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介突然兴奋的说:“是中原学长!”
京介想起来,在中原的房间里也有一张背景相同的照片。
在照片中看不出房子的模样,大概是刻意要赚藏摄影地点吧!京介心想。
还有,阳子和中原到这里来做什么?
“有没有武南大学的学生到这里来访问过呢?”京介问杉野。
“不记得了。”
“有没有一对看起来像兄妹的学生呢?”
“一年多以前,有一对男女学生曾经到道场来调査过一刀流的历史,可是我不记得是不是武南大学的学生。”
一定是中原为了写毕业论文,而来硏究一刀流。
“是这个人吗?”
京介从剪报中找出中原的照片给杉野看。
“是的!就是这个男的。”
阳子是和中原一起来的。为了纪念,他们各为对方照了一张照片。
三个人走在碎石子路上,京介心里想着,以前中原和阳子也曾经来过这里。
如今走在他的身边的是裕子,而不是阳子,他觉得命运真是不可思议。
“这里是玄武馆,我每个礼拜都要来这里两、三次。”
入口处和玄关非常相似,右侧挂着块古旧的看版,看版上用书法写着“一刀流剑道场玄武馆”。
“这是一刀流的道场吗?”
“道场的主人石川家代代都是一刀流的继承人,不过这只是地方的武道家,并非正统的继承者,和现代拘泥流派的武道家大有不同。”
“是呀!近代的剑道完全只是运动。”
杉野拿起钥匙打开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空气带着混浊的温暖,打开遮雨棚,光线和森林的湿气一起流进来,让人觉得好不舒爽。
这里像普通的体育场,比一般剑道场宽敞许多,地扳磨得晶亮,墙上挂着两列木制的名牌。
“这是道场的主人,石川兄弟的父亲。”杉野指着名牌说。
名牌上面写着范士九段,石川源一郎。
“你看!石川守、石川洋、岸本信介三个人的名字并列在一起,还有杉野老师的名字。”
“我也是这里的门生。秩父市近郊学剑的人,都和这里有关,换句话说,从社会人士到小学生,都是剑道上的师兄弟,都和石川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1.到这边来,我慢慢告诉你们。”
三个人面对着大神坛,坐了下来,神坛上挂着三块匾额,墨汁鲜明的草书写着:春风、松风、风水。
就在这里!京介直觉的感到元凶就在这里。
石川兄弟和岸本过去1定经常坐在这里,或许中原和阳子也到这里坐过,如今换成京介和裕子。
所有事件的根源都在这里,凶手的深谋远虑也凝缩在道里。
现在,京介好像朦胧地看见了巨大的全貌轮廓。
“春风和松风我以前稍有研究,能不能请你说说风水的意义呢?”京介问杉野老师。
“我了解得不是很详细,只知道柳生新阴流的‘兵法家传书’中说:‘所谓听风水之音,上静则下气悬以待也。’换句话说,表面很安静,内心里仍然不能稍有松懈,仍然要保持最好的架势。”
“岸本的护胸功力就在这里,虽然表面上静止不动,其实他正暗中在寻找对方的缺点。”
“确实如此。”
“老师,石川兄弟和岸本的剑道是谁教的呢?”
“写这三个字的人,也就是这个道场的主人。”
果然如此,京介心里想,只有实力如此坚强的人,才能使别人的剑风完全依照他的心意,如果是石川源一郎的话,这是很有可能的。
“石川源一郎教导三个人时,都是一起练剑的吗?”
“我想不是,因为三个人的体型差不多,在同一个道场上,向同一个人学习,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差异。”
“嗯!”
“我想知道的是石川源1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6经走火入魔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春风、松风、风水,所代表的攻打面、护手、护胸,正是石川源一郎的剑道极致,他将自己的三项专精分别教给三个人……或许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剑道。”
表面上看来是这样没有错,但是,京介觉得没有这么单纯。
“但是,老师,攻击性的剑道可以说是剑道的精华,为什么教给弟弟石川洋呢?而且,岸本是外人,为什么和自己的儿子得到同等的对待呢?”
“这些私人的问题我真的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知道石川兄弟是同父异母,石川守是前妻所生的,产后母亲就死了。……至于岸本,我只知道他从小就在这里练剑。”
“我能见石川源一郎一面吗?”
京介认为直接问本人是最快的方法。
“见面是可以,不过要和他讲话不大可能,因为他在三年前脑中风后,一直躺在病床上,虽然还有意识,但是,不能说话。”
“原来如此。……我希望能够知道他们三个人小时候的情形,不知道该去哪里打听?”
“关根先生可能会知道一些吧!他和石川先生是师兄弟,有人称他为护胸弥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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