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吃饱了再去睡!”
不得不说,司徒这个人确实会来事。
做事面面俱到不说,还贴心的不行。
他带来的这帮人里,肯定有几个专业的厨子。
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还能及时生火,并且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还硬是折腾出这么一桌热腾腾的饭菜出来。
上至焖肘子排骨汤,下倒鱼香肉丝等家常小炒,一共十八道菜,外加一大锅蒸好的白米饭。
看见这些专门勾引馋虫的东西,所有人都在咽口水。
原先还折磨着我们的疲倦感,此时也没了踪影,唯一能让我们感觉到的就只有饥饿感。
在这种时候谁也没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吃,不用司徒招呼,吃得个顶个的香!
特别是常龙象这个大吃货,连着干了四碗白米饭都没见饱,跟饿死鬼投胎差不多,一桌菜有三分之一都进了他的肚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等我们舒舒服服的填饱了肚子,困意依旧没有袭来,反而还觉得有点精神了。
“沈老爷,那个蛊师跟你正面交手了吗?”司徒像是闲聊一般,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给老爷子点了支烟。
“交手了。”
抽着烟,老爷子也笑了起来,跟他先前说的一样,没有隐瞒司徒,很干脆的说:“我跟他只能算是平分秋色,要是细算起来,他还得胜我一筹。”
得到这个答案,司徒显得有些不敢相信。
看了看老爷子,见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才信了老爷子的话。
“那人有这么厉害?”司徒紧皱着眉,跟我们说:“虽然我不是你们行里的人,但你们这行的先生我大概都听说过,谁强谁弱,我心里也有个底子........”
话音一落,司徒自己点上烟,咬着牙抽了两口,继续说。
“就目前国内的这些先生来说,能胜你一筹的,满打满算不超过五个。”司徒说着,满脸疑惑的看着老爷子,问道:“就这五个人里,谁也不是蛊师啊。”
“那是你孤陋寡闻。”老爷子说道,随之也苦笑了起来,指了指自己:“我也没好到哪儿去,跟你一样的孤陋寡闻.......”
“您也不知道那个蛊师?”司徒问。
“不知道,不认识,连听都没听说过。”老爷子叹道,看了司徒一眼,问他:“但他给我留了个名号,搞不好你听说过。”
“啥名号?”司徒急忙问。
“他说他叫苗武人。”
老爷子在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司徒脸上,似乎是在寻找答案。
但让他失望的是,司徒好像也是第一次听见这名字,脸上除了迷茫就是迷茫。
“苗武人?”司徒嘀咕道:“姓苗......名武人.......这又是哪号人物啊?”
“你也不知道?”老爷子叹了口气,很失落的说:“看样子他是低调到没边了,连官家的人都没听说过,这他娘的........”
“沈老爷,您跟他交手的细节,方便说一下吗?”司徒问。
老爷子嗯了一声,说,这能有啥不方便的?
“我看你们也好奇得很,借着这机会,我也跟你们说说.......”老爷子说着,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很不耐烦的拍了拍冯振国:“你能不能别在一边嘀咕了?要收拾七宝回家再收拾,嘀嘀咕咕的说啥呢?”
被老爷子这么骂,冯振国也有些脸红,点点头不吱声了。
说真的,这也不能怪老爷子脾气差,自打我们跟冯振国见面开始,他嘴里就没停下过,一直都在数落七宝。
那些话的意思,完全可以概括成一句话。
“我他娘的让你别来你非来!现在吃到苦头了吧!回去看你怎么交代!”
舅舅教育外甥,这是人之常情。
但这也耐不住冯振国一个劲的教育啊,那嘴皮子比娘们还利索,嘀嘀咕咕的听得我脑袋都疼了。
“我跟你们分开之后,直奔着出孽的那地方就去了。”老爷子说着,抖了抖烟灰:“到现场一看,啥也没有,地上有一片黑的印记,像是被烧过的那种,还有一股子臭味。”
“孽不见了?”司徒问。
“应该是被那个蛊师收拾了。”老爷子耸了耸肩:“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说的,到了头我也不知道那里出的是什么冤孽。”
司徒点点头,也没再这个话题上多问,转而问了句:“你是在哪儿碰上那个蛊师的?”
“山里。”老爷子说:“距离出孽的地方不远,也就是一里的山路吧,在那个石崖子下面碰上他的。”
说到这里,他也露出了一脸的笑容,虽说我们早已知道平局的战果,但他的脸上却依旧没有挫败,反而有种棋逢对手的兴奋。
据老爷子自己说,刚感觉到前方有人,他立马就做足了迎敌的准备。
等他进入了可以下降的安全线内,想都不想,直接给那人下了个寐身降。
这种降术不算杀招,只能让人陷入昏睡的状态,并不能对人造成太大的伤害。
“我当时就想啊,如果前面那是敌人,一个降说不准就搞定,上去再补他两刀,那也是大快人心的事.......”老爷子嘿嘿笑道:“如果不是敌人,那也无所谓,反正我这降术又杀不了人,不怕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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