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明天才是好戏开始。”
“很早呢,昨晚睡得不错吗?”
“托助手的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司马伶从二楼餐厅取了几个三明治上来我的房间,然后我们二人就在房内商量接下来的行程。
我在桌上倒了两杯柳橙汁,接着问她:“名侦探小姐,今天你打算从哪方面入手?”
“果然还是从最初的案件开始吧。”
“但露沙小姐遇害的案件,之前我们不是已经彻底调查了”遍吗?难道出现了新的线索?”
“当然有喔,但你也误会了我的意思。”司马伶把手上的三明治吞掉后,便拍拍双手,拿出手机,“对了,先找西格德他们帮忙给我找些资料。”
“警察他们什么时候也变成你的助手?”
“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虽然就只有今天。”说着的同时,司马伶用双手在手机打讯息;虽然动作非常快,不过要交代的东西亦非常多,于是过了半分钟司马伶便吩咐我把柳橙汁递过来。我把柳橙汁递到她嘴边,但她只是张开口,眼睛始终盯着手机屏幕。我非常无奈地,又小心地把柳橙汁喂给她喝,好让她继续聚精会神地跟手机对面的西格德讨价还价。
“好!完成任务。”司马伶收起手机,戴上粉红框眼镜,“要重新调查露沙的案件啰。”
“你到底跟警察他们套了什么资料?”
“暂时还是秘密,等收到资料后再解释吧。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回去现场调查。”
“现场调查?即是当晚那一间酒吧吗??”
“没错,就是酒吧。连同新的线索一并考虑。”司马伶很快就从睡床弹下来,穿回鞋子,并催促我出发。
一个小时后,我和司马伶来到米基内斯村,并看见麦克斯正在酒吧门前把守;某程度来说麦克斯一直都站在司马伶的一方,所以简单解释来意后他就让我们进入酒吧调查。
踏进酒吧后,我看见现场环境已经清理妥当,血迹什么都没有留下,难以想像还会有什么线索残留在现场。
这时候麦克斯就走过来跟司马伶发牢骚:“案发已经第三天了,还没有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这样下去就算找到犯人也没有证据判罪吧。”
“确实不妙。”司马伶托着眼镜框说:“只不过,这也都是这次,连串事件最奇怪的地方。”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但司马伶也没有解释下去,只是闭目沉思。
良久,她终于吭声问:“对了,不见酒吧的主人呢?”
麦克斯回答:“日全食已经结束,岛上又不安宁,游客都离开了吧。没有生意所以老板也不在酒吧,好像到了村内的旅客中心歇脚。”
“好,无论如何都有一件事情要问清楚。”司马伶很爽快地就立即回头,离开酒吧。
“伶,所以你来酒吧不是因为有什么新的线索吗?怎么这样快就走了。”我急步追出门口问司马伶。
然后她回答说:“游生还不明白吗?所谓新的线索就是之后发生的几宗案件啊。”
“欸?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我们纵向调查,只懂一味深入探究露沙的死。但随着后续事件不断发生,我们应该在案发的时间线上横向分析,把所有案件都一同处理。如此变换观测方法的话说不定有新发现呢?就像十九世纪犹太裔数学家赫尔曼.闵考斯基透过劳仑兹变换,将拥有时间曲率的非欧几里得空间重新定义成四维闵考斯基空间,好让爱因斯坦在此基础上完成广义相对论一样。”
司马伶又补充说,非欧几里得几何,即是没有平行线的世界。譬如地球仪上垂直的经线,看似平行,但最终也会在南北极点相交。因为地球是圆的,这个世界也是圆的,不会有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因果也是一样,只要犯过的罪都一定留下痕迹,天网恢恢。
我不禁要说一句……“就是换个观点而已,不用说得那么深奥吧。”
“没有特别深奥啊,只是你笨不明白。”
“哎呀,你忘了是谁给你‘真正的新线索’吗?不然你这胆小鬼到离开米基内斯还发现不了照片的秘密。”
“哼,如果助手想摆脱助手的身份的话,你就告诉我转换观点后看到的新发现嘛?”司马伶对我做鬼脸显然在挑衅我。
然而很不幸的是,我确实不及她聪明。于是她便解释说:“之前我们花了很多时间研究凶手杀害露沙的动机,但都没有成功。可是假设一连串事件都是同一个人所策划的话,换言之所有事件都有共同动机,要推理就简单得多了。”
照司马伶所说,假如所有事件都有关联,露沙的死、尼尔斯的死、本杰明的死……从遗产方面看最大得益者就是戴娜,现在她甚至是遗产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假如没有意外发生,理论上遗产的较大部分应该落入本杰明手上才对;所以露沙生前也指责过戴娜不满遗产分配,更提议这趟死亡之旅。
这是最简单的推理,亦是我最不愿意面对的,尤其司马伶好像已经知道真凶的身份更让我不安。但我仔细想清楚,这推理果然有些什么地方出错吧。因为第四个受害者莎拉,她被推下灯塔对戴娜没有好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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