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个美国作家在他临终时访问过他,但是由于他写出真相,受到耻笑,他的
书也被拿下了书架。”
但是阿内·塔迪尔——那时他还用这个名字——开始不满意他的这些伙伴了。
“当庇隆还在掌权的时候,”他咆哮道,“他们全部装模作样。后来,他们就公开
露面了。甚至组织群众集会,召开会议:选美竞赛—1959 年纳粹小姐。元首的梦
想即将实现了。”他愤怒而轻蔑地哼了一声。“可是,这全是耍嘴皮子,毫无益处。
他们靠梦想过日子,让梦想变成了他们的真实。他们失去了勇气;抛弃了他们的英
雄气概;对于希特勒为他们奠定的思想真理,他们已经看不见了。
“你瞧,邦德,我深信阿道夫·希特勒是唯一掌握着答案的人,是唯一有坚强
的意志和信念,能够在国社党统治下给世界带来真正和平的人。其他的人?都是渣
滓,就跟后来变成了渣滓的那些人一样。希特勒是出类拔萃的,他远远超出同时代
的领袖之上。你只要看看他那些法西斯主义的同时代人就知道了。当然,弗朗哥活
了下来,但是他的智力只相当于一个市政府的小职员,既缺乏想象力,又缺乏雄心
壮志。自从他的那次内战以后,一切对于他都来得太容易了。”
“墨索里尼呢?”邦德问道。
这回冯·格勒达大笑起来。“那个街头小贩吗?懒惰、虚荣——一个拉皮条的。
别跟我提起贝尼托·墨索里尼,也不要提近年来跟他在后面出现的那些人。不,只
存在一位真正的领袖,邦德。希特勒。希特勒是正确的。如果国家社会主义化为灰
烬,一定会有只凤凰从灰烬中升起。否则,不到本世纪结束,俄苏共产党政权就会
推翻欧洲,最终会推翻世界。”
冯·格勒达曾经鼓励过少数仍然坚持梦想的人:在转折时刻,当世界仿佛迷失
了方向,当人人都在请求某个人带领他们的时候,那就是出击的时刻。
“那就是出击的时刻。”他断言道:“俄苏政权在全力投入统治世界的斗争之
前,不可避免地会有片刻的犹豫。”
“事情并没有完全像那样发生。”邦德知道,他的唯一希望就是和这个人建立
起某种共同的立场——就像人质必须争取他的俘获者一样。
“没有?”他此刻甚至有了笑容。“不,事情甚至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
看看世界上在发生什么。苏维埃的人已经打进了从不列颠到美国的工会和政府
——可是他们自己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你也会同意,它自身正在慢慢地崩溃。”
事实上,邦德在一定程度上是同意这话的,不论冯·格勒达是否疯狂,他说的
是真话。如果老纳粹思想意识重新出现,一开始它会以另一个所谓的恐怖主义小组
的面目出现。于是,它就会受到攻击,被轻蔑地看作是一个迟早会死亡的狂热的蘑
菇。只不过,冯·格勒达在设法使它不会死亡。
“去年,我们用几次计划周密的行动——以的黎波里事件开头——告诉了世界。
今年就不同了。今年我们有了更精良的武器装备。我们有了更多的追随者。我们会
打进政府。明年,党就会出现,公开露面。再过两年,我们便又成了一支真正的政
治力量。希特勒将被证明无罪。秩序将会得到恢复。
共产主义——我们的敌人——将会被清除出历史的地图。人民正在呼唤秩序—
—新的秩序;呼唤一个英雄的世界,而不是农民和政权受害者的世界。”
“没有受害者了?”邦德问道。
“你明白我的意思,邦德。当然,那些渣滓必须清除掉。不过,一旦把它们除
掉以后,就会出现一个优等民族——不仅是德国优等民族,而是一个欧洲优等民族。”
这个人设法说服了巴拉圭的一部分年长些的纳粹分子,使他们相信这一切都是
可能的。“六年前,”他骄傲地说,“他们拨给我一大笔现款。它是瑞士银行帐户
上剩余款项的大部分钱。我在六十年代末期就采用了一个新的名字或者说,是重新
使用了它。在我的古老家族和现在已经衰亡的冯·格勒达家族之间,存在着确确实
实的联系。我起初只是有时回来,四年以前我就认真地开始了工作。我周游世界,
邦德,组织、策划、从麸皮里挑出麦粒来。
“我计划在去年开始所谓的恐怖主义行动。”冯·格勒达现在更加起劲地说了
起来。“主要的问题一向是武器。人员,我可以训练——我们有大量的部队,有许
多经验丰富的教员。武器则是另一回事了。要让我冒充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红色旅,
甚至爱尔兰共和军,都是困难的。”
到了这时,他已经回到了芬兰。他的基本组织已初具规模。他唯一的问题是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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