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叫做风水——”
“风水!”京介突然大叫起来,杉野吓得挺直了背。
“另一个风是风水吗?”
“是的,春风、松风和风水,充分表现出石川源一郎的剑风,而且还写在匾额上,挂在玄武馆的墙上。”
“另一个以风水为座右铭的人是谁呢?”
“是岸本信也。”
“岸本!”
“是的,他在中学前一直住在秩父,和石川兄弟一样在玄武馆12剑道^三个人在中学时代被称为秩父的三风,实力非常强。”
“秩父的三风!”京介为自己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感到生气,他一直以为岸本是京都人。
岸本的护胸、石川洋的护面、石川守的护手,各有所长,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点想到呢?
“老师,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三个人的体力、体型都差不多,年纪也相仿,又在同一个道场上学习,为什么三个人所擅长的各不相同呢?”
“是呀!确实如此,岸本的情形我不大了解,不过石川兄弟进到学校来时,剑风都已经定型了。你也练过剑,应该非常清楚,一项专精的技巧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是的。实力在伯仲之间的对手,专精的技巧确实是左右胜败的主要关键,如果石川兄弟和岸本对打时,专精的技巧就更重要了。老师,你应该也发现了吧!他们三个人各自拥有专精的技巧,对他们来说其实是有利的。”
“嗯!这就是你想说的吗?”
杉野站起身来,将椅子移近他们,脸上的微笑完全消失,黝黑的脸显得有些紧张。
“首先你应该想到石川洋的面,以及岸本的胸,当石川洋要发动攻势,攻击对方的面的时候,双手
必须往上举,使得护胸形成空隙,这时候岸本有机可乘;还有是岸本的胸和石川守的手,为了要攻击护胸,竹剑必须绕过对方的右侧,这种情形对石川守有利;最后是石川守的手和石川洋的面;当石川守要以打手取胜的时候,竹钊势必要往下挥,这时候正是攻击面的良机,对石川洋有利。”
“原来如此,三个人都害怕彼此的剑术。就像蛇胜娃,娃胜蜈松,蜈蚣胜蛇。”
“嗯……”杉野双手抱胸地应着,裕子哑口无语,京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但是,经过长久的练习,三个人所表现出来的技巧也大不相同,换句话说,一定会产生综合力上的差异。……人生观的改变,对一个人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京介用手擦擦额头,陷入了思考中。
“嗯,大体上说来,现在石川洋居三人之首。”
“是的,老师,这些专精的技巧是偶然学会的吗?”
“……”
“或者是指导者有意图地教导?”
“会吗?”
“我觉得背后一定有一个人在操纵……老师,难道你不认为吗?”
“嗯……!”杉野又沉思了。
“到底谁是他们三个人的指导老师呢?我觉得意图里也隐蔵着杀机。”
“好吧!我带你们到玄武馆走一趟,这个时间那里不会有人,比较好说明。”
杉野站起身来,脱下白外套,丢在他坐的椅子上。
“老师,学校呢?”裕子担心的问。
“期末考刚结束,原本打算中午就回去了。”
三个人坐上杉野叫来的出租车,往玄武馆驶去,离开Y高中。两侧的街道渐渐热闹起来。
“我以为这里会很荒凉呢!”裕子看着窗外的风景说。
“这是秩父连山所圉绕而成的盆地,秩父市位于狭窄的盆地之间。”
“听说这里的名产是秩父铭仙和水泥?”
“铭仙已经过时了,从前市内有很多织布店,整个街道上全是哈恰哈恰的镞布机声;水泥是利用武甲山出产的石灰石,现在也有生产,这是代表秩父的产业。”
“司机先生……”从上车后一直保持沉默的京介说:“是哪个名人死了吗?这么多人穿丧服。”
“是呀!你们大概是从外地来的,所以不知道。今天是石川家举行丧礼,所以早上车子几乎开不动呢!”
“是石川守吗?”
“是呀!弟弟的丧礼才办完,现在又轮到哥哥,而且听说两个人都是被杀死的。”
或许这位司机曾载过武南大学的学生。
“石川家在道!有名吗?”
“是秩父的名士……到了道场,再详细告诉你们。”
大概是谈话的内容不想让司机听到,杉野不再说话。
出租车在苍,的杉木和枪木之间停了下来,树林之间含着一股阴气。
走在林间,头上开始飘起雨来。
——苍郁的森林,铺着白石子路,这样的风景好像在那里见过,京介心里想着。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京介说着,回头看了裕子一眼,啊!有了,是照片,阳子房间里的照片——她身后的背景。
“一定是,阳子来过这里,她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呢?还有,这张照片是谁帮她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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