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夏坐在沙发上,端着马一洛递来的果汁,不说话。马一洛忍不住问道:“这么久为何不来找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案子已经有眉目了,很多方面都需要你的协助。”
萧夏跟马一洛讲述了这段时间的遭遇。总而言之,自由来得无比珍贵。最后,她才想起问问马一洛,在她的手机上到底发现了什么玄机,她几乎已经忘了这件事。
马一洛便把喜羊羊贴纸的秘密告诉她。萧夏觉得这一切如此难以置信,她不停地摇着头,几近偏执地反驳道:“不会的,这一定不可能!那些贴纸是我黏在她们的手机上的。”
这话让马一洛大吃了一惊,“是你?”他怀疑过任何一个人,却唯独没有怀疑过萧夏。
萧夏一边回忆,一边对马一洛解释:“确实是我买的,也是我亲手贴在她们的手机上的。可我只是想让大家多一些共同的东西,并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电路。再说了,我记得当时我曾反复捏过,根本就没有硬的东西……”
马一洛陷入了沉思。当然,不排除萧夏是被嫁祸的可能。
“你还记不记得是从哪里买的?当时身边有没有其他人?”
萧夏想了想回答:“小店的名字叫‘朵丽’,当时我们四个都在。贴纸也是我们一起选的。”
“你是说,你们同一个宿舍的四个人吗?”
“是的。”
马一洛不说话了。此刻他几乎可以确定,贴纸的确被人掉了包。可这个掉包的人是谁呢?一定在她们四个人中间。
“如果你买的贴纸没有问题,那一定是事后被人更换过。而具备这种条件的只有你们四个人。可是,书惠和于娜已经死了,她们俩可以排除。那么,这个掉包贴纸的人就在你和周晓蓉中间……”
“你是在怀疑晓蓉吗?”萧夏急切地打断了他的分析,“不,这绝不可能!因为她也受到了诅咒,现在正危在旦夕……”
萧夏把两次所见都讲给马一洛听。想起今晚的一幕,她依然忍不住泪流满面。差一点儿她就看着周晓蓉死在她的面前。
马一洛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情况已经越来越难以预料。“你是说,她死了,最后又活了过来?”
“是的。当时我用手指探她的鼻息,她确实已经没有呼吸了。我害怕极了,把她背到医务室,到了医务室,她却突然醒过来了。只是她已经完全忘记了一个小时前发生过什么。”
“太奇怪了,居然有这种事!即使她是被幻觉折磨,也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萧夏没有听清楚,追问道:“你说什么?”
马一洛向她解释:“那两块电路不仅能够对手机实行远程控制,而且还能发出频率高达5兆赫的超声波。它能破坏人的神经系统,如果接受辐射时间久了,人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还会产生幻觉。”
“什么?”萧夏几乎一跃而起,“产生幻觉?啊!怪不得,怪不得……”她的脸上呈现出各种各样的表情。此刻她终于明白,原来一切都源自那张贴纸!
“萧夏你怎么了?”
马一洛也站起来。他对萧夏的状况十分担心。
萧夏不回答,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刚才你是说‘远程控制’?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萧夏想起黄鹤对她说过的话——“我那个哥们儿超级厉害,他们研制成一种芯片,只要装在手机里,就可以对手机进行远程控制……”
远程控制?远程控制,难道是他?
萧夏兴奋地叫起来:“我知道这一切是谁干的了!”值得庆幸的是,她还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13
萧夏向马一洛描述了徐杰的情况,这让马一洛很快就找到了徐杰的档案——出生年月、家庭背景、民族、血型以及宗教信仰,还有在学校里的基本信息,包括一寸正面照与生活照片,资料十分详尽。当然这些都是秘密查到的,并没有惊动到徐杰本人。
他在每周的例会上,向专案组作了汇报。对于沉寂了这么久的案子,这无疑是一个重大突破。专案组研究决定,抽调刘绘泽小组的几名成员对徐杰实行秘密监视。其余人继续监控可疑信号。另外派人与电信部门联络,随时调取徐杰的通话记录。马一洛的任务是盘查徐杰的人事关系,并且蹲守旧楼,设法查清徐杰的作案过程与动机。
就在第二天,大益从东莞打回了电话。他说经过几天耐心的访查,终于找到了双层贴纸的生产厂商。而且负责人也承认,确实有人来找过他们,让他们生产少量的定做贴纸。那是一个姓徐的年轻人,他委托他们在贴纸中间增加空隙,并愿意支付两万元作为报酬。
这条线索为破案增加了一剂猛药。几乎可以肯定,他们所指的年轻人就是徐杰。马一洛马上给大益传真了徐杰的照片,请生产厂家指认。但又一个疑问蹦入了他的脑海:根据萧夏讲述,黄鹤曾说徐杰的研究靠的是省吃俭用与勤工助学,他怎么会拿得出两万元的高价去定做这些贴纸呢?
他的背后一定还有别人。马一洛这样想。案子还有很多隐蔽的地方,它们若见光了,想必案件也到了结束的时候。大益的电话很快打回来,他说厂家所说的徐姓男子,就是照片上的徐杰。马一洛心里踏实了,立即让监视徐杰的第三小组做好各项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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