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是最可疑的人物。……一年前自杀的那个女大学生和石川兄弟及岸本有什么关系呢?”
“阳子在自杀前,曾和一位武南大学的学生一起到玄武馆,来研究一刀流,当时她就知道三个风和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了。”
京介不想说出中原的名字,因为证据尚不够充足。
车子在一家挂着“武甲庄”招牌的旅馆前停了下来。
“从前岸本的母亲在这里工作过,我们就住在这里。”
走进玄关,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旅社的女侍端来了三杯咖啡。
已经过午了,没有其他的客人,只听到轻轻的音乐声。
“五年前,岸本的母亲在这里当女侍。……年轻时是石川源一郎的妾,岸本就是在这里生的,一直到中学,都和石川兄弟一起在父亲的道场上练剑。讃高中前,他知道父亲就是剑道的教师,因此想搬离此地,就到京都去了。……杀人动机可能是对父亲多年的怨恨,以及觊觌莫大的财产。”
“岸本的父亲是石川源1郎?”
“是的。”
“岸本也有继承权吗?”
“根据顾问律师的意见,在石川的遗嘱中,岸本所得的遗产和其他两个儿子差不多。他有充分的杀人动机。”
“但是,蓍察先生,杀人犯连遗产继承权都丧失了。”
“是呀,不过他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而且又逃跑了,根本无法起诉。”
京介喝了一口咖啡,觉得苦极了,他将滴落在桌面上的咖啡沾在手上,写了 一个风字。
石川源一郎将自己的绝技分别教给三个儿子。
“源一郎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呢?”
“拫据我的推测,石川源一郎有意将石川洋训练成三兄弟中最强的,并且由他来负责石川家的一切事务……”
京介认为石川洋的技巧在三人之上。
“嗯,我了解了。我一直奇怪,为什么让岸本练攻打护胸?现在我终于明白,石川源一郎想让石川洋成为兄弟的领导者。可是,长男是石川守呀。”
“石川守是前妻的小孩,换句话说,三个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现在照顾躺在病床上的源一郎的是石川洋的母亲,如果让石川洋继承了家产,再由两位兄弟协助他,这不是最理想的吗?或许在三个兄弟还小时,财产继承的问题就一直层出不穷,所以很自然的,他让石川洋学更多的技巧,以应付将来这场硬仗。”
“请等一下,这是剑道,和继承财产毫无瓜葛。”
“不,剑道的技巧是非常重要的,源一郎有一家剑道场‘玄武馆’,透过道场师兄弟的关系,是维系人际住来最有效的方法。利用庞大的资产和人际关系,源一郎才可以长久君临秩父这个地方。因此如果真想继承源一郎的家产,首先必须有能力胜任‘玄武馆’的馆主。”
“但是现在已不是一个光靠蛮力或竹剑就可以闯天下的时代了,你想得太多了。”
森本喝了一口冷咖徘,露出痛苦的表情。
“以目前的状况看来,让石川洋继承是再自然不过的,而且,只要他一当上‘玄武馆’的馆主,剑道界的人都是很讲义气的,大家都会很服气他。……不过,或许他们早已约定好了,要以这次的剑道比赛的胜负,来决定继承权。这只是我的猜测。”
“我还是觉得剑道是一个很关键性的问题。”
森本一副不与苟同的表情。
“刑警先生,你应该听过人造剑,剑造人这句话吧1请你再想一想三个人的剑风。石川洋的豪快,正统的攻击方法;可是当对方攻击来的时侯,石川守和岸本的剑法又发挥了强大的防守能力……你不认为是石川源一郎想借着剑来创造每一个人的人格吧!借着剑来操纵三个儿子的将来。”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这倜石川源一郎实在太可怕了。”
“在这片群山环绕的土地上,长久拥有强大的权势,或许他想要夸耀的正是这股武士的血脉吧!”
“武士的血脉?”
“不是吗?从前的武士为了守住家园和道统,总是不惜牺牲生命,投入战争中。如今,一刀流的继承者石川源一郎,也流着相同的血……”
“……”
“这三个母亲各不相同的儿子,不论年龄、体格、对剑道的资质都相查无几,将来这场争夺是在所难免的,而且,源一郎对这场激战一定早有安排。”
“好,这些我都懂了,这和你的女朋友自杀有关吗?”
一直保持沉默的裕子看了森本刑警一眼,眼神里透露出绝望的表情,森本才察觉到自己的失言。
谈话突然中断了,尴尬的气氛笼罩在他们之间。
断断续续传来女侍的歌声。
“或许阳子是借着三个红色的风字来表示凌辱她的三个人。”
京介认为阳子是不堪受凌辱而自杀的。
“袭击她的是石川兄弟和岸本吗?”
“是的,他们是三个风字。”
“换句话说,前一天晚上在她住的地方附近所目击到的三个学生,就是石川兄弟和岸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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