而它们又将如何转运给
‘纳萨’,而最重要的是,他们认为,他们知道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指挥着‘纳萨
’的一切行动。”
M 再次装满烟斗,更舒服地坐进椅子里,开始讲了起来。在许多方面,他所透
露的情况足以使邦德感到毛骨悚然。
他们谈到深夜,然后邦德被人用车送回他在切尔西的寓所,送回他那可敬可畏
的女管家阿梅的管束之下。阿梅对邦德只瞧了一眼,就用老式保姆的口气命令他立
刻躺到床上去。“你看上去已经精疲力尽了,詹姆斯先生。快上床去。我会给你端
一盘鸡蛋什么的来。现在,快上床。”
邦德不想争辩。不久阿梅就端来了一盘熏鲑鱼和炒鸡蛋。邦德一边吃,一边看
一堆早已等着他的邮件。他刚刚吃完,就觉得困的不行,于是便毫不挣扎地进入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美]约翰·加德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