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出现了陌生的人物,于是我问司马伶,到底赫茨森博士又是什么来头。
接着司马伶手舞足蹈地解释:“尼尔斯.赫茨森,他可是丹麦近代最厉害的数学家喔!他当时用上崭新的几何拓朴方法完美证明了克卜勒猜想。我记得第一次拜读赫茨森博士的论文时还感动得要哭呢!那种方法四百年以来也没有人想过,真的令人叹为观止^^!”
司马伶说得兴起,差点在座位上跌出来。
“你小心点吧,别忘记我们正身处几千公尺的高空啊。”我无奈地说。
“抱歉失礼了。”司马伶立即转头望向莎拉问:“不过赫茨森博士正与家人在海鹦酒店度假,对吧?”
“咦?”莎拉显得有点不知所措,“本来我是不能够透露客人的资讯,不过看起来你是早有准备呢。”
司马伶点头说:“是数学界的朋友告诉我的。”
我一听到数学界的朋友,立即想起有一堆怪人围著薄饼,个个拿着间尺量角器,然后用纸笔写下三角函数和圆形公式来计算如何平均地将薄饼切成六等分。
因此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跟一堆数学狂热分子共进晚餐。
莎拉对司马伶说:“其实赫茨森先生之前说过今晚会留在酒店餐厅享用晚饭,如果你想见他的话也可以来我们餐厅用膳。”
“这样就好!那请你留两份晚餐给我们呢。”
“我们?”我问:“为什么连我的晚餐都被你决定了?”
“反正你都没有朋友吧?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千里迢迢地来到这个偏远孤岛。”
司马伶毫不客气地说着。纵然我也不至于没有朋友,但在这个月份要找人陪我来法罗群岛确实是有点麻烦,所以我才,个人来。而且准备旅程途中亦遇到不少困难,例如订不到酒店。
事实上法罗群岛比较方便的酒店都一早被订满,直到我计划行程时已经为时已晚。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位于遍远小岛的这间酒店,不然我现在就躺在法罗群岛首都的酒店休息了。
莎拉经营的海鹦酒店因为没有网上订房服务,而且地方偏远,大概是整个法罗群岛上面少数剩下空房的酒店吧。当我还在想为什么有其他人都预订海鹦酒店,原来司马伶是另有目的呢。
当然刚才我的说法不能在莎拉本人面前说出口,而且我对莎拉也没有恶意,更觉得她十分友善,但酒店的地点确实不太方便。
“明白啦、明白。”我回答司马伶:“今天陪你行动就是了。”
7
结果大约十五分钟左右,直升机就降落到米基内斯村外停机坪。而当我近距离看着这个孤岛村落时,竟有一种置身在绘本世界的感觉。
米基内斯岛上意外地没有平原,所有木屋都是建在起伏不平的山丘之上,几乎每间房屋的高度都不一样。
在村中间隔着一条小溪,两岸房子的屋顶都长满杂草,整个村落都跟大自然融为一体。比较特别的是,之前在高空看见岛上的阴影,来到陆地上看原来都是未融掉的雪。米基内斯才刚踏入初春,村外山顶依然白色一片,跟花草茂盛的村落相映成趣。
“这种地方应该能够洗涤你这个都市人污浊的心灵吧?”司马伶的这番话明显是对我说的。莎拉见我们相处不错,便微笑说:“欢迎来到米基内斯,希望你们会喜欢这里。”
“嗯,一定会。”我只好礼貌地点头回答。
但司马伶只是迫不及待想放下行李。她嚷着问莎拉酒店在哪,然后莎拉便指向靠海的远处说:
“就在北边小山丘之上,跟村落有点距离,但更加适合宁静地享受假日生活。”
我望向远方,莎拉的海鹦酒店外墙涂上黑白色,高五层楼?,建筑呈长方形,跟村内三角屋顶的木屋群有明显分别。
莎拉续道:“黑白也是北极海鹦的主色,到酒店安顿好之后你们可以去看一下海鹦喔。”
说毕,我们三人便向着山丘的酒店出发。
“莎拉姐——”
酒店大厅的自动门打开,门口左边的接待柜台坐了一位棕色短发的少女,并且相当有朝气地跟莎拉打招呼。
“辛苦了。”莎拉又替我们介绍:“她叫阿曼达,海鹦酒店就是我们两人跟另一位男士打理的。如果需要什么都随时可以找我们,尤其阿曼达的年龄跟你们相若应该会有更多话题吧。”
说着的时候,莎拉从口袋拿出名牌挂在胸前,名牌写上她的名字Sarah。我再看一下阿曼达的胸前也挂着写有Amanda的名牌。
“其实莎拉姐也很年轻啦。”阿曼达换了话题,“话说我在外面听到直升机的声音就知道客人来了。两位是游先生和司马小姐对吧?”
“是的,”我回答说:“订了四天房间。”
阿曼达敲着键盘说……“游先生和司马小姐都是预订客房到二十号,二十一号退房呢。退房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前。”接着从接待柜台的抽屉拿出两把锁匙,“游先生是305号房,司马小姐是304号房。”
“谢谢。”在我接过锁匙的时候,我看见柜台的电脑旁边还摆放了一只肥胖的鸟类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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