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司马伶打断了我的思绪,并认真地告诫我:“总之你要小心戴娜就是。”
我和司马伶来到旅客中心,玻璃大门依旧贴着日全食的海报,但店内比起日前就冷清得多。我推门走进里面,眼前除了看店的女职员就只有一位大叔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先生早安,”司马伶直接走到那位大叔面前说:“请问你就是隔邻酒吧的主人吗?”
“啊……你们是几日前的客人吧,我认得你。”
毕竟凶案当晚,最活跃在酒吧周围搜集线索的人正是司马伶,所以酒吧主人留下深刻印象也不奇怪。
司马传躬身说:“那一晚的事情为老板添了麻烦,不好意思。”
“那个嘛,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愿意看到,我也很遗憾。”酒吧主人放下报纸苦笑说:“希望两位没有因为当晚的事而对米基内斯留下坏印象吧。”
“没有这回事。这小岛其实我很喜欢喔,不论风景还是鸟儿。”司马伶说着的同时,又走近展示在货架上的北极海鹦布偶,抱起它喃喃自语:“果然不是错觉啊。”
我说:“你这么喜欢它,不如我买来送给你吧?”
只是司马伶不像以往傻乎乎地抱着布偶,而是若有所思,皱着眉头把布偶放回货架上。她没有理会我的提议,而是继续问酒吧主人:“对了,看老板你同样很喜欢米基内斯,是这里出身的吗?”
“是的,我小时候都在米基内斯生活。后来为配合政府的城镇化发展便搬到托尔斯港打工,在首都存了一点钱后,又回来这小岛开酒吧啰。”
“是什么时间回来的?”
“欸?大概十年前左右吧,不太记得了。”
司马伶微笑点头,“原来如此,果然和我所想的一样与事件毫无关系,不错、不错。”
我问:“你又想到什么了?”
“嘻嘻,不告诉你——”
说到一半,司马伶突然睁大双眼,就像看见外星人一样。我望往她视线的方向,见到柜台放了一本旅游书,其封面竟刚好是众人围圈跳北欧链舞。
“老板!”司马伶双手乱抓长发大叫:“话说酒吧的木地板穿了个小孔,你知道吗?”
酒吧主人回答:“哦,那个好像是最近才被弄穿的,也许是搬桌椅的时候不小心撞破的吧?”
司马伶又急步走到柜台拿起旅游书,并把它展示到我面前问:“助手,你看这个书封面有觉得什么怪异吗??”
“与其说怪异……应该说封面的链舞跟我们跳的有点不一样吧,尤其是牵手的方法。”我解释说:“当晚我们是互相绕手围圈,可是书封围圈的人都是手牵手,用左手掌心搭在右手掌心上。不过这又有什么分别?”
司马伶紧张地质问旅客中心的职员:“哪个才是传统的链舞?”
“哦,书封的比较常见,但绕手围圈也没有错吧。链舞最重要是大家手牵手连在一起,高高兴兴地围圈跳舞庆祝——”
“不对!对于凶手的诡计来说,牵手的方法才是最重要的!”司马伶抱头蹲在地上,全身颤抖,就像把浑身的气力都集中在脑袋之中,然后开始自言自语:“两种牵手的方法究竟有什么分别?结构的分别?几何学、位相几何……没错!在拓朴上有根本的分别,是S2和S1XS1的分别!”
突然司马伶整个人弹了起来,一边大喊“Eureka!Eureka!”,一边跑出旅客中心外,像疯子一样。我只好为她的失礼跟在场的人道歉,顺便买点伴手礼当作赔罪,然后再追出去捉回司马伶。
“侍!别到处跑啊1?”
我现在才知道动若脱兔的意思,在草原上乱跑的、野生的司马伶,要捉住她非常困难,真是麻烦的孩子。结果我们一直在村里追逐,跑了五分钟左右司马伶才停了下来。
她转身捉住我的肩,兴奋地说:“助手啊,我解开了酒吧的另类密室杀人的谜团了!我真是天才I.”
大概是太过兴奋,说着的时候她又不断捶我的胸口,外人看见以为是我要对她做什么了。“我知道你了不起啦,你先冷静下来吧。”
“啊。…:抱歉,失态了。”司马伶忽然又变得矜持,静若处子。
“所以你又知道什么……唉,反正你现在也不打算告诉我吧?”
“对,助手一直保持自己的观点陪在我身边就好。”
“那好啦。”我叹气问:“即是露沙的案件你已经知道真相,那接下来要调查哪件事?顺着时序的话应该就是博士的密室杀人,但既然我们来到米基内斯村,不如先往灯塔看看吧?莎拉在灯塔被人推下来也让我很在意。”
司马伶想了一会,便回答说:“就听你的,下一站是灯塔。”
3
因为解决了一个疑团,司马伶心花怒放,一边哼歌一边在草原上跳着走路。从米基内斯村到灯塔途中需要经过一座桥,木桥虽然周围有栏杆,但宽度只是足够二人并行,于是我便提醒她不要得意忘形乱跳乱跑。
真是的,到底我是她的保姆还是助手?
过桥之后,司马伶一见到白色灯塔便跑了上去。我叹了口气,再深呼吸一下,无奈地也追随她的脚步跑进灯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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