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伦兹就是那个提倡重新礼葬骸骨的犹太教激进分子?”
“是的。而且罗伦兹所说的也有道理。耶丁为什么不要求对墓穴中的骸骨做碳的放射性同位素测试呢?”
“所以你认为罗伦兹的担忧是对的。”我说。
“为什么不是呢?”
“在一家报纸的采访中,我读到耶丁说做这种测试不是他的工作。也是在同一篇文章里,一位人类学家列出了这种测试的费用。”
“放射性碳同位素的年代测试费用不是很高啊。”即使是在很久以前。就像80年代,测试每份样品也才需要150美元。“令人惊讶的是,考虑到这个遗址的重要性,耶丁却没有要求进行测试。”
“和哈斯没能撰写一篇关于墓穴内骸骨的挖掘报告一样奇怪。”杰克说。
我把这些事件在脑中过滤了一下,然后说:“你怀疑墓穴中的这些死尸并不是那个主要叛乱集团的?”
“是的。”
我拿起了凯斯勒的照片。
“而你认为这就是那具没有被报道的完好死尸?”
“是的。”
“你还认为这具死尸没有被运出以色列,也没有和其他的骸骨一起重新礼葬?”
“是的。”
“为什么没有?”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我拿起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这个家伙现在在哪里?”
“这个问题,布伦南博士,你又问到点子上了。”
第七章
每一年,都会有一个倒霉的城市因为举办美国法理学会的年会而成为喧闹的中心。一周内,工程师、药剂师、牙医、律师、病理学家、精神病学家,还有无数令人讨厌的实验室研究人员聚集在此,就好像卷起的地毯上沾满了飞蛾。今年该轮到新奥尔良了。
周一至周三,是委员会、理事会举办各种商业会议的时间。周三至周五,学术委员会提供关于前沿理论和技术方面的内部数据。以往作为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以及后来刚入行的新手,我会像狂热的宗教信徒一样去参加各种讲座和报告。现在,我则利用这种场合联络老朋友。
如果按照他们安排的议程进行,大会总是会让人筋疲力尽。
这里面也有我自己的原因。我主动参加的会议太多了,或者可以解释为我对强制性的东西反抗得不够。
周日我与一位同事一起工作,那时,我正在和他合写一篇将要发表在《法学期刊》上的论文。接下来的三天是在一堆规则、一堆饭局以及很多的饮品中间度过的,我的同事们在那里觥筹交错,我只是喝了些毕雷矿泉水。
讨论主要围绕两个话题展开:以前的恶作剧和近来奇怪的案件。今年记录在案的疑难案件的前几名是:一个有可可泡芙点心那么大的胆结石遗骸;在监狱里用电话线自杀的案件;以及一位在梦游中用子弹射穿了自己头部的警察。
我提到了有关弗瑞斯的案子,对于罕见的伤口凹凸面的描述,大家有不同的意见。多数人认同我推断的情景。
我的日程表可不容许我耐着性子听完这些学术报告。周三乘出租车到达新奥尔良机场的时候,我已经疲惫不堪了。
飞机出现了机械故障,已经延迟了四十分钟。欢迎你到美国乘坐飞机旅行。迟到检票一分钟,你的航班就已经起飞了。而当你提前检票一个小时,你的航班却又延迟了。机械故障、乘务人员问题、天气的问题、问题的问题……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一个小时以后我将会议数据全部输入到了笔记本电脑里,我的航班也由5点40推迟到8点。
我受够了美国的交通状况。
我没精打采地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客户服务处,开始排队,改签了新的航班。好消息是:我今天晚上就可以飞往蒙特利尔。坏消息是:我可能会在接近午夜时分才能到达。还有一个坏消息是:我将不得不在底特律换乘飞机。
这个时候发脾气,除了能让血压升高以外,其他什么忙都帮不上。
在机场的书店里,只有一本今年发行了几百万册的最热门畅销书吸引了我的注意。书堆成了一个金字塔形,我从里面挑出了一本来看,书中的广告页上赫然写着:惊天秘闻,对历史真相的颠覆。
也会像马撒大一样? 棒槌学堂·出品
为什么不看看呢?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其他的人都在读这本书。
到飞机着陆时,我已经读完了40章。不错,这本书很短,但它确实很让人着迷。
我想知道杰克和他的同事们是否也在读这本书,如果也读过,他们会对书的前言部分作何评价呢?
周四早上的闹铃声和熬红的双眼一样“受欢迎”,一样那么让人痛苦。
刚来到维尔佛瑞德司法大厦的十二层,我就匆忙赶去参加职员会议了。维尔佛瑞德司法大厦是省警察厅和法医学实验室的所在地。
只有两个解剖医生。一个去了皮立特尔,另外一个去了爱米理·圣堂吉卢。
拉芒什告诉我,按照我留给他的小纸条上所写的要求。他已经叫莉萨复查了艾弗拉姆·弗瑞斯的头骨,她又找回了几片新的头骨碎片,并把它们从停尸房送到楼上去了。他问我预计何时能将头骨分析完。我告诉他估计在下午早些时候就可以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美]凯西·莱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