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没有机会这样做。”
“他是不是打算要申请对雅各藏尸罐里的骸骨进行DNA检测?”
“他提交了一份申请报告。但是以色列当局拒绝了他,而且骸骨是在他们手中。你知道杰克的性格,他会坚持下去的。”
“雅各藏尸罐可能是赝品。”
“有可能是。”我同意道。
“杰克的理论也可能是错误的。”
“有可能。” 棒槌学堂·出品
赖安把我紧紧地抱到怀里。他知道我正努力掩饰我内心的负罪感和失落感。马克斯不见了,可能永远地被埋葬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坟墓里。2001号墓穴里的骸骨也不在了,被改葬在某个以色列最神圣的纪念碑之下。裹尸布里的人骨也不见了,它在一场恶性的燃油大火之中被彻底烧毁了。
我们站了很久,凝视着远方浩瀚天际的那一方忧郁的边缘。空空如也,死气沉沉。
几年来,我一直在听说我们这颗星球上的各种冲突观点,我也不可能充耳不闻。
在《赞美诗》这本书中,耶路撒冷被称为“上帝之城”。撒迦利亚把这个城市叫做“真理之城”。谁的上帝?谁的真理?
“拉芒什今天打来了电话。”我的思绪回到了这个我可以控制的世界里来。
“那个老家伙怎么样?”
“他知道我星期一要回去很是开心。”
“你已经离开了一个半星期,他当然高兴了。”
“他还告诉了我一些不好的消息。他们挖出了莫瑞斯纽的尸体。发现塞维·莫瑞斯纽的确是死于心脏供血困难。”
“你说的是修道院里的那个神父?”
我点点头。“他死于冠心病。”
“凶手不是虎视眈眈的基地分子?”
“他只是心肌不太好,也许还因为那具骸骨的重新出现加重了他的心肌压力。”
“你说的倒是提醒了我。弗里德曼获得了一些很惊人的消息。他把那个女仆给你的便条拿到哈那尼女士那里去了,最后知道了发生在你房间里的那起洗劫案的始末。其实那个叫霍斯曼·沃阿姆德的家伙是酒店里的一个厨师,他一直在和他的女友,也就是酒店里的某个女服务员交往。这个女人想要做点坏事来栽赃给这个家伙。于是她翻乱了你的房间,然后诬陷了那个家伙。当时你的门没有上锁。”
“真是讽刺啊。我们还想了一些很惊世骇俗的理论来解释弗瑞斯谋杀案件,还有马克斯被盗一案。我们还以为是那些激进的犹太教徒们干的,是基督叛乱者们干的,是伊斯兰教的基地分子们干的。
“到了最后,原来这一切都是仇恨和贪欲造成的。这两个因素自古以来就一直是很多案子的罪魁祸首,没有什么国家秘密,没有什么圣战,没有那些对教义和信条进行彻底颠覆的事件。我们只是揭穿了这起谋杀案的作案方法,而且还找到了杀手。我本来可以高兴一阵了,但是不知何故,最后的两个星期以来我发现那起谋杀案看上去再寻常不过,几乎和查尔斯·贝勒马尔那起谋杀案一样不值一提。”
“你是说那个烂醉如泥、从烟囱里挖出来的牛仔?”
“是的。正当我们在这个巨大的舞台上寻找我们要找的‘小主角’时,我却被那些监视工作困住了。在我看来谋杀者是谁几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还好我们都抓住了最佳时机。”
“我读了一本叫《千年民意调查》的书。研究人员在60个国家里抽样调查,一共调查了全世界范围内的12亿人口,他们想要知道人们对于神知道多少。87%的受调查者都认为他们自己是某种宗教组织的一部分。有31%的人相信他们自己所信奉的宗教就是惟一正确的信仰。”
赖安这样说。我接着说:
“但是他们有可能错了,赖安。除掉那些宗教仪式、各个教派的言词,甚至包括那些惊人的学说,其实每一种宗教几乎都在说同一件事情。佛教、道教、索罗亚斯德教、锡克教、萨满教都一样,没有什么差别。你可以自由选择。”
“你让我听得不知所云,亲爱的。”
“圣经旧约、圣经、古兰经,每一种都能为人们提供一种寻求灵魂的安宁、寻求希望、寻求爱,以及控制人性欲的方法,而且每一种都声称它们是直接从神那里得到的秘籍,只是‘信使’不同。它们都想要提供一种有规律的、精神层面上的生活模式,但是不知为何,其中某些信息被扭曲了,就像是人体内的细胞发生了癌变一样。一些自作主张的宗教领导者们为他们自己的信仰划定了正确和错误的边界,那些位于边界之外的人就被贴上了异教徒的标签,于是领导者们就号召虔诚的人们去攻击异教徒。然而我认为真正的宗教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知道你是对的,甜心,但是长期以来,警察都一直在尽力抑制各种犯罪行为。我不认为我会向这个世界上的宗教组织低头。回到加拿大那边,又有一些值得我们好好研究的尸体陈列在停尸房里了。我们做好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可以了。而且,你知道,我们能做得非常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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