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去。” 棒槌学堂·出品
赖安把他在弗瑞斯一案里发现的一些线索告诉了我。
“当凯斯勒这个名字跳到我面前,我一点头绪都找不到。”
“他不会是犹太罪犯吧?”
“梅尔·兰斯基。”赖安说道。
“不是这个。”我说。
“博格斯·希戈尔。”赖安又说道。
“再猜。”我说。
“戴维·波可维茨。”赖安说。
“再猜。”
“棒极了。”赖安说道。
“太有戏剧性了。”我说。
“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冒出来一个叫哈希尔·卡普兰的人。”
我愣住了。再猜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又会冒出谁来?
“卡普兰是个不值得一提的皮条客。他为白领员工做些不光彩的事情,比如信用卡诈骗、伪造支票等等。他还使用哈希尔·康托尔和哈瑞·凯斯勒的别名。”
“我猜,凯斯勒就是卡普兰的一个别名。”
“这就是哈瑞·凯斯勒。”赖安把一张照片复印件从他的后袋里掏出来。
“是这个家伙?”
我仔细看着这张面部照片:眼镜、黑发,照片上的人胡子刮得很干净。
“可能是吧。”那四个人看起来都一样?我觉得自己像个低能儿。
我闭上眼睛回想着凯斯勒的模样。
睁开眼睛再看看这张面部照片。
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
细细的脖子、下垂的眼睑。凯斯勒在家属接待室外对我说了个什么词?我真笨,想不起来了。这时我脑中突然闪出一个片断。
“凯斯勒留着胡子,但是我想,他就是照片上的人。”我把那张纸还给了赖安。“对不起,我能想起的只有那么多了。”
“这只是刚开始而己。”
“凯斯勒现在在哪里?不,应该说是卡普兰。”
“我也正在调查。”
回到家以后,趁我去洗澡的时候,赖安就和查理说话。当赖安走进卧室的时候,我正裸体站在梳妆柜前。
“真美。”
我转过身,一只手拿着我的花边睡衣,一只手拿着我的查米尤绉缎内衣。
“我有权力知道你在干什么,夫人。”
“你是警察?”
“正是如此我才会这样问你。”
我举起手中的内衣,挑起了一只眉毛。
“放下内衣,走过来。”
我确实那么做了。
※ ※ ※ ※
这是一个典型的星期一早晨的实验室,十分热闹。有四具在火灾中丧生的尸体,一具被枪杀的,一具上吊的,两具被刺伤的,还有一个猝死的婴儿。
我只有一个案子。
有人在高耸于卡特·圣路的一套公寓里的地下室水槽里,发现了些东西。警察们怀疑那是婴儿或是刚学走路的孩子的头骨。
开过早会以后,我请拉芒什到我的实验室去。我把莫瑞斯纽的那具骸骨给他看了,并且把关于尸骨的故事和可能出土的地点告诉了他,还向他解释了这具骸骨是怎么到我手里来的。
正如我预料的那样,拉芒什给这具骸骨分配了一个法理学实验室编号,同时告诉我把这当作一个验尸案例来查验。会按我的要求出结论。如果我断定这具骸骨是古化石,就可以把它们交给相关的考古学家来研究。
拉芒什走了以后,我请我的实验室技术师丹尼斯用X光来检测骸骨的牙齿。然后我就下楼去查看那具婴儿头骨了。
我承认从头骨尺寸来看,很像是两月年幼的,而且发育不完整的顶骨。因为大脑脑部的外表面紧密交合,凹面上留下了脉管的形状图。
清洗掉腐烂组织。
这些“骨头”的碎块像是椰子壳一样。静脉的形状是由于水作用到血块上形成的。
我把我的报告送到秘书的办公室以后,丹尼斯递给了我一个棕色的小封袋。我把里面的X光片放进了我的光线盒中。
只看了一眼,我就更加确定了我的怀疑:上颌骨上的臼齿是被重新塞到骸骨的下颚上去的,而且手法很不熟练。在这张X光片上,我可以看到牙齿的角度稍微有点不对劲,并且牙根形状和牙槽的形状也不一致。
还有其他的奇怪之处。
牙的年龄越久,它的尖头处就磨损得越多。我看出了这颗牙和其他牙的磨损差异。其他的牙组织也随年龄的变化而改变。一颗牙齿生长的时间越长,它的牙髓腔和牙槽也就越容易被辐射光穿透。
我并不是牙医师,但是右边第一颗上颌臼齿比其他臼齿看起来更不容易被光线打穿。
我打了个电话给马瑞克·贝格伦医生。他的接线员叫我不要挂电话。我听到电话那端彷佛有一千只蜜蜂在演奏,听起来像是“亲爱的卡罗琳”。想到贝格伦先生,在我的眼前就出现了这样一幅图景:一个病人,斜倚着,表情痴呆,口里衔着一根管子。我很高兴,那个病人不是我。
电话里嗡嗡的音乐“城里的女孩”放了一半,马瑞克接起了电话。他安排我下午和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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