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张面具的微笑_[日] 中山七里/译者:林美琪【完结】(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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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只要再加点钱就能帮你包装到好。我拿到货后就寄给订购的人而已。」

  「金丸的状况也一样吗?」

  「除了没跟他拿钱,其余都一样。我也是寄包装完好的产品给他。」

  「这样啊。」

  「问完了吗?那么换我了。不是免费赠送啦,我希望你们把金丸的收藏以适当的价钱让给我。怎样,太太?妳同意的话我就买下,而且付现喔。」

  见和美吞吞吐吐,玄太郎插话进来。

  「因为命案还没破,我想无论如何都不能动那房间里的东西。」

  那就拉倒。萱场耸耸肩。走出客厅时,玄太郎出声叫他。

  「你说那些收藏对乐迷来说很有价值是吗?」

  「没错。有价值到连违法制作盗版唱片的人都会特地从遥远的丰桥飞过来拿呢。」

  萱场的身影消失后,玄太郎便陷入思考。

  「你到底在想什么?」

  「没有啦,我在想,会收集东西还真是男人的习性。」

  「说的也是,不太听说女人会收集东西到这种地步。」

  「什么什么迷这个词本身就有疯狂的意思了。」

  「嗯…」

  「不是发生在日本,但从前就曾发生过为了抢夺稀少的邮票而杀人的事件。全世界剩没几张的珍品拿到拍卖会上,就会价值好几万美金。只为了想要一张邮票就杀人,这种事就算要在这个国家发生了,我也不意外。」

  美智子表情扭曲地点点头。

  车子驶离金丸宅邸没多久,街角上一块大大写着〈金丸〉的横幅广告映入眼帘。乍见一惊,再仔细一瞧,在选举车上手握麦克风的正是龙雄。

  『各位乡亲从报纸或电视新闻已经知道了吧,我父亲,爱知县连代表金丸公望,在一个礼拜前过世了,是被人毒死的。』

  「美智子,等I下。」

  「想听街头演讲吗?真难得啊。」

  玄太郎的介护车停在离选举车稍远的地方,但可从那里观察到龙雄的身影。龙雄前面聚集了不少观众,个个侧耳倾听。

  『部分泯灭良心的媒体,大肆嘲弄那是本党为了掩盖渎职疑云所玩的把戏,真是荒谬到家了。金丸公望这位政治家从昭和四十年首次当选以来,就为了我们爱知县日夜奔走努力,鞠躬尽瘁这句话用在我父亲身上再适合不过了。天还没亮就出门,回到家总是下半夜了,小时候的我根本没好好看过他。他就是这么勤政爱民,假日绝少打高尔夫球什么的,如果有休息时间就用来倾听各位的声音,这是他的信念。请乡亲们想一想政治家金丸公望为爱知县做到的事、为爱知县带来的进步。这样的人为什么党友要致他于死地呢?』

  「父亲的头七都还没过,真是辛苦他了。」

  「因为选举打得正热,要是休息七天会没法跟党交代吧。」

  「看他那样子,口才很溜嘛,第一次见到他时,感觉很木讷的。」

  美智子颇感意外地说。

  「他在我底下工作时,也有个绰号叫〈省话龙雄〉。哎呀,多多少少有遗传到吧,被训练得很会讲话了。不过,木讷的政客跟老实的骗子是一样的。」

  『身为金丸公望的儿子,又同样是县连的议员,我敢断定,父亲和那件渎职疑云无关,他是绝对清白的。熟悉我父亲的各位乡亲,父亲的政治理念尚未完全实现,我将继承他的遗志。此刻,父亲的理念与未能完成理念的冤屈更在我心中激荡不已。一直厚爱金丸公望、一直给我们加油打气的各位乡亲,请支持我,拜托、拜托,让我洗刷父亲的冤屈。』

  「美智子,可以开车了。」

  「不听完吗?」

  「听不下去了。回去。」

  听到这名字,终于知道宗野焦躁的原因了。鸣海真一,曾经担任过在野党的干事长,绰号〈国会的爆弹男〉。过去,不知有多少议员被这男人咄咄逼人的揭弊给搞得灰头土脸下台。

  「意思是那家伙掌握到什么新证据吗?」

  『不,我想还不到那个地步,因为根据搜查本部的消息似乎没有新的进展。可是社长,鸣海议员那张嘴您是知道的,被那张嘴一说,河边烤肉都会变成油船失火了。』

  「那不正是可敬的对手吗?议员的口才就要像那样子才行啊。」

  『这种时候别再开玩笑啦。』

  宗野的声音近乎悲鸣。

  『不必我再多说您也知道,发生这起命案之前,党就因为政策失误遭到猛烈抨击。众院选举就要到了,党内却出现分裂危机,这时候又杀出这起命案。今天有一项民意调查,本党的支持度已经下降了二十个百分点。』

  「哼,掉到危险水域了吗?」

  『依搜查的进展状况,这起命案很可能成为压垮内阁的最后一根稻草。』

  「太夸张了吧。」

  『平常时期这么说当然可以一笑置之,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啊。但是,不论结果如何,只要能破案,我们这边就还有抗辩的机会,可照这样下去就什么都完了。』

  「你要我怎么做?」

  『所以说要赶快破案。』

  「那种事和我无关,去跟警察厅或县警本部说,那是你的老巢。」

  『我听县警本部说了,社长您有神通力。』

  「神通力?」

  『听说您破了几桩辖区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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