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一个叫玛丽·尼科尔·维琳的女人,她在70年代早期曾经帮助整理过库存。维琳回忆说当时见到过一个骷髅。但是现在已经不在博物馆里了,我们找遍了博物馆的每一个地方。”
“自从70年代以来就没有人见过它了?”
“没有。”
“难道没有对每件标本的迁移状况做一个记录?”
“应该是做了,但是那份文件其余的部分遗失了。”
“博物馆方面的解释是什么?”
“无可奉告。现在的员工没有一个是当时在这里工作过的人。维琳过去和一个叫约西·兰纳的毕业生做了库存整理工作。她认为兰纳现在可能还在巴黎。这里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维琳认为兰纳是美国人,要不就是加拿大人。”
听了这话,我停住了咀嚼。
“我决定顺着他查下去。”
“祝你好运。”我说。
“我需要的不只是好运。”
我告诉赖安杰克说了些什么。
他安静地听着,没有任何评论。
我们吃完了炸薯条。 棒槌学堂·出品
回到范霍恩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男人穿着很长的黑色外套,戴着黑帽子,穿着白色的长袜,他超过了一个穿着牛仔裤和蓝杰牌外套的小孩子。
“安息日马上就要到了。”我说。
“就算这样也很可能不会增加我们在这些地方的受欢迎程度。”
“可能不会。”
“你以前有过监视别人的经历?”
我摇摇头。
“那会让你神魂颠倒。”赖安说。
“我听说了。”我说。
“米里亚姆可能出去了。”
“留下多拉一个人在家。”
“我要去和多拉单独谈谈。”
“我们可以带束花去。”我建议道。
我们冲到花店,40分钟以后,又回到了弗瑞斯家的复式小楼前。
一个小时后,米里亚姆走出了多拉家的前门。
第九章
门铃响到第二声的时候,多拉来开门了。在明媚的阳光下,她满是皱纹的皮肤显得有些透亮。
赖安给我们重新做了介绍。
这位老太太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我怀疑她是不是在接受药物治疗。
赖安亮出了他的警察执照。
多拉看着它,脸上露出防备的表情。显然,她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我递上了鲜花和奶油酥饼。
“您好。”我问候道。
“哦,您好。”她也向我打招呼,而且稍微放松了些。
“关于您儿子的死,我们感到非常抱歉,弗瑞斯女士。因为当时我不在场,不然的话早就打电话报警了。”
多拉接过我送她的东西,俯下身子闻了闻那束鲜花。接着,她看了看奶油酥饼,然后把它还给了我。
“对不起,小姐,按照犹太人的习俗,我不能接受这个礼品。”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子似的,于是赶紧把奶油酥饼放回了挎包里。
多拉的目光移向了赖安,然后又看着我。她的眼睛很小,有些潮湿,由于年龄的关系,显得有些模糊。
“我儿子尸检时你在场吧。”她说话略带一些口音,好像是东欧地区的。
“是的,老太太,当时我在。”
“当时只有你一个人过去看我们。”
“我们想和您谈谈,弗瑞斯女士。”
“是和我吗?”她惊讶地问,似乎有一些害怕。
“是的,老太太。”
“米里亚姆到市场上去了。”
“只占用您几分钟就可以了。” 棒槌学堂·出品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去,带着我们穿过一条被烟熏得有些发亮的过道,来到了一个顶棚绷着塑料布的起居间。
“你们坐一会儿,我去找一个花瓶。”
说完,她消失在门口右边的一条走廊里。我四处张望起来。
这里很没有品位,可以称得上是“典范”了,白色锦缎的家居装饰品、橡木的层压板桌子、短绒面的壁纸,墙上挂着金色的粗绒毯。
几种不同的气味相互混杂,有消毒剂、大蒜,还有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从某个地方还传来壁橱或柜子里散发出来的雪松木的味道。
多拉慢吞吞地回来了,又花了好些时间去插花。
然后,她坐在了一个铺有坐垫和靠垫的摇椅上,把脚伸开,整了整衣服,从衣服的褶边下面露出了她交叉着的双脚,脚上穿着蓝色软底鞋。
“孩子们这会儿正跟罗斯琳和鲁丝待在教堂里。”
我推断,她所说的人是她的另外两个儿媳。
多拉的双于交叉放在膝盖,然后低头看着她的双手。
“米里亚姆去找卖肉的屠夫了,她在那落了些东西。”
赖安和我交换了一下眼神。他点头示意我可以开始了。
“弗瑞斯女士,我知道您已经和赖安侦探谈过了。”
多拉用她昏花的双眼凝视着我,一眨也不眨。
“我们也不想再次打扰您,但是我们想知道,自从上次谈话之后,您有没有想起一些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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