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用保拉的名义留这个口信,她不会在乎的。当冯·格勒达出来的时候,我
会在他附近出现。”他拍拍已消音的斯坦金手枪。“用了这样一把手枪,人们会认
为他犯了心脏病——至少一开头会这样认为。等到他们发现了真相,我们早已走远
了。我已经在旁边准备好了另一辆汽车。一切都会迅速解决的。”
“毫无希望。你休想成功。”邦德高声说,但是他心里明白莫索洛夫完全有可
能成功。一些出人意料的大胆行动,往往反而能够成功。但是邦德还是抓住了一根
稻草。莫索洛夫犯了一个错误。他以为绅宝汽车的电话需要一个联接到总电话系统
上的无线电台才能使用。其实这会是一次本地通话,汽车里电子设置的通话范围是
25 英里之内。像这样的错误正是邦德需要的。
“所以,”柯尼亚举起手里的斯坦金手枪。“把汽车钥匙给我。我们一块儿去。
你告诉我怎样取出无线电台。”
邦德装出考虑的样子,思索了足足一分钟。
“你别无选择,”莫索洛夫重复道。
“你说得对,”邦德终于说。“我别无选择,我不愿意跟你去莫斯科,不过我
也急于看到冯·格勒达被清除掉。拿出无线电台是件需要技巧的活儿。
我还得经过一系列手续,才能打开锁,进入藏无线电台的地方,但是,你可以
一直用枪指着我。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干嘛不现在就去取呢?”
柯尼亚点点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保拉,把斯坦金手枪塞进他的夹克衫。他
做了个手势,让邦德带上汽车钥匙和房门钥匙,在他前面走出去。
他们走在走廊里的时候,莫索洛夫一直走在邦德后面足足三步远的地方。他在
电梯里也站在角落里——离得尽量远些。俄国人在这方面是受过良好训练的。只要
邦德一动,斯坦金手枪就会噗地一声,在007 的要害处留一个大裂口。
他们下了楼,朝停车场里停放绅宝汽车的地方走去。邦德在离汽车三步远的地
方回过头来。“我需要把钥匙从口袋里取出来。行吗?”
柯尼亚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并且就在外衣底下转动着巨大的手枪,
提醒邦德它就在那里。邦德取出钥匙一面用眼光扫视着四周。停车场里没有别人,
看不见一个人影。脚下的冰在吱嘎吱嘎地响,他觉得在他暖和的衣服下面,汗水正
顺着腋窝往下流。天已经大亮了。
他们来到汽车旁。邦德打开了驾驶室的门锁,然后回头对着柯尼亚。“我必须
打开点火装置,不是启动引擎,只是启动开锁的电子装置。”他说。
柯尼亚又点了点头,邦德朝驾驶室位偏过身去。他把钥匙插进点火装置,取下
了方向盘上定制的锁,他告诉柯尼亚,他必须坐进驾驶座位才能打开装电话的小格
间。
柯尼亚又点了点头。邦德感觉到那把自动手枪的枪口正透过俄国人的夹克衫冲
着他。他知道,现在他唯一的帮手是快速奇袭。
邦德几乎是漫不经意地按了一下仪表盘上那只方形的黑按钮,左手同时下垂到
了合适的位置。嗤地一声轻响,液压装置开启了一个暗格。一秒钟后,那把鲁格·
雷德霍克左轮手枪就落进了他的左手。
邦德早已掌握了左右两手都能开枪的本领。在十分寻常的动作掩护下,他以惊
人的速度,身体只稍稍偏了一下,便开了枪。马格南子弹一闪。烧焦了他的裤子和
夹克衫。因为他在这把大手枪还没完全离开它的藏身之地以前就扣动了扳机。
柯尼亚·莫索洛夫什么也不知道。他刚刚准备扣动外套下藏着的斯坦金手枪的
扳机,只见一下耀眼的亮光,一下短暂的疼痛,然后便是无边的黑暗和永久的长眠。
子弹刚好打中咽喉下方,几乎使他的脑袋和身体分了家,俄国人被子弹打得弹
了起来。他的后跟刮着冰雪,身子向后滑去,转了个身,才倒下来,倒下之后还足
足滑了一米半的距离。
但是邦德没有看到这一切。他开枪之后,右手立即咣地一下关上了车门。
雷德霍克手枪回到了暗格里,钥匙插进打火装置后又拧了拧。
绅宝汽车发动起来了,邦德的手充满自信地做着冷静纯熟的动作——按下按钮,
关好装着雷德霍克手枪的暗格门,挂上头档,扣上惯性收缩的安全带,松开刹车,
让汽车平稳地开走,同时用手指调节暖气开关和后窗的加热器。
邦德驾着汽车离开的时候,只对俄国人的尸体稍稍瞥了一眼:那只不过是冰面
上缩成一堆的东西和一汪鲜红的血迹。他把车弯上了曼纳海明蒂大道,很快就溶进
了驶向范塔机场公路的稀疏车流中。
汽车稳稳地行驶着,邦德这里启动了无线电电话——柯尼亚·莫索洛夫正是在
这上面犯了致命的错误。现在他拨打的是当地的号码,不需要无线电台或者特殊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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