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装头骨的时候,杰克给我打来了电话。
“你看到我的留言了吗?”我问他。
“我星期六就结账走了,半夜坐飞机飞到泰尔·艾维去了。”
“你现在在以色列?”
“耶路撒冷。怎么了?”
我告诉他,我实验室的这具骸骨和照片上的骸骨不一样,同时向他描述了那颗看上去很奇怪的臼齿。
“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我今天下午要去见一位牙医师。” 棒槌学堂·出品
他停顿了很久,然后说:“我想要你把那颗臼齿和其他一两颗一起拔下来。”
“为什么?”
“做DNA测试。我还想要你切下一些股骨碎片来。有问题吗?”
“如果弗瑞斯和兰纳是对的,那么这些骨头就将近有两千年的历史了。”
“从骨化石里还是可以提取到线粒体DNA的,对不对?”
“可以提取出来。但是又有什么用呢?法理学的分析基础就是对比,和死者自己的DNA进行对比,或者是和死者家属的DNA进行对比。就算能提取到线粒体DNA,并且把它们放大,那又拿什么来和它进行对比呢?”
杰克又停顿了很长时间,然后说:“每天都有发现。你永远不知道接下来会出现些什么,或者沿着这条路下去会发现些什么。我有一笔资金,专门用在这一类事情上。那么,他的血统查出来没有?”
“怎么说?”
“最近不是有一个案例吗?模拟小组的专家认为罪犯是白种人,但是一些实验室专家却认为,实际上那个家伙是黑人。”
“你是不是在说巴顿·罗技的那个迪瑞克·托德·李的案子?这个案子就是在核DNA的基础上得出结论的。”
“骨化石里面不能提取到核DNA吗?”
“有人声称他们已经做到了。这是在aDNA研究方面一个正在发展的领域。”
“aDNA?”
“也就是古化石DNA。剑桥大学和牛津大学的研究员们正在设法从出土的古尸中提取核DNA。在加拿大也有一个叫培罗DNA实验室的研究所,地点在桑德海湾。”
我想起了《美国人类基因研究》期刊上的一篇文章。
“蒙古一个有两千年历史的大墓里出土了一批古尸,一个法国研究小组报告说他们提取到了古尸的线粒体DNA以及核DNA。但是,杰克,就算你能够提取到核DNA,要进行种族的分析预测还是会很困难。”
“怎么个困难法?”
“有一个佛罗里达公司能够提供测试,根据基因标识来判断古尸的种族。
他们声称,他们能够判断出现在的印欧语系人、美印第安人、东亚人和亚撒哈拉非洲人的血统。”
“就这些?”
“现在就只有这些了。”
“对于古巴勒斯坦骸骨的判断好像没有太大的帮助。”
“是的。”我同意道。
杰克又停住了。
“但是线粒体或者核DNA分析都有可能判断出这颗奇怪的臼齿是不是另外一具古尸的。”
“成功的希望很小。”
“但始终是有可能的。”
“好吧。”我让步了。
“谁能做这些测试?”
我告诉了他。 棒槌学堂·出品
“去拜访一下你的牙医,看看他对这颗奇怪的牙齿有什么想法。然后取一些样本。还要切下足够的骨头来进行碳的放射性同位素测试。”
“验尸官可不会负担这笔费用哦。”
“用我的考古资金付费吧。”
我拉上皮大衣拉链的时候,赖安出现在门口。
他告诉我的东西让我的脑子乱作一团。
第十四章
“米里亚姆·弗瑞斯和哈希尔·卡普兰有关系?”
“姻亲关系。”
“姻亲?”我费劲地想着赖安说的这个词。
“这是一个血统关系的术语。和婚姻的意思差不多。”赖安孩子气地笑了。
“我用它来为你的人类学知识做点贡献。”
我想象了一下他刚才告诉我的话:“米里亚姆·弗瑞斯曾嫁给哈希尔·卡普兰妻子的兄弟?”
“他前妻的兄弟。”
“但是米里亚姆不承认她认识卡普兰。”我说。
“我们当时问的是她是否认识凯斯勒先生。”
“那是卡普兰的一个化名。”
“很让人迷惑。是不是?”
“如果卡普兰真的和米里亚姆是亲戚,那么米里亚姆肯定认识他。”
“大概是这样。”赖安同意道。
“她在验尸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他来了。”
“如果她见到了他的话。”
“你真的认为卡普兰就是凯斯勒?”我问。
“如果你能确认照片上的人就是凯斯勒的话。”赖安看着我桌上的箱子说。
“卡普兰妻子的兄弟现在还活着?”
“不是妻子,是前妻。卡普兰离婚之前,米里亚姆的丈夫是卡普兰的大舅子。无论怎么样,这个家伙在1995年就死于糖尿病并发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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