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考着怎样用一种比较简单的方式把它说明白。
“有些研究人员正试着绘制让所有人类具有共同点的DNA平面图,正是基因让我们都有两只耳朵,有了体毛,有了用来支撑我们行走的骨盆。医学研究人员正在致力于发现那些会发生变异,从而导致疾病的基因,就像囊肿性纤维化或者亨廷顿病一样。”
“也就是说那些绘图者们研究那些我们人类共有的基因。而医药研究者们则研究那些让事情朝着错误方向发展的基因。”
“你这样想也可以。另外一方面,法理学家们则关注于那些让人们从基因上来说有所差别的DNA分子。他们研究那些非蛋白质编码区,也可以说成是垃圾DNA,它们包含着多态性,正是其中的差异性导致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但是这些差异性在物理学的角度上并不明显。
“所有我说的这些,都包括在研究非蛋白质编码区的法理学领域中,而且它在基因上的不同类别控制着物种的生物特征,也就是我们看一个人的时候所注意到的他与众不同的地方。这些研究人员正在研究可以利用基因中的什么物质来推测出一个人的显著特征,比如说皮肤或者眼睛的颜色。”
杰克看上去一副很困惑的样子。而且他确实有点犯迷糊。我继续对我的解释进行着补充:“比如说警察采集到一名无从知晓的罪犯留下的一些样本。或许是在案发现场留下的血迹或者精液。他们当时并没有发现怀疑对象,他们也无法找到嫌疑人来和这些样本进行比对。他们当时简直无计可施。但是如果这些样本可以用来缩小潜在疑犯的数量的话,它们就是一种很有用的调查工具了。”
杰克终于知道了我的目的:“比如可以预测出性别,而这样就可以把怀疑范围缩小一半了。”
“正是这样。现在已经有了这样的程序,可以预测出尸体在生物地理学上的血统。我在蒙特利尔的时候,你给我打来了电话,我们当时讨论了一个案例,在这个案例里,正是做了这种血统检测。”
“所以核DNA的好处就是你不一定要拿一份未知样本和一份已知样本进行比较,实际上你能够预测出那个男人的大概模样。”
“还能预测出女人的模样。” 棒槌学堂·出品
“嗯,所以也可以检验出马克斯或者是我从坟墓里挖出来的骸骨的血统了吧?”
“正是。到目前为止,我一直都在谈论核DNA。你对线粒体DNA熟悉吗?”
“帮我更新我的知识库吧。”
“线粒体DNA并没有在DNA核里,它位于DNA核之外,细胞之内。”
“它是干什么用的?”
“你可以把它想成是一个能量源。”
“那它就是细胞填充物喽。从法理学看,它的作用是什么”
“线粒体DNA的译码域很小,或许只有11000个碱基对,而且它们之间的差别性很小。但是,就像核DNA一样:其中有一对染色体组看起来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却有很多个多态性联合域。”
“那么核DNA的优越性体现在哪里呢?”
“在我们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里,只有两对核DNA,但是却有几百几千对的线粒体DNA。所以从小样本或者很古老的样本里提取线粒体DNA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又小又古旧,就像我在汲沦谷发现的骸骨,或是有2000年之久的马克斯那么古老?”
“是的。骨头的年代越久,那么能提取到一对可以用来做测试的核DNA的可能性就越小。线粒体DNA的优越性就在于它只会从母系家族的DNA中继承而来,所以在每次受精的时候,这些基因不会被打乱,也不会进行重组。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这个人的样本不能直接用来进行对比,那么从它的任何母系家族成员中都能够提取到一个参照样本。也就是说,你的线粒体DNA和你母亲的、你姐妹们的、你祖母的线粒体DNA都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我的女儿就会继承她妈妈的线粒体DNA,而不是我的。”
“完全正确。”
“现在让我们把这些理论放在我们从坟墓里发现的骸骨上,这些才是让我感兴趣的。使用古代的、有些腐坏了的骸骨,你提取到线粒体DNA的可能性就会比核DNA要大得多。”
“嗯。”
“线粒体DNA以及核DNA都能用来把未知的样本和已知的进行比较。就像是把一个疑犯放到一个犯罪场景里,或是在生父确认诉讼程序中确认出某人的父亲一般。它们都可以通过不同的方式来显示家族之间的血统关系。但是核DNA现在还可以用来预测出个体的特征。”
“在一个非常有限的范围内,”我说,“能预测出性别,还有一些血统背景的指示数据。”
“好吧。看看我们坟墓里的报告吧。”
我拿起那份实验室报告:“并非你所有的样品都能有结果。但是核DNA结果表明,你拿到的骸骨里面有4个女人的,3个男人的。记住,这可不是福音。”
“你说了一个很糟糕的双关语。解释一下。”
“标准的DNA联合索引系统包括了X染色体和Y染色体的釉原蛋白标记。这就大大简化了判断过程。如果你在一份样本中看到这两个染色体,那么它就是个男人。如果没有Y染色体,它就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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