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基本属实。
他微笑了一下:“您不想单凭怀疑就把家里的保洁工解雇了?”
“对,差不多。虽然我可以直接去麻烦法警署的署长,可我还是想低调一些。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儿,没必要惊动大家。如果你能帮忙的话,我们会非常感激的。”
“没问题。”
“我都不好意思说,其实我昨天就该把这事儿办成才对。”
“是不是太太催得您没办法啦?”
“可不是嘛。”说着,我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丈夫的微笑。
“明白。周末之前,我也许能帮您办好。”
“那就太好了!谢谢你!”
“冲啊,红潮![2]”他说。
“冲啊,红潮!”我肯定道。
[1] 进攻线(O-line):美式橄榄球中有两条与得分线齐平的假想线,其中与球的前段切齐的是防守线,与球的后端切齐的是进攻线,攻守双方分别在攻防线两侧列阵抢球。
[2] 冲啊,红潮(Roll Tide):阿拉巴马队的加油口号,因为阿拉巴马队又名“红潮队”(Crimson Tide)。
第55章
他们把整个房子翻了个底儿朝天。
在严厉斥责了弟弟的愚蠢行为之后,哥哥也参与进来,一起寻找小女孩儿,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他们把一切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搜了个遍,一开始找得杂乱无章,冷静下来以后开始有条不紊地挨个儿搜寻,衣柜、卧室、洗手间,就连小女孩儿够不着的通风管道都没放过,然后又从头找了一遍,但依然一无所获。
不久,弟弟厌倦了哥哥的咒骂,便顶嘴骂了回去。然而两个人骂来骂去也于事无补。
夜已经深了,他们还在找,最后哥哥发话:不找了。小丫头早晚会肚子饿或者口渴的,到时候自然会出来,在那之前只要确保她不会逃出去就行了。于是,他们把两个床垫分别拖到通往屋外的两个大门旁,堵在门口。哥哥躺在正门的门口,弟弟则躺在侧门的门口,两人就这么和衣睡了。
他们睡得正酣,突然警报大作。
弟弟猛地跳起来,站得笔直。他疯狂地四下张望,终于在房间里发现了一个正在动的身影,但小女孩儿立即就从厨房水槽上方的窗口溜出去了。
“喂!”他大喊道。他冲向窗户,但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举动,因为他没法像小女孩儿一样从小小的窗口钻出去。然后,他赶紧折返侧门,一把打开,跑到屋外的灯光下,刚好看见小女孩儿消失在森林里。
第56章
有些看似平常的话会牢牢地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也许一开始找不到好的理由来解释这种现象,但过一阵子就会开始想,这些词语背后肯定有什么深层的含义,所以才会深深地扎根在记忆中,让人频频想起。
那天等待我的又是一个漫长而无眠的夜晚,我躺在床上,不停地回想起本·加德纳用阿拉巴马口音问我的那句话:“是不是太太催得您没办法啦?”这句话在我的脑海中萦绕、挥之不去。
是吗?
这桩关于钥匙扣的事情,是否从头到尾都只是迷惑我的把戏呢?这会不会又是一种O.J.辛普森式的脱罪手段,是艾莉森版的血手套[1]?保罗是不是告诉她,应该让我转移视线、分散注意力?
第二天早晨,我仍在思考这些问题。吃早饭时,艾莉森说了一些话,我立刻有所警觉,竖起了耳朵。我问她这一天打算跟萨姆做什么。
她回答说:“噢,他的凯伦姨妈都替我们想好啦。她有几个朋友经营有机农场,她邀请我们过去。农场里有猪、羊、鸡和大大的干草堆。萨姆肯定会玩得很开心。”
我装作赞同的样子,附和着夸了几句,说这个主意很棒,但心里一直在想,前几次她离开萨姆身边时也做了类似的安排。每次都有能够抓住他注意力的事物,比如博物馆、小游戏,现在又冒出个农场来,而且总有珍妮姨妈、凯伦姨妈或者外婆来帮她打掩护。今天她是不是又要偷偷地去看爱玛?或者去跟保罗见面?
我不能再雇私家侦探去调查这些问题的答案了,我的良心会不安。就算我告诉私家侦探不能靠近我们家周围,只管在对象目标离开家以后跟踪她……那也不行。在赫伯·思里夫特遇害一事上,我实在无法原谅自己。如果新的私家侦探也出了意外,那我就承受不住了。但是也许我可以亲自跟踪艾莉森。
就这一次。然后,一切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吃完早饭,我已经想好了计划。我打上领带,做出门前的准备。我可以请假不去上班,请一个上午的假还是可以的,艾莉森说上午就会带萨姆去那个有机农场。帕尔格拉夫案的律师们不会再找我了,在听证会举行之前,已经没有需要我出面解决的事情了。我完全可以旷工半天来做这件事。
我吻别了艾莉森和萨姆,装作一切正常的样子。驾车驶上车道以后,我便立刻拨通了史密斯夫人的电话,给她留言说有一桩司法事务亟待我亲自前去处理,因此我上午就不去办公室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赫伯·思里夫特在邮件里写过的话:友情提示,下次您想对私家侦探隐瞒身份时,请记得不要开自己的车到侦探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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