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打扮得像好莱坞的临时演员,用种种行头装饰起来,你就想让他们叫你元首!
阿内,你玩的是什么游戏?它会把你带到哪里?几次恐怖活动,在街上杀死少数几
个共产党员人——这只是微乎其微的胜利。
阿内·塔迪尔,在盲人王国里,一只眼的人就是国王。你不但是一只眼,还是
个斗鸡眼……”
他的这通有意激起最强程度愤怒的爆发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布拉德·蒂尔皮
茨,或者不论他是谁,从椅子里跳了起来,举起手臂,给了邦德一记狠狠的耳光。
“安静!”冯·格勒达发出了命令。“安静!坐下,汉斯。”然后他把注意力
转向邦德。邦德尝到了舌头上血的咸味。只要有半点机会,他想道,不用多久,汉
斯,或者蒂尔皮茨,或者不论什么,一定会挨到他奉还的耳光。
“詹姆斯·邦德,”冯·格勒达的眼光比以前更加呆滞无光了。“把你带到这
里,只是为了一个目的。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他停了一下,拉长了最后
那个词,又重复了一遍,“不过,有些事情我想告诉你。同时,我相信,有些事情
你也会告诉我的。”
“装扮成布拉德·蒂尔皮茨的这个白痴是谁?”邦德想尽量多使出一些对方难
以应付的手腕来,但是冯·格勒达看上去稳如泰山,一副习惯于一呼百应的样子,
一门心思都沉醉在自己拥有军事大权上。
“汉斯·布赫曼是我的党卫军帝国元帅。”
“你的希姆莱?”邦德哈哈大笑起来。
“噢,邦德先生,这不是件好笑的事。”他轻轻晃了晃脑袋。“汉斯,到外边
去,听候吩咐。”
蒂尔皮茨,或者布赫曼,脚跟咔嗒一下并拢,行了一个著名老式的纳粹敬礼,
走出了房间。冯·格勒达又对柯尼亚说,“亲爱的柯尼亚,很抱歉,但是我们的事
务得拖延几个小时——也许一天。你能通融一下吗?”
柯尼亚点点头。“我想可以。我们做了一笔交易。我让你的这部分安排直接由
你亲手处理。我又会损失什么呢?”
“的确,柯尼亚,你又会损失什么呢?保拉,照看好他。去跟汉斯呆在一起。”
她回答了一声“元首”,就拉起柯尼亚的手臂,带着他离开了房间。
邦德仔细审视着这个人。如果他真的是阿内·塔迪尔,那么他的相貌和体格都保
养得异常之好。会不会……?不,邦德明白,他不应该再猜测了。
那么多事情都已经变得是非颠倒:“里夫克失踪了;蒂尔皮茨并不是蒂尔皮茨
;保拉卷进了一个想入非非的纳粹梦魇;破冰船被打穿了;007 本人被拘禁在元首
地堡里,就在北极圈内俄国边境里面。
“好,现在我可以说话了。”冯·格勒达两手反握在背后,站在那里,高高的,
身材挺得笔直,一派军人风度。好吧,邦德想道,他至少是个军人——不像希特勒,
只是个军事上无足轻重的半瓶醋。这个人高大强硬。看上去跟任何一个饱经风霜的
陆军司令一样精明能干。
邦德坐进一张椅子里。他可不指望等着别人来请他坐。冯·格勒达居高临下地
看着他。“让我们把一切说明白,好打消你脑子里的所有希望。”这位自封的元首
说道,“你的机构驻赫尔辛基的常驻人员——你应该是通过他进行工作的……”
“是吗?”邦德微笑着说。
一个电话号码。他跟赫尔辛基的常驻人员所有的联系仅此而已。虽然伦敦介绍
情况时对于如何利用他们派在芬兰的人说得十分明确,邦德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它,
多年以前,经验就教会了他,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驻地专案特工。
“你们的常驻人员已经——用时髦的话说——被‘带出去了’,是在你刚刚出
发到北极来的时候。”
“哦,”邦德的声音使人捉摸不透。
“预防措施。”冯·格勒达挥挥手。“可悲但却必需。那儿有个布拉德·蒂尔
皮茨的替身,而且我还得为我那走错了路的女儿事事小心。柯尼亚·莫索洛夫是照
我的指示办事的。你的机构、中央情报局和摩萨德,他们的派驻人员全都被清除了,
联络电话——摩萨德用的是无线电台——都派上了我自己的人。所以,邦德朋友,
别盼着骑兵队来救你啦。”
“我从来不盼着骑兵队。我不信任马匹。它们充其量也不过是些喜怒无常的牲
畜,自从在巴拉克拉瓦——死亡之谷——发生的那件事以后,我就不太理会骑兵队
了。”
“你真是个幽默家,邦德。尤其对于处在你这种情况下的人来说。”
邦德耸耸肩膀。“我只是许多人中的一个,阿内·塔迪尔。在我身后有一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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